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风赶紧说,“不劳姜小姐挂心。”不是不劳而是不敢啊,要不然妥妥的小命难保!
姜离叹了口气,好吧,不用拉倒,她转头走去那个北昭男人那里。
行风这才暗戳戳的松了一口气,这女人太可怕了吧,一见面就要命!
姜离走了进去,虽然有上次打针的痛苦经历,但是北昭太子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期待,想见到她。
见女孩穿着一套鹅黄色的茉莉烟罗软纱裙,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将女孩勾勒的愈加身材纤细,清新动人。
那男人都看呆了去,此等仙女……那颗想要将她收为己用的心就更加明显了。
姜离先将两个偌大的针头拿出来,那男人就秒回现实中,“又,又要打针吗?”
姜离莞尔一笑,“看情况!”看你老不老实。
男人:“……”美人含笑不应该都是百媚生了,为毛他却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姜离瞬敛住笑,她简单粗暴的拿过男人的胳膊,“诊脉!”
“我身体最近好了很多,那树皮状的……”男人想说什么,却被姜离一句“安静”打住。
男人:“……”这辈子这是第一个敢如此跟他说话的女人。
女人,很好,你已经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北昭男人瞬间是霸道总裁上身。
片刻之后,姜离才放开他,“确实好了很多,但是药还得天天吃,它能重组你体内的免疫系统,以起到不复发的功效。”
“姑娘,有些话我一直想跟姑娘说,可能有些冒昧……”男人风度翩翩的说,谁料被姜离一句打断,“冒昧的话就不要说了。”
男人:“……”
这时姜离忽然听见秦子湛的声音,他是看见了姜离的小竹篓,秦子湛问秦大川,“我家娘子来了吗?”
“就这样吧,差不多了。”姜离极其敷衍的交代完,就着急往外面走,这和平时无论发生什么天大事都懒洋洋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那北昭男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急事,便开口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姜离点点头,确实挺要紧的,毕竟女为悦己者容,这不就是天下第一大要紧事吗?
那男人差点就要说‘我能否帮的上忙’,便听姜离道,“我要将新衣裙送给我家相公看看。”
和原本冷若冰霜的声音不同,哪怕是提起自家相公,那声音都能滴出蜜来。
男人:这把狗粮,简直吃的猝不及防啊……只是等一下,她刚刚说了什么,她有相公了!她成亲了。
男人决定出去一探究竟!
姜离一溜小跑的跑过去,秦子湛看见她家小姑娘自是惊艳。姜离悄悄说,“这是睿王妃送给我的。”
“很漂亮。”秦子湛由衷的说。
“相公喜欢我就天天穿,”姜离笑的像朵花儿一样,“累不累,我帮你捏捏肩膀,渴不渴,我给你倒杯茶……”
秦子湛拉过女孩的手,“我不累。”
不过姜离还是殷勤的端过茶来,又用柔软的指腹帮男人按摩着太阳穴的位置。
而此时,站在门外的主仆两人。
行风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他问他家公子道,“公子,这,这确定同是一个人。”
那公子也是懵,不过他的懵一半是来源于姜离,一半是来自秦子湛的背影。
那个男人的背影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眼熟,他努力的想,对焦的竟然是威风凛凛的北疆统帅信陵王。
在战场上的信陵王都会戴着一副面具,据说这信陵王丑陋不堪,所以才会戴面具遮丑。当然还有说这信陵王貌比潘安,因为长相太多英俊,所以才会戴着面具……这中间的孰真孰假,他也不得而知,因为他除了在战场上看到过信陵王一次,他也无缘得见。
这时候秦子湛转过头来,漏出一张貌比潘安的脸,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半分杀气,整个人都似沐浴在阳光中。
北昭太子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还是放下了,可能是他眼花了,信陵王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小小的医馆里。
姜离开口给两人介绍起来,“这位便是我的相公。”说着就炫耀似的搂住男人的胳膊,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就是他的娘子。
姜离此举,也是让那个北昭人死心。
并且她今天也不准备给那个男人打针了,毕竟她可不敢当着她家美人相公的面,让其他男人‘脱裤子’。
北昭男人虽一心想留姜离在身边,但是见她心有所属,也不敢强求,便拿了足够的药量起身告辞。
“那个人是谁?”待北昭男人刚走,秦子湛便收起先前的云淡风清,换了一种口气问。
“你也觉得那个男人不是一般人对吧,他被北昭的王储,相信很快就会继承大统。”
“他似乎……”秦子湛换了一口语气,“挺心仪于你的。”
姜离竟从这句话中听出了那一丢丢醋味,她心情不由大好。哈哈哈,她家相公竟然吃她的醋了。
……
中午两人一起在外面吃的饭,还逛了会街,秦子湛才将姜离送上阿斗的牛车上。
姜离刚回到家,便见林翠翠带着狗蛋,还有一个怯怯的小姑娘站在门口。
“你家相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林翠翠挺着急的问。
“得傍晚吧,”姜离又问,“有什么事吗?”
小姑娘看起来更着急了,林翠翠摇了摇头,“你不懂,得等你相公回来才行。”
“林姐姐那该怎么办,要不然你带我去找村长吧。”小姑娘满脸恳求。
“什么事?”姜离又问了一遍,林翠翠这才说了,原来就是第一封信,要请秦子湛帮忙读一封信。
村里的人大多都没上过几天学,所以基本上都不识字。
姜离一脸无语,她当是多大多事,“把信拿过来,我帮你读。”
“你?”林翠翠一脸怀疑,“你认识字?”
姜离忽然想起原主是不认字的,便随口胡说道,“我相公教的。”
“这么几天就学会了?”林翠翠表示怀疑。
“我相公是读书人可聪明了,教的好嘛。”姜离信口胡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