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献祭

后土越说越激动逼近韩歌，“你说这小丫头前面那么多世，都是怎么死的？我的神魂若是入了轮回，必然都是身负灵根，得享仙缘，气运冲天的，有了这些又是怎么死的呢？”

那几世里，都是为大义献身的……

肖元逸想到此，心头大痛，手中抱紧韩歌，冷视着后土，“你怎么敢？”

“哼！”后土转身，“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十二祖巫为天地所忌，凭什么你们就可以逍遥下去？”

“师父，”韩歌颤抖的手覆上肖元逸，“如果我因为贪生怕死，就这样任天地堕落下去，那不是我的道，我，我道则天地之道。”

肖元逸闻言浑身一僵，怒而转身，看着后土，“原来在那么早你就已经算到了，你设了那些关卡，就是为了她的道？天地之道？”

“什么天地之道，不过是个嫉贤妒能的混蛋，自己惹了祸只能让别人收摊子，我跟你说后土，今天这事，解决了也就罢了！若是她有丝毫损伤，就会让你这所谓天地之道看看，我之道，是什么道……”

后土猛然转身，不敢置信的看着肖元逸，“你，你怎么敢？那是你的父神，你秉承天地之念所生，若你否决他，岂不是在否决你自己？”

肖元逸漠然，“秉承天地之念又怎样？我的使命，从来不在这天地之间。”

后土呆了呆，“你，你说什么？”

肖元逸放开韩歌，轻拍她的背安抚她，抬头看向后土，“你不是问，你十二祖巫究竟何错？”

“我今天就可以告诉你，祖巫，大错特错，什么上古异兽，不过是他的恶念所起，不想恶念竟成灵智，拥有毁天灭地之威能……异兽本就是不该存在的，可是他为了收拾自己惹的祸，挑起神魔之战，使得天地崩碎。”

“九九八十一世的轮回，是祖巫弥补自己的罪孽，又何尝不是他在弥补自己的过错？”

轰隆隆，隔着大殿，外面一阵阵闷雷，像天地在发怒。

“大错特错？”后土喃喃重复，“原来异兽，竟是不该存在的吗？”

“不然呢？”肖元逸冷哼，“你以为你以身祭轮回，就真能补全轮回之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千万年一直执着的信念崩塌，后土委顿在地，神色茫然。

肖元逸拥着韩歌，漠然看着她，“所以，我才和你说，纵然天地崩塌又能如何，无非是尘归尘土归土，反正我们都是不该存在的。”

韩歌浑身一震，猛然看向肖元逸，目光怔怔，不知道在想什么。

肖元逸低头看她，目光温柔：“韩歌，答应我，不管这片天地如何，都不要有什么傻念头，难道你真要我陪着你为这天地殉葬吗？”

“师父……”韩歌身子一僵，呐呐不知何言。

“而且，不过是不能飞升而已，就算灵气流失也是很多年后的事了！”肖元逸看着她，“你也是从凡间来的，你真的觉得修士真的比凡人好吗？”

韩歌一愣，这个她也说不清，好与不好应该看各人自己的想法吧！

“有苏，”后土似乎回过神来，慢慢站起来，“我说的是真的，这片天地，需要的是后土神识祭奠，”她看着肖元逸，目光奇异，“你一直担心你的女人，你是不是忘记了，这里后土神识可不止她一个呀！”

韩歌猛然抬头看她，后土却一个眼神也不给她，只看着肖元逸，“若我以我元神祭，你觉得怎样？”

“后土？”肖元逸嘴唇动了动。

“嘘！”后土食指搭在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不要阻止我，难道你想要你的女人去祭奠么？”

“我……”肖元逸怔了怔，目光挣扎。

后土却再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化作一道白光钻进雕像内。

一道劲风袭来，两人身不由己的飞出后土殿，哐，一道巨响，后土殿门被关上，他们又被驱赶出七宝塔。

肖元逸揽着韩歌转头看向七宝塔，只见塔门大开，哐哐哐，一道道身影从七宝塔内飞出来摔在沙土地上，乱七八糟的哀嚎声阵阵响起。

“天地茫茫，我道沧桑，……”轻柔温和的嗓音从七宝塔内传出，肖元逸愣了愣，“后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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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七宝塔回来，肖元逸就一直精神不振，韩歌担心他，也一直不曾修炼，就守在他身边。

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对他的所有有理无理的要求，都一概接受。

肖元逸头窝在韩歌颈间，说话声音显得闷闷：“韩歌，我想要……”

韩歌正想着怎么才能安抚他的情绪，听到他的话，下意识的想：想要什么？

而后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开，指着他手指颤抖：“你，你还要不要脸？”

肖元逸在心里撇嘴：要脸有什么用？

不过脸上丝毫不露，只耷拉着肩头，如玉手指抚着胸口：“韩歌，我难受……”浓浓的鼻音似在哽咽。

难受？

韩歌下意识凑过去，关心的问：“哪里难受？”是胸口吗？难道是伤到心脉了？

肖元逸趁机将她拉进怀里，压在软塌上，在她耳边呵气：“我是想你想的难受……”

这个死男人……

韩歌气结，伸手推他，挣扎着要起来。

肖元逸单手压住她，闷哼一声：“宝儿别动，你再动我就不忍了！”

韩歌身子一僵，意识到什么，粉白小脸瞬间爆红。

“你，你……”

肖元逸低笑，温润清凉的嗓音震的韩歌耳朵发麻，“我？我怎么了？宝贝儿，这可是你招惹我的，我是正常男人。”

“你不是难过吗？我安慰你还有错了？”韩歌闷闷道。这个不识好人心的男人。

“没有错，我现在很难过，你还不安慰我？”肖元逸手指在她腰间来回梭巡，语气低暖暧昧，暗示意味十足。

韩歌：……

她终于回过味来，所以这个男人就是装的？什么难过？什么哀伤？去他的！居然都是装的……

肖元逸低头轻啄红唇，手指摸着衣带结扣，轻轻扯开，衣衫散落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