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距离安泽州原本马车全速行驶需要整整一天时间,天蒙蒙亮出门,到达另一处的时候天也黑了。
所以一般而言,大家赶路都会宽松的赶,路上住宿一晚,花上一天半时间正好。
而这条路修好之后,当天走完全程可以变得颇为轻松。
邵云端离开三天之后,方氏一行终于过来了。
无论乔萱还是邵云端,都没有告诉方氏、邵大伯他们为什么叫他们过来,只说想念他们了,请他们过来住一阵子。
邵大伯原本不肯来,可把派去的接人的给急的!
好不容易才说服了,他们又牵挂家里,不放心,再三再四的将家里的各处产业交代清楚,这才出发。
到了省城又耽搁了一天,一路慢悠悠的,这不就到了这会儿才到了安泽州。
所幸,邵云端动作够快,当机立断早早的便派人去接方氏他们,这一路上十分顺利,没有遭遇到任何阻拦。
到了安泽州城,看到赵曙、桃桃也在,方氏等可不高兴坏了。
问起邵云端来,乔萱含笑说他去了省城忙着公务呢,方氏、邵大伯不疑有他,笑呵呵的也就不多问了。
大家好好的休息了两天,这天晚上,用过晚饭之后,乔萱命人将小孩子们都带了出去玩儿,终于郑重的将邵云端如今的状况、所做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坦诚相告。
……不出她所料,所有人眼睛直了、微张着嘴,全都傻了!
邵大伯“哎哟!”一声身体发软,差点儿整个人从椅子上跌到地上,他哆嗦着,颤巍巍道:“这、这不是胡闹吗!你们这是干什么、干什么呀!要命的事儿呀!大逆不道,你们这是大逆不道……”
乔萱:“……”
原本也呆愣傻眼了的方氏一听这话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抬头便朝邵大伯一眼瞪了过去:“瞎说什么呢你个老头子!”
“你没听乔氏说吗?五郎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被人逼到没活路了,不这么着能怎的?难道非得让那些个坏心肠、黑了心肝的家伙害了五郎你就乐意了?”
“我、我也没这么说啊!我当然也盼着五郎好,可是——非得这么、这么……不能好好的讲道理吗!”
方氏冷笑:“你能想到的五郎难道想不到?你比五郎还聪明呢!若不是没有别的法子了,五郎能这么做吗?难道由着别人冤枉?如今这世道不好,咱哪怕在村里那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也都听说了,可想想五郎有多难!那些人故意针对他,哪儿肯听他解释呢!”
“你这话说的,都什么跟什么!我们五郎哪儿是造反啦?明明就是被人冤枉不得不自保。这以后有合适的时机能够把事情解释清楚的,五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你啊,少在这反倒先给五郎扣帽子!”
“咱都不懂,只管听五郎的就行了。别的啥都不用想。我就是这么样的,你们也一样,都不准给五郎拖后腿,听见了吗?”
方氏扫了一眼儿子儿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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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