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不忍心把这件事情和乔元歌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再说了,乔元歌也没做错什么,反倒是我们这个不靠谱的哥哥,做了一件错事,让乔元歌日子过得很不舒服……”
“那既然如此,我自然是不能责怪乔元歌,但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
萧凉说到这之后,眼中竟然是带着一些疑问和悲伤。
显然在心下其实是很责怪乔元歌的。
不过他和萧遇礼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算是知道萧遇礼是什么性格。
萧遇礼之前对乔元歌有所觊觎,他也是知道的。
所以此番当他看见萧遇礼最后死在了乔元歌的手下,他心下虽然难过,但是也觉得这是他自己理所应当得到的结局。
他虽然着急忙慌的过来想要找萧允要一个说法,但是自己想来,萧遇礼离开这件事情还要什么说法呢?
这男人早晚就要迎接这样一个结局,他也只能是慢慢的接受并罢了。
他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接着就对萧允说道:“虽然说他死的最有应得的,可是一想到他死,居然终于是离开了我,我心下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我觉得,人在今天长大了之后,总归是会失去很多东西。”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好像在某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我是不是应该生气?又该难过?我希望能够改变点什么。”
他低下头双手纠缠在一起,似乎是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很无力。
萧允也看着他说道:“朕心中也很不舒服。眼睁睁送走了自己的哥哥,也要让朕觉得自己是不是一个恶魔?可是此番在重新想起来这事,也觉得有些事情大抵是早已经命中注定了。”
“你不用觉得难过,如果你要憎恨的话,就憎恨朕吧。”
萧允说罢之后,就将桌上的那些奏折全都给推到一旁,对萧凉说道:“朕已经打算将他给厚葬了。会在他之前的那个王府当中,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多去看看他,多去帮忙料理一下这些事情,朕这两天心情不好,所以就不去看他了。”
说完,萧允就走到了偏殿,接着就关上了门,只留下萧凉坐在这里。
他也看了一眼乔元歌,勉强对乔元歌笑了一下,说道:“你不要在意。”
乔元歌知道自然不会。
萧凉接着就说道:“大概是如今皇宫里的事情太多,所以便是让我有些矫情了,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乔元歌只是点头没有再多说话。
但是萧凉并没有打算要离开,就在此番就见花挽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依旧是之前的那个样子,身上穿了一身白色的袍子,背着手,看上去十分的冷静。
他走进来之后,先是对大殿上的这两个人行了一礼,接着就抬眼对乔元歌说道:“关于你们后宫如今发生的这些事情,我感觉到非常的抱歉,不过在约定的时间,我已经要打算离开了,麻烦你告诉殿下一声。”
“毕竟我这一次过来所提出的要求他一个都没有做到,那既然如此,我们两国的关系又算是什么呢?”
乔元歌就冷声的说道:“我们两国的关系算是什么?想来这一点你知道的最清楚,若是你带着诚意的话,我还尊重你,但是你根本就没有带着诚意不说,反倒是带着想要占便宜的心理,这可不太好。”
花挽就上下打量着乔元歌,见乔元歌此番表情冷漠淡然,语气毫不客气,他当即就叹了一口气,接着就说道:“你一个女人,自然是不知道我们男人需要的是什么,你此番说这些话,我可以认为你是不懂事,年龄太小,但是如果是你再敢说其他的话,那么我不会在给你机会了。”
乔元歌转头看着他,双手背到背后,两个人四目相对,只是乔元歌就毫不客气的对他说道:“花公子为什么你总是找这样的一个让人觉得很可笑的理由来针对我呢?”
“其实我清楚的知道,你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说仅仅凭借我一个人就可以让两国的战争结束的话,那我真的是应该为自己感觉到骄傲,但是有些事情并非是我一个女人就可以力挽狂澜的……”
这个男人见乔元歌这么一说,立马就盯着乔元歌对她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容貌不足以让我们撤兵,让两国友好是吗?”
乔元歌道:“若是我真的和你走了的话,那么两国的平静的日子到底能过得了几时?”
见乔元歌皱了皱眉头看着他,这顿时就让他心下有些发怵。
他不是没有和乔元歌交手过。
虽然说乔元歌看上去极其的美颜动人。只是盯着他看,就足以让自己非常的心动。
可是在他希望得到乔元歌的同时,他也认为乔元歌是一个很危险的女人,并不是自己随意便可拿捏的。
他就对乔元歌说道:“我承认你很聪明,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本就知道萧允绝对不可能把你让给我,那既然如此,我也不想要强求,只不过有些事情不是退一步就能处理得了的。”
乔元歌道:“你既然是知道萧允不会把我给你,然后你又提出了这个要求,在萧允不会答应你要求的同时,你主动提起来要带兵打仗。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是要带兵打仗,或者是希望能够来捞得一些好处,那你那么所谓的两个国家的和平关系,其实也不过就是空谈而已。”
“你们国家的人实在是太过于冷血无情,太过于不讲道理,一度让我觉得和你们这样的国家交往不会有好结果,你们难道就不怕报应吗?你们国家的人冷血无度,做事不留后果不留余地,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变得更强,可是这样你们又会得到些什么?”
乔元歌猛然提高了声音道:“你们站在了权利的高峰,可是每一个人却孤独的像是冷血的动物。”
乔元歌说到这时,就抬眼看着花挽。
而花挽也同时看着乔元歌。
显然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思想就是这样的,所以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