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破界鉴就是阻隔世人被蛊惑的最好方法,只不过,怎么找到破界鉴也是个问题。
她对破界鉴惟一的了解还是对连峰用的搜魂术,不过连峰自己对破界鉴的了解,除了一方铜镜,和隔一段时间就凭空出现的奖励之外,没有任何了解。
而那铜镜,早在连峰认主之后,就已经消失了,那日和韩歌斗法引来雷劫的,不过是通过破界鉴得到的奖励之一。
“什么样的宝物能够破开两界阻隔,将东西传下来?”韩歌喃喃自语。
“仙宝!”格伦看了眼韩歌,淡淡道。
韩歌回过神来,挑眉:“仙宝?”
世间万物皆有等级,那么修士所用的法宝自然也不例外。
这里所谓法宝包括各种形式的攻击武器与防御武器,分为法器、法宝、仙宝、灵宝四个等级,而化神及以下修士能操控的只有法器,化神以上至大乘期使用法宝,至于仙宝,顾名思义只有仙界能有的了。
“虽说大乘以下无法掌控仙宝,但是不代表灵界就没有仙宝了!”格伦解释说,“而且,历经九道雷劫的大乘修士,已经不是纯粹意义上的修士了,至少也该是半步人仙,能操控仙宝,也不算是稀奇!”
半步人仙?
韩歌面色动了动,“可是那破界鉴若是仙宝,在这凡界出现,怎么会没有引来雷劫?”
格伦神色顿了顿,半响摇头:“那就不知道了,应该是有什么遮掩手法吧!灵界不同于凡界经历过几次大劫,能有什么遮掩天机的手法也不一定。”
韩歌点头,这也不无可能。
一个月之后,韩歌在天元宗山门前落下来,她只淡淡扫了眼山门前牌楼,脚步一抬就消失了踪迹,只留下因惊鸿一瞥而呆滞的天元宗弟子。
“刚刚那是谁?”
“不知道啊!这速度,怕是内门的金丹师祖也比不上吧!”
“是啊!是啊!以我靠,应该是内门的元婴前辈吧!”
“不大像,内门元婴前辈大多是男子,唯一的女子便是摇光峰的霓裳仙子,只是霓裳仙子素喜红衣,这位却是一袭白衣,应该不是了!”
……
对于外门弟子的猜测,韩歌丝毫不知,她一进宗门便直奔天枢峰。
天枢峰山腰上,须发皆白的应为真君,正低头盯着自己刚起的卦象,右指一掐,忽而哈哈笑出来。
韩歌欲推门的手一顿,疑惑的抬头瞄了眼门匾,没有走错啊!
“要进就进来,在外面磨磨蹭蹭做什么?”屋里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韩歌心下一松,含笑推开门走进去,“素闻真君向来修身养性,不想也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韩歌·如今是化神修为,按门规可以称呼应为真君为‘师兄’,不过应为真君与正阳真君是同时期的师兄弟,又素来交好,出于尊重,便以尊号相称。
应为真君白她一眼,“故人来访,还不让老道乐一乐?”
韩歌无语,轻抚额头,无奈道:“既然真君卜算如此精准,不如算一算,我此行是为何事?”
应为真君食指在大拇指指腹上轻轻摩挲,想了想,一把抄起桌上的铜钱,屈指一弹。
三枚泛着淡淡金光的铜钱,在空中翻滚后又急速坠落在桌上。
三声金石相击的清脆声响后,一卦已成,韩歌探头看了看,她不修功德,对于卜算也不甚精通,看不懂这是什么卦,不过……
“您堂堂化神真君,就用这三枚铜钱做法器,是不是太……”寒酸了!
韩歌嫌弃的声音在应为真君的白眼下,消失无踪,右手轻抬示意,“您继续!”
应为真君盯着那三枚铜钱,双手不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三枚铜钱上金色光泽一闪而逝,应为真君脸上一白,皱起眉头,轻咬舌尖喷出一口血雾在铜钱上。
随着血雾落在铜钱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收后,铜钱,爆发出一阵柔和光芒,而后在桌子上摆出一段虚影。
应为真君紧紧盯着那虚影,半响后待虚影消失,才轻舒口气,抬头看向韩歌,没好气的道:“你这次又要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都算不出来,就不能消停点?”
韩歌眉头狠狠拧起,“连您也算不出来?”
应为点头,而后又摇头,“算不出来你要做什么,不过,卦象显示,你往西以北,或可得偿所愿。”
往西以北?
韩歌若有所思。
天元宗往西便是素来有‘死亡沙漠’之称的尼罗拉沙漠,韩歌曾经也差点葬身岩浆。
故地重游,韩歌心中没有任何感慨,上次她救人心切没有在沙漠边缘的归来镇停留,这次她是寻觅而来,没有任何头绪的情况下,这还算热闹的小镇就成了她的临时落脚地。
这处小镇不大,街道上来来往往行走的,虽说有修士,可是更多的还是凡人。
这些凡人看到韩歌凭空落下,除了一点惊异外,却没有任何其他情绪,包括好奇。
“大人,好像不太对劲啊!”格伦突然道。
韩歌也看出来,“嗯,先不管,我们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
不知道是不是归来镇太小,逛了一圈,居然客栈都没有,最后在一个年轻女人的带领下,住进了一家民宿。
这年轻女人是没有修为的凡人,韩歌住的民宿就是她家,或许是对修士找住处已经见怪不怪了,年轻女人在韩歌的刻意引导下,显得很健谈。
“姑娘来的很巧,这间屋子是小妇人家里最后一间,若是在迟,就只能做到哈撒家里了!”
年轻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惧,被韩歌看在眼里,她不动声色道:“那真的太好了,毕竟我也不想住到哈撒家里。”
年轻女人轻舒口气,脸上绽开笑容,这处屋子不大,也就纵横两丈宽的大小,还没有天元宗杂役弟子住处大。
不过再这样的地方,也确实不能挑了。
韩歌跟着年轻女人走进去,屋子不大,收拾的还算干净,呃,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左不过一张床和一只柜子,连桌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