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径直走了过去,她本想试下那个女人见到她时的反应,但是姜离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女人或许也没有看清她的长相。
虽然她没有带面具,但是两人的交手的时间特别短。姜离便走过去故意撞了女人的胳膊一下,她顺势快速摸了下女人的脉,根本就不是孕脉,这个女人就是装的。
姜离使了一个颜色给隐卫,决定试上一试。一枚凌空而来的暗器忽然直直朝女人的面门射来。
然后众人便惊见原本走路都得虚扶着腰,一走三步喘的女人,忽然伸手敏捷的接住暗器,人在生死关头是不会伪装的。女人自知暴露了,连药都来不及拿,忽然就朝着外面跑去,姜离飞速一脚踢过去,连同她肚子里的棉花胎全部都掉了出来,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下一秒,隐卫的剑就已经对准女人的脖颈上。
药店的人被这忽然的一幕吓坏了,姜离拿出令牌,“不必惊慌,我们是信陵王府的人,过来捉拿囚犯的。”
女人自知走投无路,她准备直接撞上那剑上自杀,却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扼住她的脖子,“起来,跟我走。”
刚将那女人带去王府,谁知那女人就忽然吐出一口鲜血。
姜离伸手摸女人的脉,她早晚得死,但是现在却不是死的时候。
“你是大夫?”女人声音阴柔的说。难道她这么快就暴露了,先前这个女人撞上来,根本就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的,她摸了她的脉。
“毒!”姜离神色大变,“你服毒了吗?”
女人眸子阴冷的看着姜离,“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们的人执行任务前都会服下毒药,要不然成功,要不然死,你休想在我嘴里套问出什么……”说着,女人又口吐出鲜血来。
“西域鸢蓝,此毒世间无解,只有ta那里才有解药……”说到最后,女人脸上的笑意尤盛,嘲讽的看着姜离。
姜离冷笑,她盯着女人的眸子,“在我这里,还没有解不了的毒,不过也要谢谢你告诉我毒花的名字,要不然还真有可能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机。”
西域鸢蓝,这种毒之前姜离研究过,其实就是一种生长在高寒悬崖边上的鸢蓝花,花开正盛时也是鸢蓝的毒最烈的时候,必须在这时候采摘,再炼制出毒药来。相传鸢蓝花盛开时,经由微风吹送,会散发出一种奇香,而这种奇香便会引来无数只动物,危险就会发生在这时,那些动物只要靠近鸢蓝花都会马上被它的气味毒晕。鸢蓝花也是一种知名的吃腐肉为生的植物,它以那些死去动物的尸骸为生。
姜离的空间里便有现成的解药,她马上便将解药灌入女人的嘴里。
据隐士的一番严刑拷打,姜离才知这个女人便是那个叫黛蜜胭脂水粉店的幕后‘老板’。
而黛蜜真正的老板已经被这个女人残忍杀害,包括店里的员工,取而代之是一张张面皮面具。黛蜜明面里做着胭脂水粉的生意,暗里这些人不仅是孤狼帮的走狗,更是窝藏敌国细作的一个据点。
他们想绑架姜离的原因就更加简单了,想以此要挟信陵王。
姜离在忙着帮秦子湛捉拿敌国细作,苏紫芊这几天也没闲着,她还在想尽各种办法打听和悬赏那个卖情蛊的老道士。
想那臭道士招摇撞骗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傻的蠢货。
就在苏紫芊的悬赏金超过了200两时,这消息还是传到了那道士的耳朵里。臭道士一听还有些不相信,上当受骗了一次还不成,这头铁的还想再撞第一次。
“你确定是来找我买药的,而不是要把我抓起来见官的。”臭道士不可置信!这世界真有人这么蠢!
那人信誓旦旦的点头,“确定确定,悬赏都200两了。”
那臭道士原本不想去,但是为了那200两,他决定拼了,毕竟自古都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好歹他现在也算是有钱人了,那臭道士还装模作样的找了两个保镖随行,万一发现不对劲,也好有两个人保护自己跑路。
很快臭道士和苏紫芊便正式见面了,两人都挺紧张的,苏紫芊是高兴,毕竟她有可能得到新蛊虫了,臭道士紧张是害怕。
最后自然是臭道士赚的是盆满钵满的,又消失不见了,苏紫芊则得到了蛊虫。
她又在家算计着如何得到表哥,话说她已经连续好几日都没有见到她表哥了,简直思念成灾,没辙儿,苏紫芊便拿出墨宝开始画秦子湛。
边画还边念念有词道,“表哥,你知道我现在很想你吗?你是不是也在想我……嘤嘤嘤……”
……
这日,姜离听闻小丫鬟来说睿王妃身子不适,她便拿着小药箱去了睿王府,结果睿王妃只是偶感风寒,自行喝了些姜汤,已经好转了许多。
“天气越来越冷了,母妃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姜离道。
“你也是。”睿王妃亲切的说,眼见已经中午了,睿王妃便留姜离在这里吃午饭。
姜离也好久都没有跟睿王妃一起吃饭吧,便爽快的答应下来。
睿王妃去了小厨房,想让丫鬟做几道姜离喜欢吃的菜,这时苏紫芊忽然也带着小丫鬟来了,上次的文鸳已经死了,如今跟在苏紫芊身边的是文鸯,文鸳和文鸯是一对亲姐妹,名字取的是鸳鸯之意。
文鸯对文鸳对死,并不记恨她们家公主,甚至觉得荣幸,文鸳为公主而死,如今公主也更加器重她了。
文鸯记恨的人是姜离,虽然那件事,我们姜大佬真的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姜离什么都没做,但是文鸯就是一口咬定是姜离害死了文鸳。
显然,姜离在睿王府里是两个人都没有预料到的,苏紫芊原本是想来碰碰运气偶遇她表哥,结果却倒霉的偶遇了一个万年嫌。
大老远的,文鸯的白眼都快翻上天去了。
“公主,是那个女人!”文鸯小声在苏紫芊的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