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赶紧手指着姜离,“是姜离救了我。”
此时的姜离还没有走远,大佬喜欢清静,她最受不了被人追着感谢了,就像此刻一样。
“姜大丫你别走啊,大丫……”几人走过来,将姜离团团围住,“真的太感谢你了……大丫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大恩人了……”
还有两人给姜离跪了下来,古代人这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姜离真的不懂。
姜离保持微笑,“不客气,你们快起来。”
“大丫今天怎么着也要留在这里吃饭,快进来快进来……”
姜离就这样被芳芳家奉为座上宾,请进了屋。姜离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叫盛情难却,想走都不行。
芳芳家也是下血本了,什么大鱼大肉应有尽有。
芳芳奶一个劲的让姜离多吃,“大丫哪里都好,就是太瘦了,快多吃一点。”
姜离:有一种饿,叫你明明吃撑了,但是他们却觉得你没饱。这过度的关怀,姜大佬表示受不起啊。
……
而此时苏衍这边,他直接追来了姜离家,见门没有锁,他便以为姜离一定到家了,便伸手礼貌的敲了敲门,“姑娘在家吗?我是特意来向姑娘道谢的。”
秦子湛今天中午便回来了,他下午要抄书,便将工作带回家了。
他还顺路买了热气腾腾的芙蓉酥,他家最姑娘最喜欢趁热了,他一直揣在怀里暖和着,结果人却不在家里。
他刚点上油灯准备抄书,便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谁啊?”秦子湛问一声。
苏衍听到这个声音顿时都怔住了,他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不会错的!是信陵王!这是信陵王的声音!他做梦都不会记错的。
秦子湛打开门,他见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等一下,这个男人怎么好像快要哭了。
男人的俊眉蹙了蹙,“你是来找谁的?”
苏衍惊愕,怎么回事,难道信陵王失忆了?
“我,我是苏衍!”苏衍拼命压抑住心中的激动,他要寻的人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苏衍觉得太不真实了。
反转太快,就好像是梦境!
“苏衍?”秦子湛依旧疑惑。他想会不会是熙广堂的一个患者,毕竟前段时间就有一个患者登门道谢的。
如果是来道谢,那自然是找姜离的。
秦子湛便开口,“我家娘子不在家,你可以等晚些时候再来。”
说着秦子湛便关上了门,气定神闲继续回屋里抄书去了。
苏衍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桃源村离开的,从信陵王口中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重磅炸弹一样在他心中引爆。
信陵失忆了,并且他还结婚了。苏衍又想到了姜离,那个女孩不仅身手逆天,连医术都是一般人望尘莫及的地步,深不可测。
苏衍并没有打草惊蛇,因为此时他不确定的事情太多。
他不确定这一切究竟是不是阴谋,不确定那个如华佗在世的神医,是不是用药物控制住了信陵王。
但是一点他非常确定,也是他暂时不想打草惊蛇的原因,那就是信陵王在这里,一定是安全的。现在朝廷的局势波谲云诡,不知明里暗里有多少人在寻找信陵王。
只是如同北疆百万大军群龙无首,朝廷更是奸佞当道,面对一个失忆的信陵王,苏衍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只是他却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好好想一下。
苏衍并没有离开桃源村,他跟一个桃源村的大爷打听起姜离来。
抽着烟袋的大爷,用力吸了一口烟袋才道,“你说的是姜家大丫吧,她呀,以前就是一个小傻子,不知道怎么忽然就不傻了。她就是我们桃源村的人,她那个瘸子相公是她自己从山上捡的,后来那个瘸病不知怎么就治好了,如今小两口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了。”
“大丫的相公是做什么的?”苏衍问。
大爷又吸了一个口袋,苏衍被呛的简直怀疑起人生来。继而,又听那大爷说到,“据说在城里一个医馆当伙计,偶尔也种种地啥的。别说那男人真是个勤快人,和大丫也挺恩爱的。”
苏衍又相继打听了几个人,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姜离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桃源村的人,捡到秦子湛也是偶然……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话说这苏衍以前也是一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主儿,为他家王爷这终身大事是操碎心了。
如今不仅找回了自家王爷,连王妃都有了,并且这王妃不仅人美心善,各项技能更是杠杠的。
不过心思缜密的苏衍还是有些担心,他担心这一切都是表象,决定夜探姜家。
而此时,秦子湛正在抄书,但是不知怎的,过去一些记忆的碎片忽然闪电般在他脑海闪现,他在那些记忆碎片中,忽然看见了苏衍的脸。
是他!
秦子湛情不自禁的想寻着那些蛛丝马迹,试图想起点什么,但是那一瞬间,他的头忽然就像要裂开一样的疼。
秦子湛忽然从椅子上跌在地上,不小心碰到了桌布,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全部都狼藉的打翻,最重的砚台,忽然从桌子上垂直跌落,竟直直的砸到了秦子湛的头上,他忽然就晕了过去。
所幸姜离很快就回来了,见家里有人,便知肯定是秦子湛回家了。
“相公,你在家吗?”姜离甜丝丝的喊着。
此时苏衍也刚来藏好,听着那个武功盖世的大佬,这甜死人不要命的声音,苏衍也表示他醺到了。
姜离先推开卧室的门,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芙蓉糕,不用猜也知道是她家相公给她买的。
“相公,这是你给我买的芙蓉酥吗?你可真好……”姜离刚拿出一块来,她这才感觉到不正常。
秦子湛不在家吗?怎么没人回应她。她看向院子里的水桶,并没有去打水,那他会是哪里?
姜离又跑去书房,这才吓了她一大跳,秦子湛竟然晕倒了。
“相公……”姜离赶紧跑过去,跪在地上就手忙脚乱的去摸他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