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不知阴阳判官针的玄妙,任千游自然很清楚!
最后一步,祛腐生肌是最为关键的一步,也是病人必须迈过去的一道坎。
方才任千游已然护住了病人的全身血脉和四肢经络,联同五脏六腑,用冰块冷镇目的是降低颅内的压强,阳针落下,温度自然上升,配以阴针,两股力量,互相缠绕,自然冲散开了淤结在脑部的血肿块。
“任千游,你小子还不认输!赶快给我跪地磕头!”
温姓医生跳将出来,指着任千游就是一通指责。
也就是在这时,任千游拔掉插在病人头盖骨上的针,一股极为纤细的血流从病人头骨中流出。
滴落在瓷砖地板上的血液,陷入昏厥的惨白面孔,女孩看着父亲的这幅模样,最后的一点希望也就此破灭了,一时之间,她趴在了父亲身上,痛哭起来。
想来也是她自己病急乱投医,那么多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怎么可能会让一个病人就给治好了?
“你磨蹭什么?还嫌弃病人死得不够惨?你是想把他脑浆弄出来才玩够了是吗?”
温姓医生见状,没有显露出丝毫对病人的怜悯同情,心心念念着自己的赌局。
甚至,他根本就不希望病人能被救治回来。
“好了,别再演戏了,电视剧看多了现在惹出人命来了吧,瞎胡闹!”
那个高瘦医生也趁机出言冷声言语讥嘲几句。
围观的群众们都对任千游投以异样的目光,想看看他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那位年轻的张医生,看了眼病人,再观察任千游的神情举动,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院长阴沉着脸,牢牢盯着任千游,虽说之前有过声明,出了事和医院无关,可任由任千游胡乱治病,不出手阻拦,多多少少也是说不过去的。
总之今天这事,很是棘手,稍有不慎,会惹下大麻烦,就算他是安老头的贵宾,那也不能轻易地就算了!
“任千游,这样也没问题么……”
安妮看到地上的一滩血液,神情窘迫,不知所以。
她是对任千游信心满满,才以安家的名义表示愿意承担责任的。
任千游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示意让她安心,随即眼神变得寒森,瞥向了温姓医生。
“说你是无能庸医真的是一点没错!既然是颅内出血,自然是要先把里面的淤血给排出来!作为医生,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屁话!谁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你在后脑勺扎了一针,流出点血就说是给他排淤血?你个土鳖!那得做开颅手术!那你还有什么花样,你使出来啊?别想拖延时间!想趁机逃跑!”温姓医生冷笑道。
任千游摇了摇头,像是在看一个智障,医术低还可以学,要是人没了眼界就是束缚了自己的双手双脚,他又何必再与这种人多费口舌?
可任千游没搭理他,却被这温姓医生以为任千游是理亏吃穷,更是止不住地叫嚣。
就在此时,病床上原本一直躺着不同的病人,眼皮子忽然眨了一下。
随即病人的喉咙鼻腔里开始大口呼吸起来,胸腔也开始起伏,面色也由之前的纸黄色变为红润起来。
最先察觉到变化的是趴在病人身上哭泣的女孩,看到父亲睁眼醒过来了,她微微一愣,接着大喜道:“爸!你……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