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新结识的朋友?”朱权贵歪着头匪夷所思地看着朱荣杰,一指任千游,沉声道:
“阿杰,出去多认识人是好事,可这家伙不识好歹,撞了我心爱的法拉利不愿赔偿,还出言不逊!我现在砸的是他的车子,接下来可就是他的人了,你最好劝劝他,别做傻事!”
朱荣杰急忙劝道:“哥哥,你先别动气啊!你看这样可以吗?修法拉利的钱,算在我身上!”
随即他又一脸真诚地看向任千游:“任兄弟,实在抱歉,我哥他就这脾气,你看,我们能不能握手言和?你这车我也找人一并修修?”
“朱荣杰!他是你哥?”
还没等任千游有所回应,王秀娟看出里面的猫腻,抢先开口问道。
“是啊,娟儿,你看嘛,这事搞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不凑巧了。”朱荣杰叹息道:“我哥哥是赵家拳馆赵阳大师的入室弟子,从小就练武,沾染了暴躁脾气,希望你们不要放在心上,就连赵阳大师也多次提醒我哥多检点……”
“赵阳?”
任千游本就打算静静地看着这朱家兄弟在这一唱一和的演戏,听到事关赵阳,不由得咧开嘴笑了起来。
此时他正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收拾这哥俩,结果就送上门来了。
情况很明了,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这朱权贵上来撞车找茬,完全就是朱荣杰一手策划的。
整个砸车过程,长达十多分钟,朱荣杰就是在远处看完才过来收拾残局,假装充当和事佬的。
前面刚刚吃了亏,马上就安排了这样一场大戏来刻意刁难自己,不得不说,朱荣杰的报复心极强,手段也极为粗暴。
“好了,阿杰!你这朋友根本就不听劝,你别再和他废话了!”朱权贵极不耐烦地冷喝一声,沉着眉头凝视着任千游:“小子!我再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
任千游此刻已经收敛笑容,如此愚昧至极的人,纯属浪费他的时间:“我也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好好看清楚,你刚刚下令砸的车是谁的!”
朱权贵的目光不由地往那辆丰田陆地巡洋舰看过去,不过嘴上还是不讨饶:“别废话,不是你的车,难道是我的?”
可当他仔细瞧了瞧车前挂着的那张车牌号码时,记忆深处觉得好像十分熟悉,一种莫名的恐慌袭来,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脸色变得煞白。
“这……这车牌好像是馆长的!”身边有眼尖的几个手下同时惊呼,满脸慌张。
再看看车型,完全和赵馆长的一模一样。
“怎么……怎么会师傅的车!”朱权贵吓得连连后退,额头上都冒出冷汗来。
众人听得朱权贵的话,纷纷往那辆被砸得稀碎的车看去。
澜沧县巴掌大的地方,赵阳的名号可是传遍了十里八乡。
常来正贤饭馆用餐的,除了游客,更多的是本地的上流人士,对于赵阳这样的人物肯定都是熟识的。
这时再看那被砸车辆的号码牌,现场就有很多的人认出来了:“不错,这的确是赵馆长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