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言,路三千现在遇到危险了,他被带去了几千年前,回不来了。”唐毅掰过李秋言的身子,强迫她看着自己,然后一字一句的告诉她。
李秋言的精神已经恍惚,但是听到几千年前这几个字,眼神还是明显的闪躲了一下。
“塔克拉玛干沙漠。”
李秋言费力的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来,然后又变成了麻木的状态,任凭跟她说什么也听不进去。
“能把你的双鱼玉佩给我借用吗?”
唐毅问完,又看着她,也不知道她是听懂还是没听懂,只见她发呆了一会儿,从枕头下面掏出一块红布来,布里面包裹着的,就是那半枚双鱼玉佩。
“把他救回来。”
几乎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李秋言是清醒的,而后又进入恍惚状态,唐毅看得出她有些疲惫了,也没再打扰她,带着玉佩从她的病房里退了出来。
走在病院的长廊里,唐毅还是一阵唏嘘,原本英姿飒爽的营花,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后,竟然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像是精神病人一样被关在院里,一天没多少时间是自己清醒着的,剩下的大部分都在恍惚的状态。
唐毅将玉佩攥紧,心里默默祈祷着,玉佩能将路三千和崔陆二人平安带回。
由于李秋言一直在提塔克拉玛干沙漠,而双鱼玉佩的发源地,罗布泊似乎也是在沙漠境内,和塔克拉玛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唐毅决定,是需要要去一趟的,但因为凶险未知,在司令未出关的情况下,他不能以身涉险。因为他一旦也遭遇危险,那么整个【禁卫军】将会变成一盘散沙,无人管控。
最终,唐毅选择让002小队的队长赵虎和105的肖燃两人替他去塔克拉玛干沙漠走一趟,不要求一定要带回路三千和崔陆,他们的首要任务是保证自身的安全,在自身安全得以确保的条件下,尽最大的能力找到线索,将他们二人带回。
没怎么耽搁,两人拿上李秋言那半块双鱼玉佩,直接就向塔克拉玛干沙漠出发了,不过三个小时的时间,两人就直接到达了沙漠腹地,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搜索。
只因为一个精神失常的人一直在念叨,他们就要像无头苍蝇一样的瞎找,赵虎表示不能理解,跟肖燃吐槽了一路。
但肖燃却不理他,他没亲眼看见过,也没亲眼看见他们消失,那种心情赵虎不会理解。
肖燃一边根据地图上湖泊的方向行走,一边时不时的观察手里的双鱼玉佩,他不知道玉佩会有什么反应或者给他们什么指引,就只能这么时不时的关注着。
他心里很急,路三千和崔陆在那里多待一会儿,未知的风险就又多了几分,还是尽快把人给救回才让人放心。
而路三千和崔陆这边,两人还躲着继续观察两边打架的人群,直到躺在地上的人越来越多,有的已经四散逃离,有的甚至掉进了湖泊里,到最后,还剩下的人没有几个,全都呆滞的目光互相看着对方。
“哥,咋办?”
崔陆想要上前去看看他们,研究一下,但又担心他们突然袭击过来,再失了防备。崔陆明白他的意思,冲着他点了点头。
“走,我替你看着,他们应该也构不成什么危险,只有蛮力而已。”
崔陆的话然路三千觉得心安的不少,两人终于跳出来,绕了一圈绕到那几个人的背后,开始对地上躺着的人进行观察。
路三千记得,他是从复制的那架飞机上下来的,是个复制人,但他反反复复的看了个遍,这个人也没有任何的异样,就是一个躺着的人而已。路三千将食指探在他的鼻息之下,没有呼吸。
路三千在附近找了一圈,找到了他的本体,崔陆帮着他一起,将本体抬到了复制体身边,两人俨然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一般,哪哪儿都一样,包括没有呼吸。
“我记得曾经看过的资料里说,如果一个人死了,由他复制而来的东西没多一会儿,也就消散了。”
崔陆说完,两人就蹲在这对伪双胞胎旁边,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复制的那个躯体真的就化作了细沙一样,完全融在了这沙漠之中。
路三千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得想起了冷霜。冷霜也是这样,在他面前化作了一团沙,消散在了风中。
“哥,变若水和这好像啊。”路三千有感而发,顺便问了问变若水的由来。
崔陆知道他又想起那件事儿来,知道这是他解不开的心结,便也不接他的话茬。
原本漆黑的夜空,突然好像亮了起来,两人抬起头,一轮明月如同赶时间一般,飞快的从天边飞到了中央,然后停在了那里,到岗开始工作了。
在这惨淡的月光之下,旁边的湖泊里倒映着月牙的缩影,微风轻轻吹动着水波,岁月静好一般。沙漠里的昼夜温差很大,路三千和崔陆穿得单薄,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路三千海子街从【空间镜】取了两床被褥,两人也不讲究,直接将褥子扑在湖边,一人身上裹着一床大棉被,活下来比形象更重要。
在二人昏昏欲睡之际,湖面突然像是烧开了的热水一样,沸腾了起来。路三千担心刚刚掉进湖里的人或者复制人在突然从湖内窜出来,赶紧拍了一把崔陆让他清醒清醒,两人站起身子一脸戒备的看着湖面。
双鱼玉佩突然从路三千的兜儿里跑了出来,好像被什么吸引一般,玉佩突然凌空停住,路三千下意识的就要上手去抓,而崔陆担心他出什么问题,赶紧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一瞬间玉佩产生了巨大的吸力,两人突然腾空紧接着被坠进了湖里。
路三千不会游泳在湖面挣扎了两下,而崔陆一直护着他,但也没起丝毫的作用,两人脚下仿佛有什么在拽着不让他们上岸异样,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人都失去了意识。而在湖泊之下,一股暗流涌动,将两人吞了进去,直至完全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