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总而言之,她弟弟这一次是真的闯了大祸!
别说是连自己的性命保不了,很有可能连整个安家都要搭进去了。
见皇上带着乔元歌要走。
安贵妃马上就跪着往前挪了两步,抓住了皇上的衣角,说道:“求求你放过他吧,他活不了几年了!他的那个身子骨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活下去,求求您给他一次机会……”
萧允突然之间就感觉到非常的不耐烦,接着一甩手冷冷的盯着他,对他说道:“朕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但是他既然没有抓住机会,那就别怪朕无情了。”
说完之后萧允终于是拉着乔元歌一起到了琴嫣殿。
太兴宫已经是一塌糊涂了,周围有不少的宫女穿梭着,正在收拾着。
那些宫女和太监们穿过安贵妃的身边,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将目光放到她的身上,就仿佛是没有看见她一样。
周围吹来了一阵风,将安贵妃吹得东倒西歪的。
安贵妃被一个丫鬟给搀扶了起来之后,整个人捂着脸,接着就大哭起来。
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她以为自己在后宫里呆上几天,只要是被从院子里放出来之后,就可以和乔元歌好好的比一下,然后得到皇上的爱,进而得到皇后之位。
可是谁能想到她的弟弟居然搞了这么一出?
她甚至是感觉所有的美好幻象在自己的面前狠狠的破碎了。
她每一呼吸,就感觉自己的心口都疼。
她咬着牙坚持着,只希望这一切都是梦。
可是什么是梦?
那梦清晰的浮现在她的眼前,就像是一座美丽的城堡,轰然之间倒塌了。
她不断的哭嚎,这可是周围的这些人却没有一个上前来同她说话。
乔元歌和萧允显然是已经累极了。
来到了琴嫣殿,抽出了一床干净的被子之后,两个人就沉沉的睡去,甚至是连话都没有来得及说。
第二日的清晨,乔元歌早早的就醒了,阳光洒在她的床上,让她的这个大宫殿感觉十分的温暖。
阳光实在是太过于绚烂,以至于让她忍不住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想要确定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萧允已经醒了,正坐在琴嫣殿的正殿当中,一手支着头,看着院子里的人来人往。
见乔元歌醒了之后,他就一招手,示意乔元歌坐到自己的旁边。
乔元歌坐过去,就见安贵妃果然是最早过来。
她跪在了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皇上见她这个样子当即就对她说道:“你弟弟如今还没有醒,昨日乔元歌给了他那一下着实是打得有点重了,让他醒还得再需要一点时间,你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萧允的语气果然是有些不耐烦,但是还保持着最起码的理智。
不过他对安贵妃的那个态度,若不是个脸皮厚的人,果真是还有点承受不住。安贵妃就依旧是低着头,对皇上说道:“皇上,臣妾的弟弟他一定是因为年龄还小,不懂事,所以才做了这件事情!”
“或者他一定是被别人给教唆的,否则他自己的那个胆子,怎么会做出以下犯上的罪?”
萧允却扬了扬手对她说道:“你弟弟做的事情,可不仅仅是以下犯上。他是要谋害朕,你以为区区一个忤逆犯上,就可以将他的过错一推干净了吗?”
“本来朕是不愿意花费时间在你们兄妹二人身上的。可是你却也是一个傻的,若是能够好好的躲在自己的宫中不出来,不要掺和这件事情,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是如今你弟弟犯了如此大错,你居然还敢过来给他讲情?”
“你以为你和朕的关系那么好,朕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你弟弟一马不成?”
安贵妃如何能不知道她和皇上二人,别说是感情了,就连普通的关系都做不到。
皇上一直看她不顺眼,而她之前也一直都没有将皇上当一回事。
他们安家嚣张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让她忘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皇上。
他们家嚣张的时间越长,皇上内心的不甘就越多。
没有任何一个年轻的皇帝愿意看见别人在他统治的时代嚣张跋扈,横行霸道,不把他放在眼中。
安贵妃不断的抹着眼泪。
她本来脸上就喜欢画着厚厚的妆,此时一抹之后,变得十分的斑驳,看上去竟然是有点好笑。
皇上见安贵妃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顿时就觉得非常的心烦,一甩手对她说道:“你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先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呆着,等到朕将这边的事情全都解决完了之后,便是再好好的来收拾你!”
安贵妃如今还怎么可能会有心思管自己的死活?
她一心全都扑在她弟弟的身上,便是盯着皇上接着就说道:“那皇上会看在臣妾的面子上,放过厄臣弟吗?”
萧允这时才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翻了一个白眼,就一言不发。
便是在此时就见大嬷嬷从旁边走了过来,直接就抓着安贵妃的衣服对她说道:“皇上的意思,想来贵妃娘娘还是没有听明白。如今殿下不仅仅是不希望放过你的弟弟,甚至是连您的这个位置也打算剥夺。”
说着,大嬷嬷带着几个宫女就将安贵妃给拽了出去。
安贵妃见自己堂堂一个贵妃,居然是被几个嬷嬷和宫女就给拽出去了?
如今安家果真是落魄了吗?
仅仅是一天晚上,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她不断的挣扎,接着就对旁边的大嬷嬷喊道:“你放开我,我现在还是贵妃,你怎敢如此对我?”
见大嬷嬷并没有想要放下她的意思,这安贵妃就对旁边的乔元歌大声的喊道:“乔元歌!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迷惑了皇上的话,皇上怎么可能会对我们安家有这么多的偏见?”
“就是因为你!才让我们安家如此的落魄!你这个贱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她越说越离谱,越说越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