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跌在地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姜离,该死,这个妖女竟然敢他面前玩花样。
姜离转头看了蓝蔚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除了这个男人要留活口,今天她们俩就要血洗了这个孤狼帮的暗部。
蓝蔚点头,已经抽出身后的刀剑。
“给我上,全部都给我上,给我活捉了那两个女人,我要把她们千刀万剐,让她们不得好死!”那寨主气的吼一嗓子,随之又是一口老血吐出来。
该死,那个妖女究竟给他下了什么毒!
那男人自认为最擅长毒器法门,这也是第一次,他竟解不了自己体内这毒,甚至都摸不清自己的脉向。
此毒错综复杂,常常牵一发而动全身,刚刚他气血上涌,这毒又有在他体内发作的迹象,此时他全身都虚脱无力,甚至连眼睛都出现了问题。
他感觉到冷,大雾天弥漫……视觉、听觉和感官似乎都受到了影响。
“二恒,二恒……”男人忽然喊一个小厮的名字,二恒是伺候他的一个人。
一个灰衣男人赶紧跑过去扶住他,而届时,无数人挥刀朝姜离杀了上去。
看着前面那两个身形单薄的女人,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不过寨主让他们全上,他们所有的人便一起朝两人攻去。
十几刀和无数枚冷箭忽然朝姜离所在的位置攻去,但全部都扑了一个空。
姜离的速度快如闪电,只见她轻跳跃起,瞬间发射出数枚暗器,前面的人全部瞬间都倒地身亡。
而藏身在高塔之上的弩弓手,也朝两人射出毒箭,那箭凌空而来,蓝蔚忙着拼杀,差一点就要躲闪不及,幸好姜离随手抓过来一人,一把丢过去,挡住那冷箭。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毒箭就射中了男人的后背,可怕的事发生了,那男人的身体竟极速黑下去,成了一具干尸。
姜离闻到了弩箭尖上的味道,好恶毒的心肠,“小心,弩箭上有毒!”她提醒蓝蔚。
“嗯!”蓝蔚点头,顺手又斩杀了一个男人。
孤狼帮的众下颇多,也并非酒囊饭袋之徒,姜离倒是应对自如,但是蓝蔚就有些吃力了,最主要的是孤狼帮人数众多,相差悬殊。
但是因为姜离在,这场战斗她们明显占了上风,并且有好几次,姜离都出手救了蓝蔚。
这个寨子的寨主名字叫范冲,他也是一名赫赫有名的毒师,出自他手的毒不计其数,姜离甚至怀疑秦子湛之前所中之毒和这个老太监可能都脱不了关系。
而此时,范冲体内的毒急速恶化,他的眼前都模糊了起来,他只能听见兵器相交的声音,偶尔还有几声痛苦的尖叫声,显然不是女人的声音。
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对方只有两个女人,而他毒门寨里这么多高手,怎么可能打不过区区两个女人。不是应该速战速决吗?怎么现在还没有结束?
范冲开口问他的随从二恒,“二恒,她们来救兵了吗?对方有多少人?我们的胜算有多少?”
范冲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士兵忽然“啊……”的尖叫一声,摔在了范冲面前。
范冲蹲下,他摸向那个男人的脸庞,是他们毒门寨里的人。伤口在脖颈上,伤口锋利,一刀致命!出刀之人的功夫应该不低!
“说,她们究竟来了多少援兵,里面可有高手?”范冲急问。
二恒看着面前的血战,他的声音都有些抖,“寨,寨主,她们没有援兵,那个绿衣女人实在太厉害了,简直是杀神附体。”
“绿衣服的?就是那个给我下毒的女人?”范冲惊问。
二恒点头,“对,就是她!”
显然,二恒的话要比范冲的想象还要糟糕,那个女人不仅擅用毒,连武功都如此了得,恍恍间范冲竟嗅到了一种世界末日的味道!他仓皇的后退一步,怎么可能!他堂堂毒门寨,今天总不会被一个女人灭门吧。
“现在情况怎么样?我们的人还有多少?”范冲急问。
二恒出了一头的汗,“我们的人所剩无几了,寨主要不然我们逃吧。”
能逃到哪里去,并且弃宅逃跑也非他的德行,“不能跑,你跟我走,快,去仓库的二楼,快!”
“是!”二恒赶紧给范冲带路。
范冲想到了最毒的一招,那就是下毒,他要在院子里下毒,毒气漫天时,不仅那两个妖女,连他黑门寨的众弟兄都会死于非命。
但是眼下范冲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全部都一起下地狱吧,至少他们可以保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个女人,无论是毒术和武功都让他感觉到了莫大的威胁。
范冲已经身中姜离的七花七虫散,虽然眼下他没找到解毒之法,但是范冲相信假以时日,他肯定能解了体内之毒,毕竟这世界还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二恒听了范冲的计划却有些害怕,寨主竟然想弃车保帅,连同毒门寨的众兄弟都一起陪葬,不过他也不敢违抗寨主的命令。毕竟保命要紧。
而此时,姜离已经将这个毒门寨的人清理的差不多了,她忽然发现范冲不见了。
就在这时,姜离也敏锐的察觉出了不对劲,她对味道特别灵敏,是毒蕈、莽草的味道,又联想起那个男人是毒师,姜离很快想到了那个男人可能用毒攻。
不好!
姜离一脚将面前挥舞着砍刀的男人踹飞,她伸手去拉蓝蔚,“快走!快!”
蓝蔚不明所以,不过她还是跟着姜离撤回了原来的房间内,小桃花就在里面。
姜离又火速关好门,然后她拿出三副防毒面具出来,给了蓝蔚和小桃花一人一个,她也快速戴上。
蓝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相信王妃让她这样做,一定有王妃的原因,而她便会听从王妃的命令。
外面有人开始砸门,姜离和蓝蔚搬了一个桌子挡住……很快忽然间,原本剧烈如擂鼓的砸门声忽然偃旗息鼓了,没有一丝声音,静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