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正好跟在秦子湛的身后,虽然苏衍十分确定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这莫名的心虚感是怎么回事!
“谁说的这两天要走。”秦子湛开口问。
姜离随口就来,“苏衍啊。”
苏衍:“!!!”
秦子湛转头疑惑的看了苏衍一眼,苏衍赶紧说,“王爷,我什么都没有说。”
姜离倒是笑了,她放下收拾包袱的动作,“你现在说了也不晚,所以你刚刚这个反应就是我说的是对的。”
苏衍:“……”还是王妃的套路深啊,话说他这是被套路了吗?
“你听我说……”秦子湛拉过姜离的手,苏衍赶紧告辞离开了,这小手手都拉上了,这哪儿是他能看的。
苏衍走了,秦子湛就更加肆无忌惮了,索性将女孩直接抱在怀里。他看着她的眼睛,“你知道去北疆意味着什么吗?”在鬼门关口试探。
只是最后一句话秦子湛没说,他不想吓她。
姜离倒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夫君,我就要和你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这四个字,给了秦子湛太多的震撼。
同生共死,他的小姑娘要和他同生共死,这句话比一千句‘我爱你’来的更具有分量。
姜离忽然一把拉过男人的衣领,“你不想吗?”
他何尝是想,而是发疯的想。
“你……唔……”姜离还想说什么,却被男人忽然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炙热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袭来。
不知道吻了多久,秦子湛才放开她,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我愿意。”
“这辈子,你甩不掉我了。”姜离声音有些哑。
“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秦子湛忽然又话锋一转,“只是对不起,没能给你安稳现世。”
“我要的是你,从不是这安稳现世。”
在秦子湛的记忆中,姜离从来都不是善于表达之人,但是唯独这一次,她说了那么多,每句话都似说到了他的心坎之上,他的心都要被她融化了。
“你放心,一旦到了北疆,我不会是你的累赘,你想做什么都不用顾及我,我听你信你任何事都会以你为重。”姜离说的很急。
看着女孩那张嫣红、喋喋不休的红唇,秦子湛再一次情难自已的吻上去。
他的胸腔中几乎涨疼,她什么时候是他的累赘,他只是想拼尽命的去护住她,将这世上最好的都亲手捧到她的面前来。
若是她喜欢,甚至这天下都在所不惜。
两人一起吃过晚饭后,冬天的夜幕总是降临的特别早,秦子湛拥着姜离沉沉睡去。
他的怀抱那样暖,窗外猎猎的北风呼啸,似乎都成了一种陪衬,还有那股满溢的香樟树的清香。
姜离的唇角不自觉的微弯起一个弧度,不自觉的往他怀里紧了紧,这时她忽然听见秦子湛说,“我三天后真的要启程去北疆了,你听话,留在皇都等我好不好。”不知是不是这万物俱寂,她竟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乞求意味。
姜离的心蓦地一紧,她从来都不会忤逆他,只是这一次……女孩睁开眼眸,抬头,看着近在咫尺,被温柔月光轻浅勾勒出英俊轮廓的男人。
“任何事都可以听你的,但唯独这一次不行。”她的声音里也有乞求。
秦子湛知道她的坚持都是因为他,他摸着女孩细如凝脂的小脸,北疆风沙漫天,自然气候恶劣,这还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危险,他此行是一定要救容楚的,亲赴敌军营地,不知要面对的是什么。
姜离极其聪明,她一眼便知道他的担忧,“听我说,”姜离又靠近了他一点,“我不是无知妇人,我白天可以当你的兵,为你冲锋打仗,还可以为受伤的士兵疗伤,甚至洗衣做饭,我什么都可以干,也什么都可以做好,我不会成为你的拖累你的麻烦。还有晚上……”姜离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貌似晚上除了睡觉也没什么了。
不过为了让某人答应带自己去北疆,姜离也决定豁上去了,她忽然伸手搂住男人的脖颈,一张明媚小脸凑到男人的眼前去,“晚上我还可以暖被窝啊。”
秦子湛忽然笑了,他家小姑娘也太可爱的好不好。
忽然伸手抱住她,然后将她护在身下,男人用手肘撑着身体,窒息又危险的距离,男人浅笑,“怎么暖被窝?”
姜离红了红脸,她也决定豁出去了,“你想怎么暖都行,为所欲为。”说完大概是连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起来,姜离忽然将小脸埋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凉薄的唇吻住女孩的软唇,他近似疯狂的索取着她所有的美好和甜蜜。
但是,饶是如此,秦子湛仍不答应姜离跟他到北疆去,他从来都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若他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他便不是叱咤北疆的信陵王了。
恰巧,姜离也是这样的人!想做之事,便没有人可以阻止!
那一夜,姜离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竟然梦见自己怀孕了。早晨起来时,姜离还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脉,就是很普通的脉相。
忽然有些失望,手不自觉下移,摸到了小腹上。
秦子湛将女孩的动作尽收眼底,“怎么了?”
姜离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我梦见我怀孕了。”
秦子湛心蓦地一动,又不自觉伸手将她抱紧,想着总有一天他们会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秦子湛便忍不住的激动兴奋。
“我希望ta像你多一点。”秦子湛说。
姜离脸一红倒是笑了,“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我没有怀孕,我刚刚摸脉了。”
“早晚会有的,等我从北疆回来……”秦子湛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姜离打断,“是等我们从北疆回来,并且要个战地宝宝也不错啊,长大后可以和他爹一样驰骋疆场,做个盖世英雄。”
秦子湛笑,又想着她昨晚所说的暖被窝之事,不禁揶揄玩笑道,“这就是暖被窝的目的吗?”
姜离脸一红,伸手打了他一下,“坏蛋,你又开我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