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许褚轻易的挡住了长刀,正准备反手一刀将这名步卒斩杀,却是有着两把陌刀同时而来。
许褚眼神一紧,方才他可是见识过了这所谓陌刀军的厉害,若是让他们手中的长刀与战马接触的话,定然是身死的下场。
许褚的武艺是何等的了得,但见手中长刀奋力一挥,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却是挡住了另外两人的进攻,长刀翻转,将三名围攻的陌刀军士卒斩杀当场。
许褚在战场上逞威,后方却是有着陌刀军士卒夷然不惧的冲了上来,他们手中黝黑的陌刀,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接连斩杀数名陌刀军士卒之后,许褚动容了,他很难想象这等步卒究竟是如何训练的,普通的兵刃刺在他们的铠甲上难以起到效果,箭矢的作用更是被降到了最低,而骑兵对于步卒伤害最大的冲撞,却是要提防着这些步卒手中的怪异兵刃,这场战斗给人以憋屈的感觉。
己方的骑兵面对这等装备怪异的军队,更是折损严重,尤其是江东骑兵和冀州骑兵,不时有骑兵落马,死状极为惨烈。
思虑片刻之后,许褚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与这等队伍交手,损失过于惨重的话,不利于接下来的行动,再说就算是将眼前的敌军击溃,凭借手中的骑兵,也难以将晋阳攻破,一旦让敌军彻底纠缠住的话,就危险了,晋侯乃是吕布治下至关重要的存在,纵然是并州军大部聚集在壶关,留在城内的大军定然不在少数。
许褚想要撤退,并州军的骑兵却是穷追猛打起来,原本对于陌刀军,骑兵是持有怀疑态度的,纵然陌刀军的兵刃铠甲看上去很是厉害。
看着撤退而走的敌军骑兵,城上爆出阵阵的呼喝声,他们是在为陌刀军喝彩,这场战斗虽然短暂,陌刀军却是凭借着强悍的实力取得了战场上的胜利。
打扫战场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
城头上,顾雍长舒了一口气,只要有陌刀军在,对付这些诸侯的骑兵就有了更多的胜算,他亦是没有想到陌刀军有这般大的威势。
“糜将军,而今我军大获全胜,敌军仍旧有着大量的骑兵,这些骑兵一旦在并州肆虐的话,对并州造成的伤害必定是巨大的。”顾雍道。
刚刚取得胜利喜悦的糜芳心情也是沉重起来,陌刀军对战骑兵的时候有着很大的优势,然而在度上却是弱势,只要诸侯的骑兵不停的游走,想要追上这些骑兵并且将他们击溃是很困难的,这一次许褚是不知道陌刀军的厉害之处,下次就不会这般轻松了。
“不能容许这支骑兵在并州猖獗,若是给陌刀军配备战马的话,糜将军以为如何?”顾雍道。
糜芳抱拳道:“一切听从大人的吩咐。”
与陌刀军的交战失败了,让随行而来的高翔和黄盖,心情有些沉重,原本以为进入并州之后就很难碰到敌手,没想到刚刚到晋阳,就有这般惨痛的教训,百余名骑兵的折损对于有着近三千人的骑兵队伍来说,也算是不小的折损了。
骑兵在诸侯军中有着不低的地位,但凡是能够成为骑兵的,都是从步卒中精挑细选训练而出,不同于吕布的财大气粗,诸侯平时对这些骑兵宝贵的不行。
“许将军,不想晋阳有这般厉害的军队,若是并州军紧追不舍的话,就麻烦了。”黄盖道。
许褚大笑道:“黄将军为免有些杞人忧天了,纵然是晋阳的陌刀军再厉害,不过是一些步卒罢了,如同冀州军的先登死士一般,只要骑兵想走,他们欲要追上就很困难。”
高翔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许将军,而今军中的干粮所剩不多了。”
“此事简单,晋阳周边极为繁华,骑兵想要得到干粮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许褚道,柳家庄的富有在中原也是极为罕见的。
壶关,接到并州传来的消息,吕布的眉头紧皱,诸侯的骑兵这个时候出现在并州,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消息,晋阳城坚固,不代表其余的城池也是如此,而且诸侯的骑兵下手的目标竟然是晋阳周边的村落。
陌刀军能够如此快的度成长起来倒是让吕布心喜。
“文和,如今在晋阳周边出现了诸侯的骑兵,长此以往的话,恐怕晋阳附近会人心动荡。”吕布将目光投向贾诩道。
贾诩道:“主公,击溃这支骑兵势在必行,而诸侯派往并州的骑兵定然是极为精锐的,此时壶关内的只有两千余名骑兵。”
“传令让徐晃前来。”吕布道,无论壶关的形势多么的危急,绝对不容许后方出现状况。
从河内败退之后,徐晃的心中就憋着一口气,一直想着如何教训一番诸侯联军。
“公明,诸侯派遣了近三千名骑兵已经到了晋阳的附近,本侯给予你一千飞骑,可有信心将这支骑兵击溃?”
“末将必定完成任务。”徐晃抱拳道,飞骑的战斗力他是清楚的,即使敌军有着三千之众,她也有着充足的信心凭借千名飞骑将其击溃。
“好,回去之后立即点齐骑兵,以最快的度前往晋阳,到时晋阳城内的陌刀军会听从公明的命令行事,本侯要的是这支骑兵在并州彻底消失。”吕布命令道。
“喏。”徐晃抱拳道,虽然不知道陌刀军,但是凭借千名飞骑,徐晃有着足够的信心将敌军击溃。
或许是意识到在壶关外堆积的尸体过多会引瘟疫,诸侯联军难得停歇了一日,对于诸侯联军在壶关外清理袍泽尸体的事情,壶关的守军没有阻拦,战场无情,谁也不想死了之后还不能安息。
清扫战场对于联军士卒来说绝对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仅仅是尸体上散的恶臭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住的。
诸侯联军中的气氛亦是有些凝重,接连一个多月,伤亡的士卒达到了两万人,平均下来各方损失的兵马将要达到七千人,而壶关仍旧是那般的顽强,这等战争已经不能只有惨烈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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