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一个伍长走出,“斩此小贼,何须叶非凡将军出马,我就够了。”
他双腿一夹身下的战马,后者鼻腔之中暴喝一片白雾,凶眸向着夏侯德缓缓走去。
夏侯德嘴角一勾,心中暗喜,左手暗暗从腰囊之中摸出一把飞刃,藏在袖口,随后单手握着长朔渐渐向叶非凡靠近。
他侧着一边身子,把左手低垂,肩膀沉沉压下,只要一甩手臂,就能把手中的飞刃直直射出。
此时光线不明,飞刃直直射出,就算是真神兵来了,也不可能反应得过来。
夏侯德右手长朔一挥,随后俯身驾马向着伍长冲去,后者不慌不忙依旧稳稳前进,只是手中的长枪微微攥紧,双眸凝视得更死了几分。
两人距离渐进,就在之后三米不到的距离时,夏侯德左手突然暴起,大臂带着小臂一甩,一把银白色的飞刀随后从手指末梢飞出,直直刺向叶非凡的眼眸。
围观军将寒毛倒竖,他们眸中都看到了那白刃飞出,而且还是两人相距这么近的时候。
曹操军军中一阵暗喜,知道自己大将已经得逞。
而伍长这边的叶非凡军士无人有半点改色,仅有几人嗤鼻一声为之不齿。
那飞刀渐进,直直就要刺入伍长的眼眸之中。
可伍长却眼睑不合,丝毫没有惧色。
只见飞刀的尖端突然浮现一对手指稳稳夹住,随后飞刀凝滞在了空中无法前进丝毫。
夏侯德瞪着眸子惊愕,自己这暗器索命的技艺一路上斩杀了不知道多少大将,今天居然在这么近的距离还能被接下?
“你!”夏侯德知道计策败露,恼羞成怒,提着长朔对着伍长直刺而来。
伍长不屑地摇摇头,手中长枪突然暴起向前猛地一戳,枪头瞬间刺入了夏侯德的头颅之中,把他连着身体挑在枪头上。
“吾乃叶非凡虎将军下伍长,汝等暴虐之人,天道不容,必要尽斩汝等首级,速速引颈受戮免受皮肉之苦,如若不然,必教汝等万劫不复!”
他挑着夏侯德的死尸在曹操军军阵之前巡游一圈,吓得他们阵阵胆寒。
刚才那一枪何其之快,宛若惊雷瞬出,只在过隙之间,一击毙命。
“快跑!是神兵!”有人惊呼一声,随后驾马逃窜。
其余人看到对方一个伍长都有这样的实力,也都吓得丢矛弃甲,赶紧驾马飞窜。
伍长一甩长枪把夏侯德的尸体随意丢弃一边,然后挺枪追杀,接连刺死几个背面他的曹操军骑兵。
身后军阵已有上万名士兵,其中剑兵三千,骑兵八千,见到战将大捷,便跟随着一阵掩杀,长驱直入县城之中。
其中还有些不知情况奸淫女子的曹操军兵,被叶非凡的士兵一拥而上砍成一滩肉泥。
不过半个时辰,整个小河县被叶非凡带人肃清,其余残兵逃得快,此时已经飞奔回了远处驻扎的大营之中。
叶非凡手下的将领整顿兵马,随后到叶非凡之间拱手下跪。
“叶将军,对方已经撤退,吾等静候命令。”
“吕布的军队还要几天才能到这边来,我们在这边再制造些混乱。”
将领得令,人没走出几米,小河县县令带着小河县军民齐齐跪在军阵之前。
“仙人大恩,吾等永世难报!”
说罢众人一齐对着叶非凡和叶非凡拜首磕头。
“免礼起身,现在是什么情况,曹操军如此暴虐,你们为何不逃亡襄阳和江夏躲避?”
小河县的人一个个汗颜,曹操和吕布在传闻之中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去那边感觉都是一死,本来只是想要留在自己的家乡之中苟活。
没想到还是被对方给找到了,今天遭到这样的惨祸,他们也是感到不幸。
叶非凡见到众人不答,就知道他们什么意思,吕布对待军民也不咋地,他们去了襄阳没准也会被这样对待的。
远处,一个布甲斥候此时来到叶非凡前拱手下跪。
“禀告将军,察觉到那些残兵向着南方去了,似乎是在围攻一座城池。”
小河县闻言,惊呼道:“将军,曹操军大军一定是在围攻桂阳郡,这些天早有听闻曹操有动作要对长沙桂阳和南阳三郡有动作,离这里最近的也就是桂阳郡了。”
叶非凡眉头一皱,桂阳郡现在的兵力可没有多少,要是被曹操的军队围攻的话,吕布得不到消息,一时间是反应不过来的。
而且自己给他留下的信件之中是写着要等到第五日再倾巢而出,这个时候吕布很可能没有防备。
叶非凡意识过来,这是诸葛亮给曹操的计谋,让曹操早就准备进攻桂阳,自己这趟出来只是撞上了
此时桂阳郡。
云梯铺满了城墙,城门已经大破,守城大将陈罗贵坐在城中长叹一声。
“我奉命驻守桂阳,没想到因为侦查不力被大军包围,之后有什么颜面面见主公。”他望着四周城墙上不断攀爬上来的曹操军兵,远处乌压压一片还有更多曹操军骑兵四面包围而来。
陈罗贵拔出腰间长剑,跳下城楼飞身一刀将一个进入城门的曹操军兵砍成两半。
眼前城门已破,更多曹操军士兵正向着城中涌来。
陈罗贵举剑呐喊,“众将随我死战,我们的身后就是襄阳,不能让此大军长途奔袭!”
他的一声呐喊得到桂阳郡内万千将士的回应,无数人咆哮着将自己的肉身填入不断用来的骑兵浪潮。
城门变成了一台绞肉机,鲜血向着四周胡乱飞溅,人命在这其中就如草芥。
尸体逐渐的堆积起来,原本可以直直冲入的骑兵都不得不下马持刀和城内叶非凡军生死搏命。
大战在城门处僵持着,一直持续了三个时辰,曹操军和桂阳士兵的血成了小溪,从城门处向着城内流去。
陈罗贵望着远处源源不断的曹操军士兵,再看身边已经残破不堪四处凋敝的城墙,不由得一声哀叹。
“众将听令,火速带剩余士兵撤回襄阳,我独自断后!违令者斩!”
陈罗贵身边诸将咬牙含泪,但他们清楚,此时不走只会白白葬送更多性命,保留士兵还能在襄阳殊死一战。
“愣着干什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