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六公主几次沉入水底都险些溺亡,但是对生的渴望让她奋力的往岸边游去。
好不容易爬上了岸,六公主就像条狼狈的落水狗一样趴在岸上,大口喘着气,嘴里还有一股臭气熏天的鱼腥味,简直没把她恶心死。
这一天绝对是六公主的噩梦了,刚刚游上岸时,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如今她四肢完全的虚脱。
六公主想喊‘来人……”但是她完全发不出声音,只是从嗓子眼上发出含糊的呻吟身。
六公主努力的站起来,但是头顶的太阳实在毒辣,刚站起来她眼前就一阵发黑,然后忽然就晕了过去。
而此时,皇后已经去了六公主的寝宫,丫鬟们都不知道六公主去了哪儿?皇后在宫中等了一会,也不见六公主回来。皇后心里一咯噔,她担心六公主想不开会去寻死。“快派人出去找,快!”皇后喊道。
丫鬟太监们忙跑过去寻六公主,皇后则着急的等在寝殿中,六公主毕竟是她亲生女儿,皇后以为六公主脸上烂疮肯定是过敏所致,治治就好了,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还不舍得让她这么就死了。
直到夜幕降临,一个太监才从湖边发现了六公主,她像条落水狗一样晕在路边。
六公主被抬回宫后,皇后赶紧找了全皇都最好的御医来,御医给六公主把脉却毫无头绪,只能开些消炎化淤的药,谁知六公主用药后脸上烂疮的症状更加明显,没有一点减轻。
怎么会这样!
此时六公主还没有醒来,皇后又赶紧找来御医看,御医见了也是抓瞎,想他行医半世,从来没见过这等症状,为什么用了消炎化淤的药膏,这脸上烂疮的症状会加重!
“这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快说啊……”皇后催促。
御医“这……”了好一会,随后还是跪下,“恕微臣无用,六公主这病老臣真是束手无策啊。”
“无用至极,我天漓泱泱大国竟连公主的病都治不好,我养你们何用,滚,给我滚!”皇后发了火。
御医听见这个“滚”字,如蒙大赦,赶紧滚蛋。
皇后转头看向六公主一眼,又赶紧转过头来,啊……辣眼睛,看了都想吐的那种。
简直恶心死人不偿命。
皇后的母家听闻六公主的事,也赶来看望,那个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婆子说道,“皇后娘娘,我倒是知道有一神医可以救公主,就是不是她肯不肯相救。”
“说啊,说……”皇后催促。
婆子说,“信陵王妃!”
皇后狠狠蹙眉,庐城之疫,她倒知道信陵王妃妙手回春才拯救庐城于危难中,但是圣上最不喜信陵王妃,若她真亲自去请信陵王妃救人,这不就是间接承认了信陵王妃的医术,皇后怕惹的圣上不悦。
但是看着公主这幅尊容,皇后几经思虑之下,还是决定去请信陵王妃,她派去了一个小太监,“就说是我的旨意,让信陵王妃马上进宫,不得耽误,听见了吗?”
“娘娘,若信陵王妃不想来的话……”小太监有些担心。
皇后久居深宫,又身居皇后之位,一向目中无人,心想左不过一个信陵王妃,她堂堂国母让她来,她敢不来,简直岂有此理。
“不想来也必须来,就说皇后娘娘有请,她还敢抗旨不遵吗?”皇后说。
见皇后如此说,小太监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前去请信陵王妃。
而此时,姜离正在厨房里帮忙,虽身为王妃,但是姜离已经习惯亲自动手为秦子湛做汤羹。她今天做了野菜粥,其实自离开桃源村后,秦子湛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野菜粥了,当那股熟悉的味道溢满口腔时,过去的一幕幕也似在眼前。
吃过饭,秦子湛回书房时便看见了那副画,就是李耳所画的那张。
“你能想到吗?这是一个九岁少年的画。”姜离说。
秦子湛虽阅宝无数,但他还是惊讶于一个九岁少年的画技,简直太好了。
“世承和萧言都喜欢画画,可以请他来教两人画画,三人都是差不多的年纪……”秦子湛说。
姜离眼眸中划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失落,秦子湛问她,“怎么了吗?”
“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就在今天,刚刚。”之后姜离便将李耳的事说给了秦子湛听。
秦子湛听后也很不舍,如此才气纵横的少年,真是可惜了。
这时,来了一个侍卫禀告,说是皇后娘娘请信陵王妃去皇宫走一趟。
姜离已经将六公主残害李耳,姜离又如何报复了六公主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秦子湛听,秦子湛当然也知道皇后是六公主的生母,所以听见皇后请姜离进宫,秦子湛瞬间沉下脸,“所谓何事。”
侍卫也揣着万分小心的开口说道,“好像是六公主病了……”
秦子湛又要说什么,就见姜离阻止他,姜离漏出意料之中的笑,她从手腕间拿出一张纸,“将这张纸交给那太监就行。”
侍卫小心接过纸,见王爷没说什么,才小心后退几步跑了出去。
而此时,信陵王府门口,宫里来的小太监站了一小排在门口候着,领头的小太监刚想传皇后旨意,就见侍卫大哥晃了晃腰间的刀,小太监想说的话便生生咽下。
没一会,进去通传的侍卫跑了出来,将一张纸交给了小太监,“这是王妃亲笔所书,你们直接拿着回去复命即可。”
小太监接过那张‘药方’,至少他以为是药房……小太监还想说什么,侍卫大哥又晃了晃腰间的刀,小太监咽了一口唾沫,心想也不能怂啊,也不能屁都没有一个,这回去怎么向皇后复命。所以思虑再三,小太监依然开口,“劳烦……”
“烦”字还没有开口,侍卫大哥这下直接拔出了刀,口中念念有辞道,“我这刀好几年都没有见血了……”
小太监:“!!!”莫名感觉脖子上凉飕飕的赶脚!赶紧拿着‘药方’,脚底抹油的跑了。
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