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里手伸了出来,做了一个招手动作,那高空黑气通天彻地,鬼气被勾,瞬间从泠修崖的周身逃窜,到了那他的身边。
只不过那薄唇一张,宛若吞天吐海一样,滔天的戾气居然拉成一条黑线,尽数钻到了他的嘴里。
这就跟电影大片特效一样,不消一会,泠修崖就从黑雾中漏了出来。
瞬间天地清明,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夜婆浑身已经干瘦如柴,一口老血喷出来。趴在地跟死狗一样,泠修崖就以这种极为霸道方式抵抗住了这坟地绝脉之力。
可夜婆本身做的就是伤天害理的惨绝人寰的事,这种禁术都存在端倪,不然要是可以轻易施展出来,也就不会被家族禁令了,她自己吃了反噬之力,受了重伤。
“吞了,他把张家的魂祭出来的东西给吞了。”我头皮发麻的看着如今的泠修崖,他的容颜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只是那眼眸里邪气肆掠。
吞了那满天的鬼气后,他的整个气势更加磅礴了,屹立在半空以一种站在苍穹顶端的姿态俯视芸芸众生,如永夜君王一般。
“疯子,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疯子!!”月公吓的嗷嗷直叫了都,正因为他是张家人,受到过张家传承,才清楚的知晓张家禁术的可怕。
可越是如此,在见识到泠修崖直接把那鬼气吞了后,就越加的恐惧。
夜婆已经骨瘦如柴,如同油尽灯枯的将死之人,浑身的血肉仿佛都祭献了出去一样。
“太弱了,不堪一击!”泠修崖失望的摇头中,微微一叹,接着身影缓慢的扭曲,在半空竟然慢慢的隐退消失。
但就在他消失的瞬间,月公却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生死危机,不顾一切面色大变以惊人的速度退后。
就在他退后的霎那间,一只修长的手从月公先前的位置伸出,一把抓空,随即飞快隔空打出一道黑色符印,如果月公那老头晚半分,估计那手会直接捏断他的脖子。
但是那道黑色符印快快如闪电一样拍在了月公的身上。
紧接着,泠修崖的身影从那前面的虚空走出。
妖异鬼魅一样的术法让人闻之色变。
噙着一抹妖异的醉笑,泠修崖微微挑起剑眉,“感知力倒是尚可!但也就……仅此而已。”
月公被黑符印碰触后喷出鲜血,闷哼中身子向旁倒退,无法阻止分毫,在倒退时,他的肋处一片淤黑,赫然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圆形印记。
那印记似可以吸收他的血肉,使得他在惊恐中,全身竟快速的枯萎,被那黑色的圆形印记吸收后,大范围的腐烂看来。
“诅咒,这是类似巫族施展诅咒之术!!”
阵阵黑气从那圆形印记内散出,使得月公发出凄厉的惨叫,一脸惊恐的骇然,想要去阻止那肋下的印记腐烂,但却难以做到,只能在那惨叫中,传出让人触目惊心的恐怖。
先前泠修崖打出的黑色符咒上就传出的一股诅咒之力,会吸收血肉,没有血肉恢复之时,吸收体内的一切用来生长蔓延。
这是纯粹的邪术和诅咒之术。
阵阵黑气从那圆形印记内散出,使得月公发出凄厉的惨叫,一脸惊恐的骇然,想要去阻止那肋下的印记腐烂,但却难以做到,只能在那惨叫中,传出让人触目惊心的恐怖。
不消片刻,一个活生生的人只剩下一滩烂泥血水,留下了一点乌黑的印记。
我感觉自己后脑勺一阵凉风闪过,就感觉被什么撞了一下,接着红影一闪而过,就看见那夜婆正艰难的爬到红轿子上面,在夜色里贴着坟头就跑了。
跟来的时候一样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那轿子就消失在看雾气里。
这老不死的还真是狡猾,竟然一直在装死找机会逃脱,这会儿估计看到了月公的下场,才会让她这样不要命的逃跑。
“徒弟,嫩没事吧?”我听见旁边草丛里有人说话,然后一个老头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四处看着,似乎是发现那些鬼都消失不见,才冲了出来。
是疯老头!
我一看他出来,喊:“你去哪儿了?”
“徒弟,我知道了,我终于他娘的知道了……”老头没有回答我,而是很兴奋的对我说道,“我知道戈老太到底在做什么了。”
说完,路过坟场看到满地纸屑和还有零零散散的鬼冤魂野鬼的时候,他又哀嚎了声音。嘟囔说,这是咋了,这他娘的是咋了。
老头絮絮叨叨的说,“我又去了你奶奶家里,回去请卦后发现,你确实跟那他有阴缘,不是他啊,错了错了,这次你奶奶也弄错了!”
我听的迷迷糊糊的,就有些糊涂的问,“什么?”
老头吞了口口水,说,“嫩结阴宴,你他娘命里结了两次阴宴,你还有一个鬼老公啊。嫩娘个哩,搞错了。”
“我跟你说,嫩师傅我又去了那个地窖,发现了一个秘密,那鬼母是活的。她只答应庇佑古家五十年,不……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阴宴,嫩不能结阴宴,要出事。会出大事!!”老头气急败坏的对我说。
我也感觉事情不妙了,想到了刚开始夜婆说我奶奶是在拿整个八门的性命在赌,八门谁都能结阴宴,但是我不能。
说到重点,夜婆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仿佛是在畏惧什么超级恐怖的存在一般。
我脑袋一时之间转不过来了,就问老头,“你不是在奶奶家里问卦了,问出了什么?”
老头古怪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就说了句,“你已经结了两次阴宴!还有一个宿主一直没有出来。嫩师傅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是根据戈老太,她是想……”
话说一半,老头张着嘴巴就说不下去了,接着我就从他的面容上看出了恐惧,甚至他的脖子青筋暴起了,斗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怪张着嘴巴眼珠子四下转悠,不仅说不了话,整个人好像一瞬间都被定住了一样。
刚开始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接着泠修崖一脸似笑非笑的从老头身后走了出来。给人一种十分邪气的感觉。
“嘿嘿,不能说,你胆敢说出来,我会让你魂飞魄散。”泠修崖微微一笑后,目光却波澜不惊的盯着我。
我眉头一皱,“你不是他。”
其实我从刚开始泠修崖把那满天鬼气吞噬口里的时候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而且泠修崖不会浑身透露出一股让人难以形容的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