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有些惋惜叹了口气:“哎,怎么就没中呢,我看他平日里那样还以为会中呢。这念书念了这么多年,花了多少钱啊。要是再不中,以后还能干个啥?”
方氏不喜欢他们是真不喜欢,但却从没有盼着他们不好。
相反,她巴不得他们自个把日子过好,省得再来祸害自家。
乔萱笑笑:“娘,咱们村也就相公一个秀才,这秀才哪儿是那么好中的呢?若真这么好中,也就不值钱了!”
至于邵六郎倘若一直考不中的话以后还能干个啥?这个问题乔萱没多想,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方氏听她这么说笑了笑,“倒也是!”
忍不住又心疼:“嗨,真可惜了那些钱啊!念书可花钱了......”
正议论着这事儿,忽然便见马氏和邵三叔、牛氏急匆匆的过来了。
“大嫂!”马氏仿佛看见了光、看见了救世主,眼睛发亮,几步朝方氏奔过来,不由分说紧紧抓住了方氏的双手:“大嫂,这回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呀!这以后,给你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这——”方氏给吓得不轻,费老大劲儿才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三弟妹,出什么事儿啊?”
“大嫂,”进屋坐下,邵三叔叹气,说道:“我们六郎平日里有多勤奋,这大家都看得见的,对吧?”
“没错,我们六郎念书一向来念得好着呢!书院里的先生可都夸他!”
两口子说着话的时候,邵大伯、邵云端、乔萱等邵家大房的人都来了。
除了邵大伯,旁人全都是好奇,要知道牛氏、马氏一向来跟自己的娘(婆婆)不和,能让马氏说出“做牛做马”这种话来,那肯定是出大事情了呀!
邵三叔:“可是,这次院试,六郎居然没中!他怎么可能没中呢?怎么想都不可能呀!”
马氏连连点头:“就是,连五郎都能中了,我们六郎没道理不中啊。呃,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就是说六郎那么聪明又那么勤奋,不可能不中啊。”
方氏听他们捧他们自个的儿子却踩自己的儿子心里就有些不太痛快了,心里冷笑,心道这两口子准定没好事儿。
她就说呢,什么做牛做马,都是假的,死不悔改才是真的。
“敢情你们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啊?我又不懂,也不了解,你们跟我说有什么用!”
邵大伯也道:“是啊,三弟、三弟妹,六郎还年轻,将来准定会中的,你们别着急,也别给孩子太大压力了。”
邵三叔、马氏都觉这话刺耳。
呵呵,别着急?还年轻?你儿子已经中了你可不说大方话!
这要不中的是你儿子,看你还能不能说嘴。
邵三叔:“大哥、大嫂,六郎不可能不中啊。所以,我们怀疑,是不是那卷子判错了?这不——五侄媳能不能回娘家跟乔大人说说,让人重新查一查六郎的卷子?”
“大家总归是亲戚嘛!若是六郎中了,有大好前程,这将来自然也会报答乔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