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宾客听安言真这番话,倒也觉得有理,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了薛择,迫不及待地想听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薛择倒是面不改色,冷哼一声:“你这话说出来,谁信?大家做买卖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你居然说我直接让你拿回家了?简直就是满口胡言乱语!盗贼就是盗贼!你此时若是把东西交还给我,看在安老太爷今日寿辰的面子上,我们也就不追究了,否则的话,哼!”
“你少强词夺理!择宝拍卖行里那么多摄像头,肯定有记录我们当时交易的现场情况!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谎!”
薛择听到这话脸色才微微一变,淡漠道:“少在这插科打诨!监控摄像出了故障,肯定也是你捣的鬼!”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有不少明眼人听出来薛择口中的语气了,今天他们来安家的寿宴,就是纯粹捣乱的!
安言真说一句,薛择就怼回来一句,显然是看菜下碟,再反咬一口回去。
可到底是谁给了他们那么大的底气,在安老太爷的寿宴上来找不痛快的?这不是纯粹找死吗?
安老太爷捋着花白胡须,自然听出了薛择话中的百般漏洞,眼窝深缩,极为不爽。
安国梁自然瞧见老爷子神色有异,阴沉着脸,站出来呵斥道:“薛择!我安家和你择宝拍卖行素无瓜葛,你今日如此竟然这般丧心病狂,上门挑衅我安家!立信……”
安立信听到指令,眼眸中寒光一闪,一个暴步,直接来到薛择等人面前,面色严若寒霜。
“都给我滚出去!”
“你……你想干什么?安家就是这般强取豪夺的吗?我告诉你,我薛择上……”
薛择能感受到安立信身上散发出的戾气,那是久经沙场,血染风霜积淀了几十年才有的凌厉气势,脸色不由得僵硬了几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嘴里还是不服气地嚷嚷着。
可他话还没说完整,安立信板着冷脸,又继续往前进了一步。
一股极为雄浑的劲气犹如巨浪遮天朝着对方翻涌而去。
任千游坐在不远处,对于双方的实力,再清楚不过了。
薛择确实有点实力可以依仗,三层内劲,可在九层内劲的安立信面前,实在卑微如蝼蚁,不堪一击。
撕拉!
下一秒,只见薛择的后背衣服直接被拉扯崩开,断为两截,而他自己也哇地吐出一口淤血,犹如被人抽掉了脊椎,四肢酸软,直直的往前趴倒在地。
好一会儿,他才在下人的搀扶下重新站立起来。
“现在,可以滚了!”
这时,安立信才缓缓开口,言语中不容有一丝商量的语气。
“好啊!这一场算你们安家厉害,可这件事不会完!我还会回来的!你们都给我等着!”
安立信也不多费口舌,再往前多走一步,薛择就在下人的搀扶下被吓得连滚带爬地往外面跑。
“哼!一群废物,也不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敲竹杠敲到我们安家头上来了,若非今寿宴不见血,岂容你们在这撒野!”
看着薛择跑出去背影,安国梁轻哼一声,对于这种小丑他还没有放在心上。
薛择的这番搅乱,非但没有折辱了安家分毫,反而显示出安家的超凡实力,也算是在一众宾客面前长脸了。
这让作为家主的安国梁很是满意,自是踌躇满志,情绪高涨。
很快,献礼的仪式结束了,按理来说,接下里就该正式开席了。
可安国梁显然还没有要开席的意思,却是目光转向了任千游三人身上。
“安华表,虽然老爷子暂时还未接受你们,可你们却是我安家的子孙,今天又是特地来祝寿的,怎么连份贺礼都未准备?”
话音刚落,原本因为薛择离开而异常安静的宴席现场,又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