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秦子湛握着女孩的手,两人都跑了起来。
姜离的裙裾被温柔的夜风吹的猎猎作响,夜风拂过两人的脸颊,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夜里,是彼此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坚定又温暖,仿佛整个世界都温柔起来。
他要带着她去哪里呢?似乎已经不重要了,她也不会问也不想问,只要坚定的跟上他的步伐,只要和他在一起,无论去哪儿都是她的天堂。
其实上一世的姜离是一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在大概来源于她颠沛流离的童年。
是谁说过,人的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她不会相信任何她,哪怕组织里的人她都不会毫无保留的相信,自从遇见了他,他是一个让她心甘情愿将心交付出的存在。
随后,秦子湛便带着姜离去了一片开阔的草原上,这里的星星美的让人如置幻境。
“我之前带领打仗时偶然经过这里,像是忽然掉进了一个幻境。”秦子湛开口。
姜离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满天星斗,她从不知道浩瀚的星海可以这样璀璨和盛大,这是以前她从来没见过的光影,唯有北疆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才有。
月亮的清辉下,秦子湛转头看着女孩美好的笑颜,他发现今晚所有的星光都碎在了她的眼睛里。
其实他已经见过这个世界最美的星,就是她。
忽然揽住女孩的腰身,另一手又轻摁住她的后脑勺……两人缠绵的拥吻,在这个星空之下。
世界万籁俱寂,似乎都成了这份甜蜜的陪衬。
……
而远在蓝国的蓝烨,最近过的却苦闷极了,他如此狼狈的回蓝国,所承受的非议要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特别是听说白森那个老秃驴忽然叛变,竟然也看上了姜离,蓝烨在心里将这个老秃驴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蓝烨他爹,也就是蓝国的圣上也不再相信他,甚至想将蓝国一部分的兵权交给三太子蓝鸿。
蓝鸿和蓝烨虽是亲兄弟,但也是死对头。蓝烨权利鼎盛时他一直想将蓝鸿杀了,却一直没知道机会。所以蓝烨毫不怀疑,这蓝鸿一旦凌驾在他之上,就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杀了他。
皇室的亲情本就十分稀薄。
自从经历了姜离炸毁十影门的事件后,蓝烨就非常怕死,他不想死,他不仅要活,还要活的风光且高调。眼下畏畏缩缩的他,是他最不想看见的情景。
蓝烨是负伤回到蓝国的,此时他躺在床上,御医刚为他开了药方离开。可是待小丫鬟将熬好的中药端上来时,蓝烨却警惕的发现了毒。
看来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对他下手了,皇室无亲情,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不,他不能死!
蓝烨看见空荡荡的宫殿,他陷入无人可用的恐慌中。蓝烨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此时正在蓝国监狱里的伏斯,伏斯是个波斯人,却是一个武功盖世的绝对高手,因杀戮无数,甚至还残害过蓝国的皇室中人,被蓝王派出的千军万马缴获,然后将其关押在死牢用,用千斤重的锁链将其捆绑着。
此人非常危险,是一级战犯。但是越危险的人,就代表着能力越强。
蓝烨产生这个想法也不是一朝一夕,但是那时候十影门高手众多,他还不至于高看一个伏斯。
但是现在他已经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
若不能取了信陵王和信陵王妃的狗命,他这辈子誓不为人,这夫妻俩一人毁了他一个暗部,才导致了他今日无比凄惨的局面。
蓝烨自然也不会轻易的任用伏斯,而是用一个驯服人的蛊,那个蛊是十影门之前一个用蛊高手精心炼制的。一旦服用下此蛊,那人便会像奴隶服侍主人一样,完全的归顺。
虽然蓝烨贵为皇子,但是蓝国的监狱也不是蓝烨想进就可以进的,他决定趁夜色秘密潜入。
蓝烨虽然受伤,但是武功底子还在,杀了几个守卫后他成功潜入,关押伏斯的地方在地狱的最下四层,这里关押着蓝国最恐怖的杀手。
蓝烨一进入这地下四层便听见一记恐怖的声音响起,“蓝烨少主,我等你很久了。”那声音尖锐刺耳,活像一只被人掐住脖子的乌鸦叫。
不知是不是这监狱的可怕,还是那声音实在太骇人,蓝烨冷冷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是伏斯的。
地下四层太阴暗,陡然进入到一个如此阴暗的地方,蓝烨的眼睛还不适应,他的面前乌黑一片,这就更加深了蓝烨的恐惧感,“你是谁?”
“蓝烨少主,五年前在下是景仰蓝烨少主威名,才落入了蓝鸿那个王八蛋布下的天罗地网里,一毁尽毁,才有我如今无比凄惨的境况。蓝烨少主愿能救了在下,在下下半生一定唯蓝烨少主马首是瞻。”那令人不悦、沙哑狰狞的声音仍在继续。
蓝烨就是听着那声音,就一阵毛骨悚然,太吓人了。
蓝烨点燃了一个火把,他照亮面前说话女人的脸,“你是谁?”
“在下东方裘!”随着女人的话音,蓝烨也终于看清那女人的脸,蓝烨吓的是手里的火把都险些没拿稳,因为那张脸实在是太丑了,脸上的皮肤尽毁,那道硕大如一条张牙舞爪的蜈蚣般的伤疤一直连绵到颅顶,眼周的皮肤也尽数烧毁,只有两个眼珠子,好像随时要掉下来一样恐怖。
大概地狱的厉鬼都不如这个女人恐怖,蓝烨差点吓掉了魂。
“你,你说你是东方裘。”蓝烨颤着声音问。
东方裘莞尔一笑,但是她这一笑,就更加瘆人了,蓝烨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东方裘愿为蓝烨少主成就千秋霸业。”东方裘说道。
蓝烨别过脸去,只要一看到那张脸他就忍不住的恶心想吐,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
“老朽这张脸是被……”说到这里时,东方裘顿了一下,她似要隐藏什么,“是被奸人所害,还有我这嗓子,让少主受惊了,老朽惭愧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