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整个庄园都遍布摄像头,不过摄像头都是藏在各种障碍物里面,没有明目张胆挂出来,因此没有人知道而已。
装这些摄像头的初衷只是为了万一有人潜进庄园使坏,以便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取证据,并没有监视的意思。
只是刚才上楼时,他们见许彩凤一脸不甘迟迟未离开,才启动其中一个摄像头看看罢了,没想到倒是听到精彩的对话。
“把摄像头关了。”庄臣没理会许彩凤的表里不一,只吩咐。
“是,先生。”杨管家立刻从身上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平板电脑,接着点开其中一个软件,软件里面有密密麻麻的按钮。
杨管家按下15号,电脑屏幕顿时一片漆黑,证实摄像头已被关闭,看着这个软件,杨管家再一次开口称赞:
“小公子真是厉害,当初见我动不动就要跑去机房操控摄像头,特意造出这个软件给我使用,虽然界面看着简单,可实用得很,一次错误也没出过。”
有了这个软件,想监控那就更容易了。
庄臣看向杨管家手中的电脑屏幕,也露出赞许的神色。
从庄霆被抱到他手上,他证实庄霆是他亲生儿子那刻起,庄臣便把他往庄氏接班人的位置去培养。
要坐这个位置一点也不容易。
当别的小朋友还在玩泥沙,在母亲怀里哇哇大哭时,他已经请了各领域极为专业的人才为庄霆上课。
除了语言课,金融课,礼仪课等,他还要庄霆还必须掌握能自保的数门武术,以及网络程式。
如果一个掌舵者连自己的船有没有被外人操控和窃听都不知道,那这位掌舵者注定是失败的。
当所有人都埋怨他给庄霆太大压力时,庄霆靠着一份份亮眼的成绩表将众人的担心变成震惊。
庄臣就知道,他的儿子,定不会被这么点事难倒。
杨管家收起平板,回归到正事上:“先生,许彩凤已经将注意力打到庄氏身上。”
竟当着庄裕森的面直接埋怨庄裕森忘记还有另一个儿子,那不明摆着想庄裕森分一半庄氏给庄云骁?
“许彩凤一直扮演慈良后母,不就等这一天?”庄臣倒不意外,许彩凤所走的每一步都在他想像中。
相板,若许彩凤不是这样的人,那反倒脱出他想像。
“定是许彩凤知道庄云骁已暗中回国的消息,所以开始放肆。”杨管家坚定说。
“他们是母子,知道也不出为奇。”
“先生,若是早个几年庄裕森还年轻的话,我定不怕。庄裕森这人看着无害,其实狠辣到骨子里,他连您都不信,虽说把庄家交给你打理,可掌权大印还在他手里。
而且自有了小公子后,庄裕森一颗心都扑在庄家的子孙上,近几年神智亦开始……”
杨管家不好把疯癫二字直接说出口。
虽说疯癫这一词形容得有点过,可只要看过庄裕森以前待人处事那种狠戾劲,再看看现在的庄裕森,说他疯癫真不为过。
庄臣沉吟半晌,后问:“庄裕森的家庭医生没有汇报?”
杨管家摇头:“我打探过,医生说是庄裕森抗拒去医院,甭说身体检查,就连医生开的保健品也不吃。”
庄臣轻轻点头,表示明了。
杨管家着急:“先生,我只怕许彩凤那女人厉害之处不是勾人手段,而是她会给庄裕森下药……”
庄臣举手,打断。
杨管立刻闭嘴。
“这点许彩凤还不敢,但防范不可无,过几天等庄霆好了,让他回趟老宅,说服庄裕森去做检查。”庄臣吩咐。
“这……”杨管家觉得为难:“先生,小公子还不肯说话呢,不方便怂勇吧,难道打字叫庄裕森去?”
“……”庄臣真被问倒。
杨管家提议:“先生,要不叫小小姐一同去吧,我看庄裕森挺喜欢小小姐的,刚才庄裕森一看见小小姐,天,那个眼神,简直就像看见亲孙女一样。”
凌晨四点。
庄臣和杨管家谈完事,去庄霆的房找雪梨。
推门进去,便看见雪梨一手枕在脑袋下方侧身躺着,一手搭在庄霆身上阖眼睡着了。
庄霆躺在中间,身上盖着一张薄被,小宝则四肢敞开大咧咧的睡在另一边,睡姿不好,衣服都拉到肚子上方,露出鼓鼓的肚皮。
看见三人,庄臣瞬间觉得被治愈,就连充满勾心斗角利欲纷争的世界也不觉恐怖。
庄臣走向小宝,先是替她把衣服往下拉盖住肚子,然后拿起一张被她踹掉的薄被盖在她身上,省的小宝第二天起床觉得肚子痛。
接着再绕过大床走到雪梨身边,他把庄霆往床中央抱去,以给雪梨腾出更多的地,好让她睡的舒服点。
司雪梨睡眠浅,一察觉到有人在动大宝,马上睁开惺忪的眼。见是庄臣在移动大宝,她又马上安心的闭上眼睛,恼怒的一掌拍在他手臂上,压低声音责怪:“你别动他!”
虽然被打了,但庄臣心情很好。
他看那些老夫老妻,往往都不是恩爱得和和睦睦,而是妻子都这么骂老公的。
庄臣解释:“你都没地了。”
司雪梨用脚去探探身边的空余地,果然一探就探到床下去了,她连忙收回脚:“没事,我睡觉不动。”
但既然庄臣已经把大宝挪进去了,那她就睡进去一点吧,
司雪梨动动身子躺进去,哎呀,侧着身睡了一夜,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现在终于能躺平,可舒服。
庄臣见她明明难受得要命,却一直忍着不动,遂在她身边坐下,拉起她一只小手:“雪梨。”
“嗯?”司雪梨困的睁不开眼,对于他的话,只能出声回应。
“他们的态度,你别上心。”
虽然监控里庄裕森说他只是养着玩玩的话雪梨并没有听见,可他们对她的态度确实不好,像防贼一样。
庄臣觉得,他们一定还会再来找雪梨的。
司雪梨见他大半夜不睡觉讲这些话,这心里啊,真是又气又甜。她在想男人到底是多爱她,才连一点委屈也不让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