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说的神乎其神,所有的人都信以为真。
“真的假的?太吓人了,那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是啊,我们以后该怎么办法。”
“信陵王妃如此草菅人命,放纵府中老虎咬死人,难道这天底下就没有人能管了吗?”有人义愤填膺的说道。
“谁能管,除非是不要命了,那可是信陵王妃!信陵王只手遮天,连当今圣上都要敬他三分,别说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了。”
其实官府不出兵的原因,无非就是懒政和怕呗,而这个怕,却不是怕信陵王府,而是怕真有老虎将他们都吃了。
姜离是再一次: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而此时,信陵王府中,姜离以防再出事,便将大白关在了一个特制的笼子中,当然她也喂给大白解药吃了。
姜离刚将大白关好,小蓝就不知从哪里忽然窜下来,然后一头钻进姜离的怀抱里,一直喵呜喵呜的叫唤个不行。
小蓝全身的毛发都如同炸起了般,尾巴也全部倒竖起来像是膨胀了一样,眼神里全是惊恐。姜离知道小蓝这个反应,也一定是受到了惊讶,姜离安抚了小蓝好一会,才将它交给了一个老嬷嬷照料。
这时苏衍正好带回来城中最新的消息,那就是昨夜有老虎在城中作乱,导致一死一伤,城中百姓人心惶惶……
“并且不知从哪儿传出来……”苏衍说到这里时,明显脸漏难言之隐。
“传出什么,快说?”姜离催促。
苏衍稍一迟疑,这才开口道,“说是信陵王妃养虎为患。”这句话可就事关重大了,因为这关系到王爷的声誉。
姜离仔细想了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她很容易就嗅出阴谋的味道,怎么可能是巧合,一定是有人在暗地里做了手脚。
听说昨晚城中有一普通农户家中才2岁的小男婴被老虎叼走吃掉了,姜离的心就愈发的不安起来。
“带我去看看。”姜离开口。
“是!”苏衍拱手。
两人快马加鞭来到了一个普通农户的庄前,只靠几亩田地继以为生的普通庄户,却忽然发生了了如此天灾人祸。
姜离到的时候,远远便听见传来的泣哭声,“啊……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
姜离的心情愈发沉重,推开那庄户家的大门,就见一个女人正坐在院子里,怀里抱着几件小孩染血的衣物,哭的是撕心裂肺。
“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你才两岁而已,我宁愿死的是我……”女人的哭声肝肠寸断。
如今城中流言纷乱,为了保护王妃的安全,苏衍特地带了一些士兵前来。
听见脚步声,那妇人在泪眼模糊中抬头,“你们是谁?”
姜离刚想说,苏衍忽然先她一步开口,“我们是官府中人。”
一听是官府中人,那女人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砰砰在地上磕着头,“官爷,各位青天大老爷,请你们一定要为我那惨死的儿子报仇,他是被老虎吃了的,请你们一定要抓住那只老虎,为我的儿子报仇,他才两岁啊……”
那女人痛不欲生,她摸了摸眼泪又继续说道,“我要杀了那只老虎,扒开它的肚子将我的儿子的尸骨拿出来安葬,入土为安,我一定要把我的儿子入土为安。”
听着那个女人的哭声,姜离的心在滴血。
还是苏衍开口问,“你可看清那只老虎的模样?”
那女人想了想后开口道,“黄黑色的,非常非常大,叫声震天响,特别吓人……”
黄黑色的?普通的老虎都是黄黑色的虎纹。而大白为什么叫大白,因为它是一只白色的老虎,身上有非常淡的浅灰色虎纹,并且大白虽然长了一些,却还是一只幼年虎,根本就没有完全长大。
当然了,幼年虎的体力和攻击力也都是非常惊人的。
“黄黑色的虎纹,你确定吗?你看清楚了?”姜离问了出口。
女人点头,“我看清楚了,我看的特别清楚,就是一只黄黑色的大老虎,它像是疯了般忽然跑到我家里来,原本是想攻击我,但是我儿子忽然哭了,那虎知怎么就转移了目光,朝我儿子扑去,我亲眼看见它叼着我儿子逃了出去。”
女人说完,又急切的跟苏衍说,“官爷,求求你一定要替我儿子报仇,求你了官爷,他在老虎的肚子里死不瞑目啊,我要将他的尸首入土为安。”
虽然知道不是大白,但是姜离还是心情非常沉重的离开了庄户家里。
之后姜离又直接去了医馆,苏慕正在帮那个乞丐包扎。
姜离依旧询问了相同的几个问题,那乞丐的说辞和那女人大同小异,都是好大一只老虎,黄黑色的,血盆大口。
“他的伤势没事吧?”姜离问苏慕。
“都是皮外伤,鼻骨轻微断裂,我已经接上了,其他倒是无碍。”
姜离和苏衍离开医馆后,姜离便命苏衍加大人手在城中搜索老虎。
“今夜,肯定还会有人给那只老虎下药,然后肆意伤害城中百姓,扰乱民心,所以一定要抓到那只老虎。”姜离吩咐。
“是!”苏衍领命,马上带着官兵离开了。
……
而此时皇宫里。
姜婉今天刚打完60个耳光后,便听小丫鬟来报,说是北凉公主来了,就在前厅里等着她。
北凉公主苏紫芊继情蛊一事彻底破产以后,她就先按兵不动,然后将满腹算计打在姜离身上。
一次偶然,苏紫芊意外结实了姜婉,因为都有姜离这个死敌,两人迅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臭味相投,沆瀣一气。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姜婉摆了摆手,倒是不着急,有意让苏紫芊多等她一会。
姜婉先用冰块将她的脸降温消肿,又扑了点脂粉上去,这才在小丫鬟的搀扶下施施然的起身去了会客厅里。
苏紫芊一如既往打扮的是花枝招展,就好像一只开屏的孔雀,身上呛人的脂粉味,那么能作的姜婉都忍不住伸手掩了掩鼻子,“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