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有毛病还是瞎啊,走路都不长眼睛吗,你们知道我这条裙子值多少钱,你们赔得起吗?”揽月郡主河东狮吼。
林翠翠就一听要‘赔’便有些怂了,主要她真没有钱。
“对不起啦,我帮你擦擦吧。”林翠翠刚往前走了一步,就听揽月郡主气愤道,“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就凭你也配碰我!”
姜离刚要说什么,这时苏衍走了过来,揽月郡主一见是苏衍马上便委委屈屈的告起状来。
苏衍敷衍着她,“好了,你先回府,这件事由我处理。”
揽月郡主嘱咐,“你千万不要放过她们。”
苏衍:“我知道,放心。”
只是揽月郡主一走,苏衍便朝两人拱了拱手便离开了,并没有刁难两人。事发时苏衍都看见了,就是一个小孩不小心,这个揽月实在是刁蛮了点。
林翠翠怔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他不找我们赔钱吗?”
姜离看见男人去了青楼的方向,不屑的道了句,“一个好色之徒。”
其实苏衍此番前去,只是要去找暗藏在青楼里的线人。
苏衍被一个涂着大红嘴唇的婆子带去了一个叫牡丹阁的地方,牡丹阁住着一位姑娘叫牡丹,这人不仅是这里的花魁,更是苏衍的线人。
“公子,牡丹姑娘正在梳妆打扮,公子请稍等片刻。”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婆子,笑的是见牙不见眼。
在牡丹之前先来了两个女人陪酒,苏衍小做手脚,那两个女人几杯酒下肚后便倒下了,随后不久牡丹便来了。
牡丹见那两个女人已经晕了,便单膝跪在苏衍面前,“牡丹见过苏公子。”
“快起来,可有什么消息?”苏衍问道。
牡丹摇摇头,“我的人已经排查了云城所有的医馆和客栈,都不曾有王爷的消息,我只怕王爷真的……”
“不会的,”苏衍打断了牡丹的话,“王爷他自有天佑,一定不会有事的。”
牡丹也希望王爷还活着,但是越寻下来她越觉得希望渺茫,毕竟都已经这么久了,王爷了无音讯。真怕死在了郊外,连遗体都被野兽……牡丹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牡丹也将心中的困惑说出,苏衍却坚信王爷一定还活着,可能是他身负重伤,不宜露面,或者是有什么不得已苦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有一点点希望,他就不会放弃寻找。
苏衍回去时,揽月郡主正在屋里生闷气,她今天在府中无意遇见了安霓裳,那个女人竟然敢公然顶撞她!
她好歹是皇亲国戚,一个区区县太爷的女儿也太不拿她当回事了。
简直岂有此理。
揽月郡主一见苏衍便叭叭叭的抱怨一通,苏衍满心都在寻找信陵王的事情上,已经懒得敷衍她。
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说了会话,这才回了自己的宅院中。苏衍刚回去不久,便有一个黑衣人趁夜潜入,“苏将军这是您让属下彻查的,云城近半年内所有来清泉镇的20岁左右的男人。”
黑衣人将一个名单放在苏衍面前,云城管辖区内共有村庄9个,苏衍便安排包括他在内的18个暗卫,以两人为一组,彻底摸查这9个村庄。
余下的人让他们继续辐射性的搜查云城附近的城市和村庄,誓一定要找到信陵王。
而苏衍和一个暗卫则是来到了桃源村。
寻着地址找来,苏衍就看见一个穿着灰蓬蓬布衣的女子,正背着身在院子里摘菜。
今天姜离又去山上采野菜了,除了野菜,她还采了好一些木耳,此时正坐在小板凳上摘着菜。小白和小蓝则乖巧的蹲坐在姜离身边。
小白的背影远远的看就像是一只大狗,不过这么大的狗也实属难见。
苏衍身边的侍卫走过去,就站在‘大狗’的身边,开口跟姜离道,“大姐,请问……”
只是话还没说完,便发现蹲在他脚边的竟然是一只老虎,小白还恰时呲了呲獠牙,虎啸一声,顿时给那侍卫吓的后退三步。
“啊……老,老虎……”
姜离伸手摸了摸小白,她眯着眼看向面前的两人,佩刀而来,来者不善。
“咬,咬人吗?”那侍卫小声问姜离。
姜离小声音挺淡的,“它不咬人……”那侍卫听后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姜离道,“它吃人。”
那侍卫简直:“!!!”说话还带这么大喘气的。
苏衍伸手将侍卫揽在身后,他站在原地朝姜离拱了拱手,“姑娘,我们是朝廷的人,今天来是查户籍的,听说姑娘的夫婿是外地来的,不知他可否在家?”
姜离唇角微扬起一个小弧度,呵,还来查户籍的,敢在胡扯一点吗?
“既然是朝廷的人,方便将官印拿给我看一下。”姜离说。
苏衍是有备而来的,赶紧从上衣里摸出官印来,姜离拿过来看了看,确实是朝廷的人。但是姜离心里无比清楚的知道,这两人来此,绝对不是单纯的为了‘查户籍’。
她是认识苏衍的,这个男人她前日在集市上见过他,她清楚听到这个男人的手下喊那个女人为郡主。
而他和郡主则是夫妻关系,所以极有可能是皇都里的人,并且位高权重,要不然也娶不上皇室之女。只是,这样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假扮侍卫上门查户口。
姜离的暗眸微敛了敛,她担心这人是为查秦子湛而来,如果是的话,那么是敌是友?
无论怎样,在没有确定对方身份之前,秦子湛绝对不能暴露。
而此时,姜离看着那官印,片刻之后她便换了一副嘴脸,就好像寻常农村人一看见官府的人,应有的害怕和谄媚的表情。
“哎呦,原来真的是两位官老爷,是我眼拙了,快请进请进。我相公在地里干活呢,两位稍坐片刻,我这就叫人去。”
将两位请进屋后,姜离还给两人沏了茶。她自然不会去叫秦子湛,而是去找了林翠翠的相公林大山来帮忙。
林大山就是一个糙汉子,被太阳晒的黝黑的脸庞,还有朴实劳动人民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