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手中的几枚暗器刚发射出去,便忽然传来两声凄惨的尖叫声,应该是姜离的暗器打中了人,姜离的暗器上有无数倒钩,扎入人身上便会传来撕心裂肺的疼意。
姜离和东方朔寻声追过去,果然发现藏在房顶上的几名黑衣人,黑衣人还想抵抗,那些他们怎会是姜离和东方朔的对手,很快两人就将黑衣人全部制服。
扒掉其黑衣,见那些所谓的黑衣人里面都穿着侍卫服,很明显是官府中人,“说,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东方朔开口询问。
“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男人肯定不敢招。
“敢诋毁信陵王,你不要命了吗?”东方朔一把抓住那个人的头发,声音狠戾。
那人想趁东方朔不备,持剑自杀,却被东方朔直接伸手断了那人的手骨,男人惨叫一声,手中的剑瞬间掉在地上。
东方朔一把将人丢出,然后狠狠踩在脚下,“你还不配死!”
随即,东方朔朝姜离拱手,“王妃,将人交给我,我一定审讯出幕后主使。”
姜离点头,东方朔就将人带走了。
东方朔很快就调查出,这些人都是跟在皇后身边的死士,这已经不是狗圣上身边的人第一次构陷信陵王了,东方朔气到发指。
东方朔共抓了两个活口,他先控制了那两人的家人,然后以此要挟住他们去朝堂之上指认是皇后指使。
圣上伙同梧桐谷和孤狼帮的事,东方朔自然也知道,他就是要剑指当权者,杀鸡儆猴。
……
如此过了两天,秦子湛却一直都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大概是太过思念他,那天晚上姜离做了噩梦,她梦见秦子湛一脸血的站在悬崖边上,他的身上的风袍也染着血,男人面色苍白,然后一失足忽然掉下了悬崖……
不……不……不要……
姜离尖叫着忽然从噩梦中惊醒,梦中的恐惧将她紧紧笼罩住,虽然她一再告知自己那是个梦,但是那没有由来的恐惧感还是让她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姜离捂着脸,她真的很担心他。
此时天黑没亮,姜离就没有了睡意,秦子湛怎么还没有回来,她心里盘算着,如果秦子湛今日还没有回来,她便想去找他。
今日皇都又下雪了,姜离记得第一次的初雪,便是他去往北疆时,他也不在她的身边。姜离裹着一件兔毛披风站在雪中,少女清丽的容颜被风雪沾染,脸颊处透着一抹嫣红,唇红齿白的少女娇俏可人。
脚踩在雪地里的声响让姜离忽然不安起来,已经两天了,按理说应该回来了,她担心他出了什么事。
姜离站在风雪中,一直到天蒙蒙亮才有小丫鬟发现了她,小丫鬟赶紧撑来伞,“王妃您怎么站在这里,快点回去吧。”
小丫鬟自然知道自家王妃肯定是担心王爷了,若进行的顺利,王爷应该回来了。
东方朔这时也走了过来,姜离出声命令,“要不然你带人走一趟鬼山,看看情况。”
东方朔留在信陵王府中也是秦子湛的命令,所以听见王妃的话,东方朔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这里有你,你放心前去。”姜离说道。
“再等到中午,如果还等不回王爷,我即刻出发。”东方朔说,若中午王爷还没有回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姜离也点了点头。
小丫鬟过来扶住姜离,“王妃娘娘,您回屋吧,我在这里帮您看着,王爷一回来我马上去告诉您。”
姜离朝门口方向看了一眼,这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屋里。
早饭也胃口寥寥,她心里记挂着秦子湛,门外有些许声响她都会急忙跑出去看看,结果都是一场空。
中午的时戴小红来了,戴小红以前毕竟是梧桐谷的人,地形和山势她应该比任何人都要熟悉,所以戴小红自告奋勇希望此番能跟随东方朔一起前往鬼山。
煎熬等到了中午时分,还不见秦子湛回来,东方朔和戴小红几人刚准备出发,这时忽然有一个断了手臂的探子回来禀告说,他们一行人刚到达鬼山腹地便中了埋伏……
“王妃,是黑火药,鬼山腹地竟埋了很多的黑火药,爆炸时地动山摇……”
姜离大惊,黑火药,怎么可能是黑火药,难道黑火药的秘方真的被谁窃取了去,还是又有其他穿越之人研究出了黑火药。
“那王爷?王爷呢?”姜离急问。
“王爷他,他……”
“快说,说啊……”姜离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王爷他失踪了,”侍卫忽然跪了下来,一个大男人,瞬间哭的是泪眼模糊,“王妃,现场太惨烈了,有好多尸体的断肢残骸,我担心王爷他已经……”
“不可能!”姜离出声打断他,她摇着头满心恐惧。
姜离起身就要走,那断臂探子虚弱的倚着墙倒在地上,他真的没有一丝力气了,“王妃娘娘,恕属下无用,不能再跟随王妃走这一趟了。”
姜离转过身来,眼眶已经湿了,小丫鬟和戴小红看了皆心惊,毕竟她们都从未看见姜离哭过。
“让苏慕过来医治,东方朔你留下。”姜离简单交代完便带着戴小红和一些龙翼军离开了。
军令如山,王爷不在府中,王妃便是他们的天,东方朔没说任何,只是单膝跪地领命。
姜离快马加鞭赶到了鬼山腹地,眼前的景象让姜离触目惊心,果然和那个探子说的一样,断肢残骸,尸横遍野,姜离在一个模糊的血肉下发现了一块玉佩。
幽绿色的,上面还雕着祥云团案,这个玉佩如此熟悉,是秦子湛的。
姜离伸手捡起玉佩,她心中已如五雷轰顶般轰然塌陷……
戴小红看见姜离的表情,忙开口问道,“是王爷的玉佩吗?”
姜离艰难点头,但是她不相信秦子湛真的会死于这场意外,因为他的身手和速度都足够快……但是姜离不可置否的是,黑火药爆炸的速度也是足够快。
看着这满地疮痍,她的心就好像在经历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