米南山回到帐篷里,把南珂摇醒:“我不要米文彦当我爹,他一辈子就对三房的孩子好,我要换个爹,你马上给我换个爹。”
“好好好,换,换。”南珂还没清醒,本能的顺着米南山。
米南山渐渐止住了哭声,从空间掏出米文彦洗干净挂在阳台上已经晾干的衣服,把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换了下来,顺手塞进了空间。
拿起外面的毛巾,费劲巴拉的擦头发。
米文彦刚召集好人马,听到米南山的话火急火燎的走了。
何涛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文彦哥叫他们干啥来着?
米文彦爬上悬梯,拉开帐篷走进去,将刚才偷偷弄到的沾有米如雪的手帕递给米南山,反手把帐篷关好。
他怕别人偷听,指指下面,比了个鱼游泳的姿势。
“媳妇,你快帮我解释解释,我真的全心全意待山子和小鱼儿。”
米文彦比划的是啥意思?南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看不懂,米南山看懂了。
米文彦比的是在空间里的姐姐,取米如雪的血是姐的意思。
姐为啥要取米如雪的血?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娘,你别搭理他,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就不像个好人。”
米文彦满头黑线,长相是他能选择的吗?
穿成谁,是他能选择的吗?
山子,你这样就有点无理取闹了。
要你管!米南山脖子一梗,把手上的毛巾丢给米文彦。
还不赶紧擦擦,都把被子弄湿了。
南珂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点跟不上节奏。
“米文彦,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跟他解释,我才不管,困死了我要睡觉谁也别吵我。”
她往床铺上一趟,打了个哈欠,回头等小鱼儿出来,她问小鱼儿啥都清楚了。
米文彦一边擦头发,一边拉南珂。
南珂回头瞪了他一眼:干啥?
米文彦用嘴型告诉她,你帮我去取一下柳如月的血?
啥玩意儿?南珂当时就激动起来了,她刚跟米老三大战了一场,米文彦把柳如月得罪了,这个时候让她去找柳如月不是找晦气吗。
米南山按在她肩膀上,娘你淡定,淡定点。
这肯定也是姐的意思,你配合一下。
南珂看看他,对米文彦点点头。
我知道了,等我睡醒的。
她捂住耳朵,把米老三杀猪一样的嚎叫隔绝在耳朵之外。
生个孩子,都没有他那么邪乎。
那么点痛都熬不了,他也是个男人,真不知道柳如月看上了他哪点。
米文彦和米南山对视一眼,觉得南珂的觉好像太多了。
她不会生病了吧?米文彦凑过去探了一下南珂的脑袋。
南珂无语,一巴掌把他拍开。
她没生病,就是累的。
米文彦揉揉手背,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对米南山说了句英语。
canyouspeakEnglish?
米南山嘴角微抽:“Ican,you……”
他摇摇头,姐说米文彦才初中文化。
后来上了夜校也没用,夜校不教英语,他学的好像是会计。
米文彦一拍大腿,他真是太有才了,连忙用英语跟米南山对话。
山子,我真没二心,咱现在是一家人,以前差点成为一家人。
米南山点点头,我知道,我演给他们看呢。
咱们吵起来米老三才有机会来偷钥匙,我姐的钥匙做得如何了?
还得好几天呢,你没误会就好,米文彦松了口气。
你姐怀疑柳如月没有怀孕,米如雪不是她亲生的让我取米如雪和柳如月的血样给她。
今天晚上我和你姐要带着人马去救来旺儿子,你和你娘留在这里,我会让人保护你们,你是男子汉,我们不在的时候要承担起家里的重担。
给你妈支持,让她依靠。
米南山眉头微皱,我也想去。
米文彦理解他的心情,每个男孩子心里都有个冒险梦。
下次吧,下次一定带上你。
这次你留下来保护你娘,这样我和你姐才能放心。
米南山叹了口气,那好吧。
南珂有听没有懂,越听越困,很快睡了过去。
偷听的柳如月就听到了自己和米如雪的名字,其他的跟听天书一样。
米文彦和米南山在嘀咕些什么,这是啥地方的话?
她还没出现的时候,就听国彪说米文彦会讲外地话,当时她还不太信,亲耳听到才信。
米文彦还真是个人才呢,不但自己会时候外地话,还教会了米南山那个傻子。
而且他是童生。
如果能为唐门所用,那……
柳如月在自己的兄弟姐妹里盘算了一圈儿,发现有个刚和离的堂妹跟米文彦挺般配。
以前米老太给米文彦张罗妾室,他从未反对。
逃荒时反对大概是因为有今日没明日,担心妾室跟着受苦,这样的好男人活该是她妹妹的。
只要把纳了自己那个跟着外祖母姓的堂妹,米文彦就会被自己掌控。
到那个时候,什么青铜钥匙,白金钥匙她要多少有多少。
想到这里,她爬起来给国彪写了一封信,让菜花娘送出去。
信鸽沐雨而去,躲过了葛从礼的视线,却被燕丁发现了一箭射下来。
燕丁,萧牧之麾下最擅长追捕的人才,一直尾随米文彦一行人。
他知道葛从礼的存在,也知道他的位置。
葛从礼却不知道将军派了两支分队保护奇女子的安全。
燕丁将鸽子脚上绑着是信筒取下来,把它放飞。
抽出信筒中的信纸,展开阅读。
金薇,长姐已为你觅得良缘,收到信后即日动身前来与长姐汇合,国彪会护送照应你一路安泰。
长姐唐玥,于大黎元庆十三年六月十八。
燕丁把这封信叠好,重新塞进信筒,用自己的信鸽送走了。
米文彦一家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后还有那么多眼睛,更不知道萧牧之。
这会儿各自忙着。
米文彦带着人在找马车。
米南嘉还在空间雕刻钥匙模型。
米南山去南家逛了一圈儿发现南德琼的小闺女病了,回来时听到何员外的小孙子在咳嗽。
逃荒太辛苦,孩子抵抗力弱,雨都下透了冷得厉害。
前段时间热得难受。
一冷一热,年纪小的孩子就病了。
他回去告诉南珂南家的情况,从空间里掏出了布洛芬。
南珂揉揉他的脑袋瓜子,叹了口气。
家里就两盒布洛芬,自家用了能回来别人用了就不能回来了。
儿子还是舍得拿出来,她得把这些药用在刀刃上。
南珂拆开两包药,用手帕包好,抱着米南山去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