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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梨怎么样?”庄臣往房间走去。
虽然看见母亲很惊喜,但也没忘记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邹君瑗跟着进房,压低声音:“药效过后更辛苦,她后来也没有再吃药,吃过饭晚就睡下了。”
庄臣已经在大床边坐下。
床上的女孩儿被子拉到鼻子下方,看来很冷,可是用手探额头,并没有发烧。
“我叫医生。”庄臣摸出手机,让人安排下去。
“好,打针会好得快点。”邹君瑗同意。
半小时后,不知道哪来的医疗团队,装备齐全出现在套房里。幻幻看着这鱼贯而入的医生们,还有手里提的机器设备,那阵仗仿佛是要做手术,而不是看区区感冒。
幻幻突然觉得好羡慕,真想这辈子也能找到一个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护着的男人啊。
带头的医生检查一番后,恭敬道:“庄先生,病人只是劳累过度才发烧,没什么大碍,我先给她打一针,之后注意休息就好了。”
庄臣一直坐在床边陪雪梨,握着她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直至听见医生的话,才淡淡应了一声:“嗯。”
医生立刻备药,给司雪梨打针。
明明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可因为服务对象身份非同小可,便很是紧张,就差额头上没有冒汗。
医生打完针后,留下药片,等药效起了司雪梨看起来没那么辛苦,才敢带着团队退下去。
“唔~”
床上的司雪梨反应迟钝的嘤咛一声,觉得好像有人在碰她,好烦,她想睡觉。
庄臣看着雪梨这模样,将贴在她额上的发丝拿开,让她舒服些:“雪梨,雪梨?”
司雪梨察觉到触碰,费劲睁开眼睛看了看,见是庄臣,便褪下一身盔甲,再也不装坚强了。
她伸出双臂搂着庄臣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小腹里,嘤咛:“你来啦。”
庄臣手掌搭在雪梨脑袋上,听着女孩儿如蚊虫一般的细声,心底甭提有多疼惜:“嗯,好点了没?”
司雪梨摇头:“没好,好辛苦。”
这次的感冒来势汹汹,真的好难受噢。
而且还不能睡觉,每晚都是凌晨才能收工,强撑着精神去玩游戏她觉得更像酷刑。
她再也不想参加这么辛苦的综艺了。
邹君瑗和幻幻在一旁直接看呆。
除了给庄臣人前人后两副模样给弄呆外,邹君瑗从不知道儿子对女人还有体贴温柔的一面,幻幻也很少亲眼目睹庄先生和雪梨的相处过程,以为冰山男人谈起恋爱来也是冰山,殊不知,那是一轮暖阳啊!
但是更多的惊呆,却是来自司雪梨。
要知道司雪梨在她们面前一直摆出一副我很好没事的模样,病得再难受也好,也会凭着强大的意志爬起来去录制节目,哪怕难受到呼吸急促,顶多默默下场休息一会,并没有向她们诉苦过一句难受。
可现在……
司雪梨竟然蹭在庄臣怀里,明明躺着,明明打了针情况已经有好转,却说好辛苦。
这,分明的撒娇啊。
邹君瑗看着这一幕,越发坚定自个赞同他们在一起是十分正确的选择。两个人对外都是强大自立,仅仅在对方面前透露出自已的本性。
“起来喝点粥?”庄臣见她一直睡也不是办法,不吃东西,身体只会越来越疲惫。
刚才趁着医生给雪梨看病时,他已经让厨房准备了。
“没力气。”司雪梨扒
着他完全不想动。
“我喂你。”庄臣知道她想要什么,默契道。
司雪梨赞同这个条件,于是手撑在床上费劲坐起来,庄臣搭手帮了一把,让雪梨舒服的窝在他怀里坐。
怀里的女孩儿像轮小太阳,身体温度很高,把他都要烤*了。
司雪梨这一坐,才看见原来幻幻和周姨也在,看着她们如出一辙出神的吃惊模样,后知后觉刚才自已的表现肯定被她们看在眼里。
司雪梨感到一阵羞涩,抬起双手捂脸。
哎呀呀,她怎么这么笨,刚才竟一直没有注意到有人,否则,她肯定就不会那样了。
邹君瑗露出发自心底的笑。
司雪梨这模样真是纯净又美好,让她不禁想起自已年轻时热恋的样子。
幻幻见司雪梨这样就害羞了,心想要是知道所谓的周姨其实是她准婆婆,而且啊,准婆婆还对她那么好,那岂不是要惊喜得晕倒?
幻幻实在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司雪梨惊喜的样子,开口:“梨子,其实……”
“周姨。”
结果司雪梨和幻幻同时开口。
幻幻识相让路:“你先说。”
反正好事嘛,肯定是要留着当压轴的。
司雪梨笑了笑,继续话茬:“周姨,这就是我男朋友,”接着在庄臣怀里抬起头,道:“这是周姨,拍摄的时候认识的,这两天很照顾我。”
素未谋面却给她煮姜茶又给她买感冒药,就像长辈一样在照顾她,真叫人心窝发暖。
庄臣看了眼母亲,暗示她自个闯下的祸,自个去揭。
邹君瑗接受到儿子的目光,尴尬笑了笑,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雪梨……”
“嗯?”司雪梨觉得两人的反应有点怪怪的,露出疑惑。
纪幻这个暴脾气受不得这种吞吞吐吐的场面,直接揭开了:“梨子,这不是周姨,是邹,就是没有h那个邹,我们一直都误会了!她是庄先生的妈妈,你的准婆婆!”
“……”司雪梨自感冒以来脑子就像被棉花塞住,反应迟钝好多,有些直白的话在脑子里转半天也转不出来。
所以……
不是周姨,是邹?
也不是热心观众,而是庄臣的妈妈,难怪一见面就这么热情对她,原来……
嗯?
司雪梨终于get到了幻幻话里的重点,猛的震惊看向邹君瑗!
姓邹,天,庄臣生母就叫邹君瑗!
“周姨?”司雪梨下意识脱口而出喊熟悉的称呼。
邹君瑗佯装生气看了司雪梨一眼:“还叫周姨?”
“噢,是邹姨。”司雪梨调整一下口音。
“不是不是,”邹君瑗纠正:“叫伯母。”
这姨听起来,哪有伯母亲切。
伯母里头好歹有个母字,照两人关系看来,改口直接叫妈那也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