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魂。”白泽说等会做的时候,让我不要说话,最好是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出声。
我都被他说的有些紧张了,问卢月会不会出来!?
白泽说,她的魂如果在坟里的话就没有什么问题,一想到卢月的鬼魂现在就躲在坟头,我心里更加有些毛。
拿着七根蜡烛围绕坟头插上点燃,就老老实实的站在白泽的旁边。
他从包里拿出一张草纸、一支毛笔,还有一个墨盒,墨盒里装着半块干巴巴的黑墨,他蘸上墨,他在符纸上写了卢月两个字。
接着他把那张草纸卷起,系在垂下的红线上,用火柴引了草纸,在卢月的坟头点燃了。
白泽让我拿三根香站在坟头,他开始在坟前燃烧的火纸前蹲着轻声的念叨着一些话,白泽说的话声音很轻微,配合坟场寂静诡异气氛,更加透露出几分阴森。
昏暗的境地,围着这座土坟的蜡烛,正散发出幽幽的黄朴诡异的光,蜡烛点燃的光,给了人一种死气层层的感觉。
我有些害怕起来,莫名的感觉心里有些发寒背后凉飕飕的,突然间,亮光暗淡了一些。
我心理在这个时候一紧,寻觅看过去,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大家吓的差点松开手!
插在南边坟头的蜡烛,熄灭了一根!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白泽在火堆折射出来的影子开始跳动,变得诡异,在坟头右边,也就是北边的火光。
那蜡烛火光闪烁不定,像是被风吹着一样,开始火光开始摇晃,甚至摇摇欲坠,随时可能熄灭。
没有风,那蜡烛的火光怎么会摇晃!?
其余两根蜡烛燃烧的很旺,火光没有一丝抖动。唯独那根蜡烛,像是被风吹动着。
根本没有风!
除非,有什么东西在吹我点上的蜡烛?
不然不可能会这样!但是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啊……
嗤……
蜡油在火光熄灭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奇异的声音。
这个时候,坟头的蜡烛,熄灭了……
在我还没有缓过神的时候,坟头后的蜡烛,又开始摇晃起来,现在我明白了。
就是有一个看不到的东西,在吹我点燃的蜡烛?
嗤……
同样,又是一声响动,又一根蜡烛,又熄灭了……
一根蜡烛散发出来的亮光,已经驱使不了黑夜的靠拢,漆黑的夜色里面,就像有一个人一样,淡漠的看着这一切,发出轻微的嘲讽。
白泽整个人好像也瞬间的紧张了起来,嘴里念叨的越来越快,我好像隐隐感到越加的惶恐不安,因为在我迟疑的时候,又有一根蜡烛灭掉。
不仅如此,坟地里突然刮起了一阵能够刺进人体灵魂的阴风。
“遭了!”
白泽面色一变,阴风一卷,连同坟头前的香纸都刮飞了起来,我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声音,接着抬头一看,这一眼吓得我差点叫出来。
坟堆上,有半截女人的身体探了出来,直勾勾的看着我,一股股烟气,正在不停的往那个女人身上飘过去!
我脚都差点软了。就在这一瞬间,那个女人猛的就回过来了头瞪着我,血淋淋的脸,吓得我立刻发出了一声尖叫。
我看见白泽突然挥动了一下手,从手里飞出去几枚铜币,然后朝着坟头上面甩了过去!直挺挺的插在了坟堆上面。
接着那女人怨毒的瞪着,瞬间凄厉的嘶叫了声,一下就消失在看坟地。
看着这一切在自己面前眼睁睁发生的变故,白泽的面容变得相当的难看,他盯着坟堆一言不发,眼神里略微有困惑。
“怎么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惊的不行。
但是白泽却转而看着我,一瞬间那目光竟然有些冷,他冰冷的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直瞒着我!?”
白泽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那是一种拿出诚心帮人反而被耍了的气愤。
我完全有些不明所以,支支吾吾憋出一句话说,“我没有。”
白泽的双目一闪,然后目光如炬的盯着我的脖子,他说,“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戴着的玉,依旧有些冰冷,但是摸上去却能够给我心神安宁的感觉,我说,这是我从小戴到大的玉,奶奶留给我的东西。
为了让白泽信任,还有我没有骗他,我就把玉取下来。
然后递给给他看,这东西我永远都记得,是奶奶亲自给我戴上的,还有她说的那段话,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白泽伸手接的时候,刚碰到玉身就好像被一股力量反震了一下,手一下就直接向被蜜蜂蜇了样猛地缩了回去。
“冥玉,这是冥玉。”白泽面容已经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他猛地抬头凝视着我,样子阴沉的可怕,“你果然在骗我。”
我不知道白泽为什么看到这块玉反应这么大,按照我的想法,这就跟很多家里流传的一些东西给后代祈福的东西一样。
我完全被白泽的愤怒弄懵了,可是感觉怎么解释他都不会听。
我只是摇头说没有骗他,这块玉是奶奶给我的东西,我从小就戴在身上的。
“难怪那个男鬼要杀你,你早就配了阴宴,还说没有骗我!?是我多管闲事了,难怪会这样……原来是你的一直在庇佑你。”白泽直接就给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就炸开了锅,一瞬间变得不敢置信起来。
“阴宴,你说……我早就被配了阴宴!?”这刹那,白泽的话让我有些接受不了了。
阴宴,不就是死人婚么!?
白泽说我早就被配了阴宴,我早就结了阴宴,我怎么不知道,我跟谁结的!?
泠修崖,是他!?
我跟泠修早就是阳妻的关系了!?
“结阴宴需要你的生辰八字,需要你自己的血来作为契约,这一辈子,你都没法逃脱了。”可能是白泽看到我的表情真的是什么都不明白,他面色多少缓和了些,问,“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有些木然的摇了摇头,脑袋里却一团乱麻。
白泽默叹了口气,接着他就沉默了,我跟他说现在该怎么办,白泽沉吟摇了摇头,“你结了阴宴,早就受到了阴约的管束,现在已经不可能完成锁魂仪式了。”
我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白泽看着我说,“昨天晚上那个男鬼缠上你,难怪碰你的时候会被打飞出去,难怪……这段时间你都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