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振义今天出去寻周晴曼的家人,无果而终,正发愁怎么拿捏住周晴曼,便见人缓缓朝他的方向走了进来。
周晴曼故意装出心虚的表情,引崔振义上钩。她手里拿着一些莲子粉,看见崔振义后便马上将莲子粉藏在身后,一脸的做贼心虚的表情。
“安小主这是在慌什么?”崔振义一个劲的往周晴曼的身后看去,“手里拿着什么?”
“不是我,不是我给圣上下的毒,我手里什么都没有拿……”周晴曼一脸的欲盖弥彰。
崔振义以为真的被他逮住了人赃俱获,便命人在周晴曼身上搜出了一种可疑的白色粉末来,其实就是莲子打磨成的粉。
周晴曼一脸慌张,“崔大人,饶了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拉着我去见圣上,不要……”
“走,跟我去见圣上。”崔振义一脸去‘邀功’的表情。心想这么简单就抓住了真凶,还真是天助我也,不知圣上和太后要怎么犒赏他呢。
相信崔振义很快就知道了,不知天助他也,但是天要亡他。
“崔大人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周晴曼一直在求饶,但是当崔振义一把将周晴曼推到圣上面前时,周晴曼马上就不求饶了,而是换了一种口气,“崔大人,你好歹是朝廷命官,怎可如此草菅人命。您冤枉我倒没什么,倒是若因冤枉了我,而放过真凶,你这是要置圣上于险地,其心可诛。”
“你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投毒,证据确凿……”说着崔振义就将那包莲子粉拿出来,“圣上这是我刚在安小主身上搜出来的,被我搜出这个东西时,安小主明显的神色紧张,还一路向我求饶。”崔振义道。
周晴曼不卑不亢,“我没有害怕和求饶,如果我有害怕,那也是因为担心圣上的龙体,还是那句话,您冤枉我一个事小,但是因为冤枉我而放过了真凶,那是置圣上于万劫不复之地,若圣上再遭毒手,崔大人便是这一切的催化剂。”
崔振义真的没料到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安小主,口才竟这么好,说到底,就差点说他等同弑君了,这罪过可就大了。
“圣上请明鉴。”
“传太医!”圣上冷眼瞧着两人,说道。
很快太医便来了,确定这东西只是普通的莲子粉,于是周晴曼便哭的更加委屈了,“臣妾只是心疼圣上遭此劫难,所以想亲手做些点心给圣上吃,却没想被如此冤枉……”说着周晴曼就委屈哭了起来,那柔柔弱弱的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了。
“崔振义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如何糊弄哀家,罢免官职,给我拖出去打40大板,然后丢进慎刑司里。”太后怒指着崔振义。
崔振义这才知道了怕,他真的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忽然反应过来,除了害怕更是惊讶的看向周晴曼,“你,你是故意的,你害我,你害我……”
周晴曼假装害怕的朝圣上腿边退去,“圣上救臣妾,臣妾对圣上的心天地可鉴,如果我死能换圣上千秋万年,臣妾自求一死。”
“将人拖下去。”圣上看向崔振义。
崔振义高呼饶命,“圣上饶命啊圣上,圣上,老臣对您忠心耿耿……圣上……”
“圣上,”周晴曼也跪到圣上脚边去,一张小脸哭的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圣上嫔妃众多,他都快忘记还有周晴曼这个人了,今日得见,竟有动心之感觉,便在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只是眼下圣上还有更要紧的事,那就是收拾姜婉,连同那个狗屁星官都要一起降罪,滚她妈的天降紫薇星,差点要了他的老命去。
姜婉是真的怕了,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如今证据确凿,还有苏紫芊那个(贱)人的添油加醋,圣上和太后气的真是都想将她的皮拨了。
“拖出去乱棍打死!”圣上下令。
“圣上不要,圣上,臣妾不是存心害您……”姜婉求饶。
比起圣上,太后更是心狠手辣,她觉得乱棍打死太便宜这个女人了,不足以给后宫留下警示作用,“先打50大板,然后抓去慎刑司严加看管。”
“啊……啊……”姜婉的惨叫声遍布皇宫的角角落落,施刑完毕后,小太监刚想将姜婉拖去慎刑司,谁料苏紫芊忽然来了,她对太监说,“我是北凉公主,我有些话想对她说,可以给我一些时间吗?”
太监自然应允,毕竟皇宫中还没人不知道,给圣上下毒之事,这北凉公主可是首功。
太监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站岗,苏紫芊便笑着走向姜婉。
50大板挨下去,此时的姜婉整张脸都充血,眼睛也是血红的,嘴上更是流血不止。
整个人倒在地上狼狈不堪,苏紫芊走到姜婉身边时,故意踩了她的手指一下,苏紫芊穿的可是花盆底,踩一下手别说多疼了。
姜婉疼的又是惨叫一声,整个脸扭曲到一起,“苏紫芊……”
“疼吗?我就是要让你疼……”说着,苏紫芊还转了转鞋底,在上面扭了扭。
姜婉发出更加撕心裂肺的尖叫,苏紫芊找了一块破布塞到了姜婉的嘴里,姜婉还单纯的以为苏紫芊的折磨到此为止,毕竟她真的很疼了,谁料又看见苏紫芊又从衣袖里拿出粗盐巴,然后一点点的洒在了姜婉的伤口中。
身上的伤本身就让姜婉疼的差点背过气去,如今雪上加霜撒上了盐巴,在盐巴的刺激下,这种疼痛感加倍。
但是连叫都叫不出来,心中嘶吼,脸上脖子上的青筋都突突跳着,脸直接涨成了一个西红柿。
折磨完姜婉,苏紫芊才甚是满意的谢过小太监后离开了,姜婉被宫人拖去慎刑司时,整个人都已经气若游丝了。
太监也都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一下就将姜婉推到了地上,因为太后不让姜婉死,所以又找来太医给她看,“无需止痛,只好吊着这口气就行。”
现在的姜婉一心求死,因为她真的太疼了,她真的快疼到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