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上清宗的弟子众多,但是内门弟子只有三千,全都是茅山九长大之下。
而外院茅山弟子数不胜数。
钟白跟我说茅山有一个规矩,外院会每年举行一次考核,通过后才能进去内院。
虽然内院弟子也有三千,但能够进去成为嫡系弟子的,其实已经是骄傲了。
说到这里我倒是有些庆幸,算得上是走后门的,因为我奶奶跟茅山九长老有过关系。
他老人家直接收我归为门下弟子。
钟白身上有一块漆黑色小木牌,上面雕刻了一个九字,从外院进来的时候他拿出来,两个守门的道童立即就毕恭毕敬的叫师兄了。
我问钟白那个木牌是什么。
钟白微笑道,“九位长老麾下的弟子都会有这样的一块木令,因为师傅他老人家排行第九,因此我与两位师兄的木令上面刻的就是九字。”
“其余要是八长老,那么麾下的弟子木令上刻的就是八。”
“与其说这是九位长老给门下弟子的记号令,不如说是内门弟子的象征,而且只有持此令,才能进入内院。”
我点了点头,果然是大门大派,规矩都是一套一套的,难怪进外院的时候,两个守门童看到钟白拿出这个木令就格外的恭敬了。
“那我等会怎么进入内院。”我突然想到了这点,我身上压根就没有这个令牌。
钟白说,“有我呢,我持令牌可以带你进去,况且你是归宗请师,等进去了让师兄给你一个,以后就你要是一个人回来,就能来去自如了。”
见到钟白这样说,我以为进入内院会很容易,但没想到等上了台阶在内院的门口钟白交出木令与我一起进入的时候。
我还没踏入内院门槛,被其中守门,一个眉毛很浓的青年道士伸手挡住了我。
“慢着。”那浓眉青年看向我,道,“你有门令!?”
我摇了摇头。
浓眉青年冷笑了声,“内院不是观光场,没有门令一律不能入内。”
因为钟白走在前面,看我被拦下来立即从里面退了出来。
“两位师兄,这是我的小师妹,第一次回山门请师。”钟白恭敬的说了声。
大门大派辈分看的很重,虽然钟白其实挺有能力的,但能力并不代表辈分,也不是按照年龄,有很多三四十岁碰到二十多岁的,也会叫师兄。
毕竟钟白入门比较晚,加上性格不喜欢被束缚,常年在历练。
而且内院守门也并不是门童,是内院后勤弟子。
另外一个看守内院大门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矮道士,似乎知道那个浓眉青年喜欢刁钻为难比自己小辈分的师弟。
看到我被拦下来,一脸戏谑的看着。
“我只认令,不认人。没有门令,就是不能进去。”浓眉青年眼里露出冷笑,不给钟白留颜面。
“以往其他看守这内院门的弟子,只要有人持令说明来由,就可以带人进去。”钟白皱着了下眉头。
浓眉青年轻蔑嘲讽一笑,“那是其他人,在我这里就是不行。”
我看出来了,我不是不能进,而是这个浓眉青年故意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