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元歌走过去之后看她那个样子,微微一挑眉,将她手中的这个酒壶给接了过来,接着就对她说道:“瞧你如今的这样子,大抵是因为文焕公子的事情吧?”
舒妃一听乔元歌都知道这事了,当即就非常的悲伤,接着就对乔元歌说道:“连你都知道了,看来他着实是不打算避人了。他到底是如何想的?难不成是一直都不知道,我对他的心思吗?”
“我就差把自己喜欢他这几个字给磕到我的脸上了,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宁可背负上骂名也要证明我是喜欢他的,可是他却为何总是要这样对我?到底是为何?”
舒妃说到这的时候眼睛猩红,脸上的那个表情让人看了之后有一瞬间的失神。
乔元歌明白,为什么舒妃在这一瞬间如此的悲伤又决绝。
那是一种坚持了很久的感情,本以为这段感情是会有结果的。
舒妃一直坚持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文焕虽然并不喜欢她,可是也没有什么别的喜欢的女人。
这就让她充满了希望,认为只要自己努力,早晚有一天文焕是会属于自己的。,可是当文焕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门当户对又十分匹配的,似乎对他也并不拒绝的女人,这便是让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改观。
那个女孩子的出现,严重的威胁了舒妃的位置,也让舒妃开始有点害怕。
她甚至是认为文焕若是不拒绝的话,他们这么亲事就成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文焕从一开始就没有把目光放到她的身上。
自从她嫁给了皇上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即使是舒将军在去世之前,将舒妃托付给了文焕。
可是文焕却依旧是没有松口要娶了舒妃。
明明皇上都已经给了舒妃自由,可是文焕就是不松口,就是不打算接受。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对于舒妃的问题,乔元歌根本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只能是微微低下头,看着桌上的这些酒,将酒抢了过来对舒妃说道:“你不能再喝了,这件事情与其你再这样喝下去,对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不如直接去问一问文焕,看他到底如何去说。”
舒妃就说道:“我自然是想要去问文焕的,可是你认为按照他的那个性格他会见我吗?如今他既然是已经有了要成亲的女子,他更是不会见我,再也不会给我一点机会……”
“我曾经在他身上放下了那么多的期待,对他那么多的感情,如今便是要打了水漂,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乔元歌仔细的想了想。
她对文焕这个人的态度大概是这人虽然是一个武将,可是着实是知书达理,并不像一般武将那样是个莽夫。
但是文焕似乎从一开始就明确的拒绝了舒妃,告诉舒妃他并不喜欢她。
那既然如此,舒妃不管是做什么,文焕都不可能再给她机会。
那这么看来,文焕似乎是一个正人君子,知道不可夺他人之妻。
但眼见着舒妃已经拥有了自由,可以抛弃所有一切道德上的束缚在一起。
但文焕为什么不打算这么做呢?
乔元歌仔细的想了,却还是想不明白,于是便也放弃了,只是看着舒妃对她道:“既然如今你对此事百思不得其解,那不如找个机会去同文焕说一下,你若是没有办法叫得起他的话,那便由我的面子来将文焕给叫过来,如果他连我的面子都不给的话,那我也着实是没什么办法了。”
舒妃知道文焕是喜欢乔元歌的,也认为若是乔元歌出面的话,文焕怎么也会给他这个面子,来同舒妃见一面。
于是舒妃想都没有想,一把就抓住了乔元歌的手对她说道:“若是你真的能问清楚文焕的话,我会很感谢你的,我一定会为你当牛做马!”
大嬷嬷在旁边叹了一口气说道:“舒妃娘娘,你又何苦非得让自己变得如此的卑微,你越是这般卑微,文焕将军越是不会喜欢你,也不会珍惜你。”
大嬷嬷说的这个道理,舒妃自然是了解的。
可是她也不想承认,认为自己之前做的所有的努力,眼看着全都失败了。
于是她就看着大嬷嬷说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大嬷嬷一见舒妃的那眼睛红着,眼角似乎还挂着泪水,顿时就是自己不应该再说什么了。
因为毕竟她不是舒妃,她不知道舒妃承受了多少,也不知道舒妃为了能够和文焕在一起做了多少的努力。
作为皇妃,虽得不到皇上的宠爱,但是至少生活上可以纸醉金迷,可以过自己所想要的生活,麻醉自己。
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以锦衣玉食,华服首饰,可以活成很多女子做梦都想要的生活,
不过舒妃却还依旧是愿意放弃这些,和文焕在一起。
且不说人若情深,自然是要受苦。
可是就舒妃做的这些努力,换成一般的男人,自然也是要寻思一番的。
乔元歌见舒妃如今这样子,今天晚上大概是睡不了了。
于是她就对旁边的春杏说道:“你托我的信儿,将文焕将军给找过来。”
大嬷嬷赶紧给乔元歌使了一个眼色,对她说道:“你怎可将文焕将军给找过来?这大晚上的,若是传出去的话,殿下岂不是要生气的?你可是殿下的女人,传出去与于你名声不好。”
乔元歌却不以为意,说道:“规矩是人定的,名声又是人口口相传的,若是有些人看我不顺眼,即使是捕风捉影,也自然是要往我的头上盖一些帽子。”
“我这人从来不在乎别人说我什么。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我可不怕别人妄加诽谤于我,难不成他们说的黑的就是黑的,说的白的就是白的?他们的嘴巴若是那么厉害的话,我就不相信他们的嘴巴还厉害到有搬弄是非的,颠倒黑白的能力?”
乔元歌如今在后宫里基本上没有人敢拿她怎么样。
也不敢传她的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