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司雪梨彻底沉默,内心还有点忐忑,这话恐怕在Queen听来,是觉得她没上进心吧。
两人间有十秒左右的沉默。
司雪梨的不安扩散到了极致,她觉得自已实在对不起Queen的一番好意,正打算好好道歉时,Queen的声音先一步传来:“这样啊,这不是什么难事,你只是不想出国而已,对吗?”
“……”司雪梨觉得Queen是误会她了。
她不是不想出国,她是不想接受这么大的好意。
然而,还没等司雪梨想着要怎么纠正,Queen的声音再一步传来:“这个容易办,我让vg团队来国内,并尽可能让他们在本市取景,我想,这样庄臣就没有意见了。”
庄臣日理万机,忙,想多与女朋友见面,是能理解的。
Queen虽然喜欢用高压的方式培养孩子成材,但很奇怪,在面对司雪梨的时候,她完全不作这样的要求。
Queen只想司雪梨快乐就好。
“!!”司雪梨听到这提议,下巴惊掉地上!
虾米?
让,让vg团队来国内拍摄?
而且地点还要定在本市?
就因为她不想出国,Queen就将如此有份量的一本杂志呼之即来?
司雪梨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听Queen说。
Queen道:“这事我先和vg那边沟通一下,但我觉得问题不大,近些年他们一直想约我做个访谈,我都没有答应,这次我主动开口,他们一定不会拒绝……”
后半段,司雪梨已经无暇顾及Queen在说什么,她满脑子都是vg整个团队因为她的原因集体来到国内进行拍摄。
那感觉,不亚于一个人嫌故宫远,然后有个人将故宫搬到她家门口一样!
司雪梨挂了电话后,将手机扔了,飞快从床上弹起,朝着庄臣办公室直直跑去!
“庄臣庄臣!”司雪梨边跑边喊,她满脑子都被这个劲爆的消息塞满,一时间只想着分享,忘记庄臣正在工作。
司雪梨推开庄臣书房门的时候,庄臣不知道和谁正在开会,所采用的全息投影技术挺高级的,和电视里看到的科幻片场景一模一样,机器上方投出一片淡淡的蓝色,每片区域之间是一个人像,一眼看去有五个人,男的女的,什么肤色都有。
看起来是极为机密的会议。
司雪梨愣了一下。
额。
原来这种技术已经成真了?
大脑只是稍微的神游一下,接着司雪梨手忙脚乱想把门关起来:“不好意思,我马上出去……”
“不用。”庄臣打断慌乱的女孩儿。
不说什么,大手往桌上某个按钮按去,接着,蓝光消失,房间内再也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和声音。
“……”司雪梨关门的动作止住。
她看着庄臣的举动,内心有些无语,好好的开会中,他突然就把人给挂了,不太好吧。
只是,她现在也被自已的事充斥着,并没有多过的心思去管莫须有的事情.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庄臣朝雪梨招手,让她过去。
“……”司雪梨内疚刚刚冒昧跑进来打扰他开会,此时她十指互相绞着,边走边说:“刚才突然闯进来对不起,要不你先开会吧,开完我们再聊。”
刚刚投影上的人像,每个看起来都不是小人物,忒正经了。
庄臣等雪梨走近之后,伸手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已怀里,相比
重要的会议,他更想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慌张跑进来:“到底什么事?”
司雪梨难以启齿。
见识了他严肃的会议,突然觉得自已的事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儿戏,根本不值得打扰他。
只是,既然都打扰了……
“Queen竟然提议让vg杂志来国内拍摄!而且地点就是本市!”司雪梨在他怀里仰起头:“我觉得Queen对我真是好过头了啊!她肯定是从我身上找安慰,怎么办,我不想接受她的好处!”
司雪梨觉得好烦,她一点也不想这样,可是让她很果断拒绝Queen,或者让她直接说别再从她身上找安慰,那是打死她她也做不到的!
庄臣没想到Queen会为雪梨做到这份上。
按理说,Queen根本还没实质证据证明雪梨就是当年被抱走的孩子,当年的事情不仅仅是直接抱走孩子那么简单,否则司栋梁不可能一直成功的将雪梨安置在司家而使Queen毫无察觉。
然而,Queen却已经能为雪梨付出那么多。
难道,世上真有血缘一说?
庄臣看着怀里慌乱的女孩子……
对于一个从小到大就没享受到什么爱的女孩儿而言,某个人突如其来的关心,确实会让她方寸大乱。
这是典型缺爱的表现。
司雪梨喃喃:“怎么办怎么办,我真的承受不住,但是让我说,我也说不出口……”
司雪梨真是痛恨自已的性格。
一点也不敢拒绝别人。
尤其是别人在以为她好的前提下。
庄臣开口:“Queen要促成这件事也不简单,先别着急,趁这段时间好好想想要怎么旁敲侧击拒绝她?”
庄臣沉稳的嗓音使司雪梨慌乱的内心安定不少。
旁敲侧击。
司雪梨望着庄臣,露出一丝丝疑惑,要怎么个旁敲侧击法?
但是,总算没刚才那么茫然了。
是啊。
Queen肯定不能一时三刻成功促成这件事,趁着这段时间,她应该想想怎么提醒Queen。
得让Queen知道,她一点也不想这样!
司雪梨得到答案,站起:“好啦你继续开会吧,我去和宝贝们——啊!”
最后一个字尾音还没落下,突然被男人拦腰抱起,整个人一下子腾空起来,司雪梨吓得发出一道惊叫声。
“利用完我就想跑?”庄臣抱着她出书房,从他这解决完问题,那头就说去找宝贝们玩。
“说不上是利用吧!”司雪梨气急败坏,她脖子以下的痕迹还没消呢,他该不会又想给她种上新的吧?
她惊恐的捂着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