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湛愈发觉得他的女孩简直是个宝藏。
晚上,睿王妃和睿王爷都来看望秦子湛,晚饭便是在信陵王府吃的。
吃完饭后,秦子湛和睿王爷去了书房,两人有关于北疆的战事需要商量。而睿王妃则陪着姜离,睿王妃听说秦子湛将雪菡花带了回来,她也颇感宽心。
“好好将身体养好,还有……”睿王妃踌躇了一下,“母妃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母妃有话直说就好了。”姜离大概能猜出睿王妃可能是想为安阳郡主求情。
昨天靖王妃跪在睿王府门前的事情,姜离已经知道了,睿王妃心软,虽然靖王和睿王不慕,但好歹是同袍兄弟,而如今靖王已死,所有恩恩怨怨也该过去了。
“如果安阳郡主……”睿王妃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
“母妃,我听您的,本身我也不想杀了她,只是担心她坏了大事,所以暂且将她关了起来,我一会就派人去将人放了。”姜离主动开口。
姜离说这句话倒是真的,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要安阳郡主的命,只是怕这个女人坏事,影响她的黑火药研究进程。
如今秦子湛已经回来,黑火药也研究成功,也是时候将安阳郡主给放了。
监狱里,和安阳郡主关押在一起的,还有秦向菱的心腹凤影,听说安阳郡主要被放出去,凤影秘密将一封血书交给安阳郡主,“请郡主务必将这封信交给漠北国皇后。”
漠北国皇后是安阳郡主的亲姐姐秦向菱。
安阳郡主伸手接过那封血书,然后放在了内衣里,以确保搜身也不会被发现。
而此时,安阳郡主还不知她父亲已死,想她贵为郡主竟被那个狗屁贱人关押在监狱里好几天,此等奇耻大辱,若不能报仇,她就不姓秦。
安阳郡主还想着让她爹给自己出气,谁知回了靖王妃,才知她爹已经死了,是为了救他被信陵王妃杀死的。
安阳郡主差点气疯,她想去找姜离报仇,却被靖王妃拉住,“算了吧安阳,我们斗不过她的,如今信陵王也回来了,所有人都护着她,连圣上都拿她没办法,我们俩一介妇人能干什么。”
靖王妃想将这一切可能是误会的事说给安阳郡主听,杀死她父亲的不是信陵王妃,可能是边疆一个杀手组织里的人。
其实这些事,靖王妃也不见得多相信,但是眼下,她也只想让安阳郡主宽心。
只是没等她将话说完,这几天伤心过度,郁结心肠的靖王妃忽然虚弱的晕了过去。
“母妃,你怎么了母妃,母妃……”安阳郡主摇晃着靖王妃的身体。
这时一抹水绿色,娇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这人是她爹爹小妾。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被靖王宠爱,这些年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吧。”
这小妾一直对靖王妃怀恨在心,毕竟她才是靖王的第一个女人,却因年轻时的靖王妃姿色过人,靖王便偏爱了她一世。
“你给我闭嘴,被我父亡嫌弃的女人,你以为你是谁?”安阳郡主回怼过去。
安阳郡主这话,显然是在她的心窝上捅了一刀,“小贱蹄子,你永远给我记住,我才是你爹第一个女人,没遇到你娘之前,他最宠爱的人就是我,是我……”那小妾满脸悲戚之色,她伤心的不是靖王,也不是靖王妃,而是自己坎坷的命运。
红颜易逝,她这辈子算是完了。
其实这个妾室,在王府里过的是连睿王妃身边的丫鬟都不如,可悲可叹,有时候安阳郡主都觉得这个女人可怜……
没有爱情的女人最为可怜了,这件事倒是忽然给了安阳郡主灵感,她可不可以派一个人去勾引信陵王,然后也让姜离那个贱人下辈子也陷入这种失意中。
所以当夜,安阳郡主便将凤影给的那封血书,还有她的计谋以书信的方式,全部邮寄给了秦向菱。
毕竟杀人不如诛心,她这次就是要诛其心,毕竟死也是便宜那个女人了,她要让她不得好死,慢慢的折磨她。
而此时,和安阳郡主一起震怒的还有圣上。
信陵王竟然将他派出去的人杀了,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那种感觉对于圣上来说,就好像给了他两个耳光。
他不能忍!
圣上伸手将养心殿里的所有笔墨纸砚全部推翻在地,想来他天漓王朝存在也有几百年,出了无数个英君明主,试想一下,有哪个君王活的像他一样憋屈,被一个王爷压着翻不了身。
“来人,来人,传朕的旨意,朕要杀了信陵王,朕要将他满门抄斩,将他全族都下大狱……”
太监小德子胆颤心惊的走了进来,正巧圣上摔下的砚台,一下子咋到了他的脑门上。小德子疼的直叫唤,“哎呦,圣上您息怒啊,息怒……”
“我如何息怒,我看这信陵王是要反了,你让我怎么息怒,我还不如去死,将这圣位让给信陵王……”
小德子吓的腿都软了,“圣上啊,这话可说不得,您是万岁,岂是一个信陵王可以比较的。”
小德子应付不了,幸好圣上的心腹薛太尉走了进来,太尉一职是这皇权中掌军事的最高官员。
朝堂之上所谓的三公九卿,这三公便是太尉、丞相和御史大夫,都是圣上的心腹,也是其左膀右臂。
这太尉今年也五十有二了,能登上这位高权重的太尉一职,靠的是脑子,其人老奸巨猾,也是官场的老油子了。
“还请圣上息怒,”薛太尉跪了下来,“臣也有一件要事要启奏圣上。”
“朕这天下都要不保了,朕乃堂堂天子竟被信陵王如此践踏。薛太尉你来的正好,你还不知道吧,信陵王妃涉嫌谋逆,朕派人去捉拿她,信陵王竟目中无人到如此地步,竟将朕派去的人给囚禁了起来,这算什么,这不就是打朕的脸吗?”圣上爆怒。
“圣上息怒,”薛太尉耐心听圣上将话说完,再次恭敬拱手道,“臣这一次要说的事情,正于此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