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有点担心的看着姜离,“姐,你发烧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姜离:“……”她怎么跟一个孩子解释这个。说他姐夫臭不要脸!
姜离开口,“没事,我就是有点热。”
秦子湛看着小姑娘的背影,只觉得他家的小姑娘好可爱,特别是脸红的样子。
这日清晨,因为萧言的学堂今天有周测,所以他走的特别早,几乎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姜离就将他送上了阿斗的牛车。
秦子湛则走的晚了点,他昨晚写甲骨文熬了夜,今早就起的晚了点。
秦子湛刚要走,便忽然传来敲门声,“姜小姐在吗?”声音娇滴滴的是一个小姑娘。
小锦是睿王府的丫头,她今天是特奉睿王妃之命前来找姜离的。
见有人在开门,小锦赶紧理了理衣服站好,她以为开门的是姜离,谁料却是一个男人。
只是这个男人……小锦一时都呆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子湛。小锦倒不是惊讶于秦子湛逆天的长相,而是这个男人真的和自家小王爷太像了。
姜离这时也走了出来,她自然是认识小锦的,见小锦盯着秦子湛看,便以为肯定是被她家美人相公这逆天的长相惊呆了。
毕竟姜离自己第一次见秦子湛也是这个表情,她也就不奇怪了。
秦子湛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了家。
姜离伸手在小锦面前晃了晃,小锦这才回神。刚刚应该是他看错了吧,信陵王已经战死,所以刚才那个人不可能是信陵王。
信陵王便是睿王妃的大儿子,一般王爷爵位是世袭的,但是信陵王却因战功赫赫,15岁那年便晋封为铁帽子王,又被御赐封号‘信陵’。
但是信陵王为人津津乐道的绝不止他的战功,还有他博古通今的才学和字画。
六岁便博览群书,出口成章,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并且难遇敌手!
七岁便主事中书监,编著了举世闻名的《华庄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八岁在朝堂之上,舌战群儒,另才高八斗的国子监掌事都汗颜三分。
关于信陵王的传奇,说上一天一夜都说完。
而此时,一无所知的姜离笑着问小锦,“我相公帅吧。”
小锦惊讶了下,“他,他是你相公?他也是这个村的吗?”
姜离警惕任何人打探秦子湛的身世,所以她选择了隐瞒,“嗯,就是我们村的,算是我们村的村草了。”
小锦最终还是打消了自己的疑惑,肯定是看错了,他怎么可能是信陵王,肯定是见王妃日夜思念他,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错觉吧。
小锦摇了摇头,便跟姜离说起正事来。睿王妃这次邀姜离进府,为的不是小世子,而是王妃一个好友。
能称为睿王妃的好友,那人肯定也是有身份的。不过姜离才不管什么身不身份的,她完全是看在睿王妃的面子上。
毕竟睿王妃那么可,让她干什么都愿意。
“走吧。”姜离拿起小药箱,小锦看着桌子上男人的衣服,就是很普通的棉质,她再一次否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他怎么可能是英姿卓绝又不可一世的信陵王,她真是糊涂了。
小锦自然是坐着轿子来的,一身名贵的锦绣,头戴精致的簪花和翡翠簪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
其实一般大户人家小姐的装扮,都是不如睿王府中的丫头。
见姜离和小锦走在一起,村里的婆子都以为姜离攀附上了什么贵人,都羡慕的不得了。
两人乘坐马车很快便到了睿王府,睿王妃早就在会客厅里等着两人了,只是会客厅里,除了睿王妃,还有一个面色苍白,憔悴不安的女人。
睿王妃给两人介绍起来,“这位是吴太守的夫人。”睿王妃又指着姜离道,“这位便是我跟你说的那位大夫姜离。”
那位吴夫人原本染着希望的眸,在看见姜离的那一刻,瞬间就暗淡了下来。
她本以为睿王妃给她找的大夫,一定是举世闻名的神医,谁料却是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看起来也就15,6岁的样子,长的倒是挺漂亮,怎么看也不像个大夫的样子。
不过在睿王妃面前,那吴夫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心里却不屑极了。
“姜姑娘快坐。”睿王妃让小丫头给姜离搬了一个椅子。几日没见,她觉得小姑娘又漂亮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小姑娘,她总会想起她那失踪多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大儿子。
王妃亲自将一碟杏仁酥和乳酪霜递到姜离面前,她觉得一般年轻的小姑娘都会喜欢吃甜食。
“你尝尝,这是府里的糕点师做的,我觉得还不错。”睿王妃道。
姜离先捏起一块乳酪霜放在嘴里,几乎是入口即化,好吃极了。姜离在心里感叹着,这睿王府厨子的手艺还真不会盖的。
就一个字,绝!
待姜离吃了点甜点,稍作歇息,睿王妃便跟姜离说起这吴夫人的病情。
这吴夫人脸色苍白如纸,极瘦,脸色泛着青意,特别是太阳穴处青中透黑,是大不吉。最重要的是,姜离一进来,便看见这夫人周身被一种诡异的绿煞萦绕。
绿煞,是这典型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姜大佬见多识广,自然没表现出任何惊讶。并且她也能感觉出,那夫人似乎不太相信她。所以她自不会上赶子的去询问病情。
姜离从那瑞王妃的描述中,也大致了解了她的情况。
那吴夫人之前就已经寻遍全国的神医,但是都找不出她的病因。实际上她除了劳累、虚弱,睡觉不好,并没有其他症状,脉象也非常正常。
特别是睡眠,据吴夫人自己说,她入眠非常困难,常常至凌晨还辗转反侧,没有睡意。一旦入睡就开始做噩梦,梦里的她一直在逃命,像是被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追着。
但是她又看不到那东西面容,连形态都不知,只知道自己非常害怕,拼命的奔跑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