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就算了,我安家也不是没有心胸和气度,可以不跟你一般计较!"
安瑞瞥了眼任千游,看他一动不动,不禁怒道:“怎么,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还不把地上躺着的救过来!”
任千游淡淡瞥了一眼对方:"你是在教我做事?颐指气使,高高在上,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你……"安瑞闻言,脸色一变,却又对任千游忌惮无比,最后恼羞成怒的瞪着安老,威胁道。
"安华表,你还想不想进去看老太爷了?"
安老头无奈道:"这……任千游,要不就放了他们吧。"
任千游深深看了安瑞一眼,点点头,屈指弹出数道无形气劲。
很快,三十五个大汉从地上一骨碌的爬了起来,看向任千游的目光,充满了震惊和骇然,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而领头青年,自从被任千游一指戳飞出去之后,或许是感到太过丢脸,磨蹭半天才爬起来。
"小子,你不要嚣张啊,老子盯上你了,你完了!"
面子是没了,不过狠话还是要放的。
运气好的话,万一说出的狠话实现了呢?
临走前,领头青年还不忘回头瞪任千游一眼,随后,他才挥挥手,带着三十五个黑衣大汉狼狈离去。
"还愣着干嘛,跟着我!"
安瑞看了一眼大门口源源不断进来的客人,冲着三人说了一句,带头向内院走去。
"丑话我可说在前面,进去之后,少说少做少看,如果再敢不老实,那我们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算!"
快要进内院的时候,安瑞扭头,郑重的警告了一声,尤其是对任千游这种危险分子,特别提醒。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真的只是单纯的为老太爷贺寿,没有别的的意思!"安老再一次无奈的强调道。
这让一旁的安妮秀眉紧蹙,准备上前反驳几句。
在澜沧县,爷爷是多么有性格的一个人,从容有度,魅力十足,怎么到了这里,就变得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像是彻底变了个人呢?
任千游暗暗拉了安妮一把,阻止了安妮口吐芬芳。
所谓近乡情更怯,安老的情况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年轻时就被赶出安家,几十年过去了,现在能再次和老父亲见面,估计没有几个人能保持平稳的心境。
安家四合院是真的很大,走了两道门,才算进了内院,但还只是最外层,是用来接待客人的地方。
只见诺大的庭院内,摆满桌席,随着时间的流逝,宾客几乎全都到了。
庭院中间居然还搭了一座戏台,上面的戏班子咿咿呀呀的唱着,任千游听了几句,好像是唱的五女拜寿。
任千游猜测,安家老太爷估计爱听戏。
几人跟着安瑞走进内院暖宅,跨过院子门槛的瞬间,安瑞吊起嗓子大喊了一声。
"澜沧县安华表给老太爷拜寿!"
报出祝寿人的名号,本来是对贺寿者的尊重和欢迎,可是,当安瑞以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说出这些话,效果就变了。
特别是安华表三个字,安瑞生怕别人听不见,叫的声音最大。
刹那间,本来言笑晏晏的酒席宴会,因为安瑞的喊门声戛然而止,所有的谈笑嬉闹都停了下来。
宾客们不约而同的转身,对安老一行三人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