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又是一拳挥过去,“放心,你不会让你这么简单去死。”苏衍忽然又大吼一声,“给我上大刑伺候!”
几个拿着刑拘的侍卫过来,之后便严刑拷打,姜离的药也用上了,但是范玦就是紧咬牙关,死都不松口。
到了最后,范玦说话都困难了起来,“放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无论你用什么办法,我什么都不会说。”
苏衍也是真的无计可施了,范玦已经给折磨的奄奄一息。
苏衍亲自回禀秦子湛,“属下无用,那范玦什么都没有说,人已经快不行了。”
“带我去看看。”姜离起身道。
苏衍想着那人的惨状,他想阻止王妃去,但是姜离却去意已决,“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
“王妃,您的办法我已经用过了,那范玦死扛着,怎么都不开口。”苏衍道。
姜离挑眉,看不出来还是块硬骨头,越硬她越有兴致掰开他的嘴,“我自有办法,带我去。”
姜离和秦子湛一同前往,苏衍在前面带路。待几人进入地牢后,便见姜离从医药箱里拿出来一个针管。
这个奇怪的东西,秦子湛和苏衍之前都见过,倒是没有多奇怪。只见那针管里是玄黄色的浑浊液体,姜离走近范玦,直接一针管扎进了他的脖子里。
范玦已经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针扎之疼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
艰难的抬起头来看着姜离,脸上竟还泛着笑意,“原来你就是信陵王妃。”
“我是,那你又是谁?”姜离声音轻缓。
男人抿唇,“你不是知道了吗?我是燕国二皇子范玦。”
“范玦,很好……”姜离轻笑,之后两人便都不言语了,姜离在等着药效发作,这是神经麻痹类的药物,能让人丧失理智产生幻觉,只要药效开始起作用,你问他什么,他便会回答什么。
很快,范玦的思绪就开始涣散起来,他摇了摇头,想要阻止那逐渐涣散的思维,但是却不起作用。
姜离见时机已到,便开口问范玦,“你们来天漓国是干什么的?”就是很直白的将问题问出。
苏衍都有些懵,他严刑逼供都不行,王妃这么问就行吗?
秦子湛倒是非常有信心的看着姜离。
果然便听范玦开口,“奉我哥的命令,前来发动内乱,在天漓国内乱不断时,我哥便会在边疆发动总攻,一举攻下天漓皇都。”
听着那范玦的话,苏衍都差点惊掉自己的下巴,他感到太不可思议了,这都是什么情况,竟然这么简单就乖乖招了。
不禁又在心里给他家大佬王妃竖起一个大拇指,他家王妃就是一个字:牛!
两个字:超牛!
心里简直崇拜的不要不要的。
“你哥又是谁?”姜离又问。
“燕国大皇子范邦。”范玦如实回答。
“天漓的军营中是否有你们的线人和细作?”姜离又问。
范玦依旧低垂着头,像是睡着了,但是声音却清晰有条的说道,“有,我的麾下只有一人还活着,我哥的麾下我就不知道。”
“那人是谁?”
范玦说出一个熟悉的名字来,苏衍气的骤然握紧垂在腿侧的手,竟然是这个混蛋!
苏衍的前几天还派他去庐城看护水井,肯定是这个混蛋监守自盗。
“把人给我拉下去车裂,五马分尸!”苏衍气愤的对一个侍卫道。
秦子湛却伸手阻止,“慢着,先不要打草惊蛇,这个人我还有用处。”
“请王爷赎罪,是我管理手下不利。”苏衍跪了下来。
哪国哪营里没有细作,那燕国和其他北疆蛮族,也都有秦子湛的细作。想要扩充兵力,便要大肆招兵买马,而招兵买马又不可能将每个人的底细都排查一遍,所以敌国细作混入军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起来吧。”秦子湛拉苏衍起来。
随后姜离又问了几个问题,范玦都如实回答。
秦子湛和姜离离开后,范玦很快便醒了过来,他以为自己刚才晕了,便使劲的摇了摇头,那是那副不羁又狂傲的嘴脸,“呵,我劝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任何话来……”
苏衍也忍不住的笑了,他家王妃大佬审讯犯人简直不要太爽。
“可是你什么都招了。”
范玦以为苏衍在诓骗他,“我怎么可能招供,死都休想。”
苏衍便将范玦之前所说之话,全部说给了范玦听,包括范邦准备在哪里布阵攻打天漓,还有细作的名字……
“你都忘了?这些都是你亲口说出来的。”
范玦满脸不可思议,他气的脸色涨红,忽然吐出一口鲜血出来,“我不可能说的,我绝不可能说的……我怎么可能说出来……”
话说那范玦也是个有血气的,竟一口气没缓上来,就这么活生生的被气死了。
……
而此时,议事帐里,一盏明黄色的烛火跳跃着,和营帐外猎猎作响的北风相得益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那个细作,你打算怎么办?”姜离问秦子湛。
秦子湛看着那跳跃的烛火,“调虎离山怎么样。”
姜离马上就猜出他准备要怎么办了,秦子湛拿出北疆的军事边防图,对侍卫喊一声,“将苏衍和云宸叫进来。
云宸也是秦子湛手下的一名大战,早年跟随睿王,现在跟随秦子湛也有几年的光景了。
三人一起研究起如何调虎离山,又在何时何地发动起总攻。
简单的说就是利用军营里的细作传播假消息,待燕国的大军在一处集结时,云宸率领大军在一处展开偷袭,再分出兵马从后路包抄直捣军营重地,生擒范邦。
几人就这样对着城防图商讨到了半夜,姜离却早就困了,并且她对布阵打仗那些也不太感兴趣,索性便去了了秦子湛的营帐中,和衣而卧。
凌晨一点,刚从北疆赶回来的墨司翼墨大将军,也急忙往秦子湛的营帐中赶去。
“王爷在哪儿?”墨司翼一下马便问。
“墨将军,这边请。”侍卫恭敬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