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拂尘的小太监吓的一哆嗦跌在地上,“是,是!”
很快薛太医就来了,小太监路上就跟薛太医透了气,说是今天圣上因为信陵王高调回京的事心情非常不好,让他小心应对。
薛太医也吓了一头的冷汗,颤巍巍的跪在圣上面前。圣上则让薛太医现在就去请秦子湛的脉,“就说北疆回京路途遥远,你特地去请平安脉,以保周全。”
“是!”薛太医声音都是抖的,他忽然感觉脖子上这颗脑袋都摇摇欲坠了起来,他是有几颗脑袋敢在圣上和信陵王之间周旋。
特别是信陵王,那位主子,哪怕是提起他的名字他的心都慌。
本身薛太医还挺紧张的,谁料秦子湛极其配合,任由他把了平安脉。只是把脉结束后,秦子湛就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薛院判应该知道怎么说吧?”
一句‘薛院判’就将这薛太医的老底都端了,因为圣上让他来请平安脉的时,还说了一句若是他此事做得好就升他为院判的事!
薛太医膝上一软,“微臣惶恐,微臣请信陵王明示。”
只听男人薄唇轻启,“也没有什么明不明示的,我相信薛太医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该说什么。圣上让你来请我的平安脉,他想听什么,你便说给他听就是。”
薛太医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不过踌躇了片刻,还是拱手道,“多谢信陵王教诲!”
离开信陵王的行宫后,薛太医都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脖子,他不怕他这顶乌纱帽不保,他就怕自己这条小命不保了。
所以待薛太医回去复命时,便告诉圣上说是信陵王有明显的体虚内亏等症候,他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但是那都是表面的假向。
皇帝一听自然大喜过望,当夜就宣了薛太医为院判,薛太医都觉得头上这顶硕大的乌纱帽快要压死他了。
这边薛太医还没回府邸呢,消息早就传遍了薛府上下。
薛太医的夫人高兴的张罗起来,准备大摆宴席,没一会便听小厮来报说是老爷回来了。
薛夫人赶紧迎出来,本以为自家老爷也一定是春风得意的,结果却见薛太医在门口将喜庆的红绸子给拽了下来,还一下扔在了地上,“胡闹!”脸色更是铁青的。
薛夫人不知是哪一出,她脸上的笑还没有敛住,“老爷,您高升为院判,这可是大喜事,老爷为何忧心忡忡。”
“还喜事!”薛老爷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信陵王高调回京,这皇都的天儿都要变了,我看你还是赶紧趁夜带着麟儿回老家去吧,避一避风头。”
薛夫人都怔住了,她急忙抓住薛太医的衣袖,“老爷,可是出了什么事?你牵涉其中了吗?”
“说来话长,让你走你就赶紧走!”
这一夜,薛太医府邸灯火通明,因信陵王的回归,这一夜睡不着的人大有人在,当然还有当今圣上。
但是圣上却想着,他只要再隐忍一段时间,待信陵王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