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东岸,国境线,在这个一片漆黑的晚上,一个五人小队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国境线。
这个时候,驻守在国境线上的人并不多,毕竟这个时期正是华国的艰难时期,很难再完全的监控边境的形势,所以这群人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就悄无声息的潜入了这里。
这一群人同样来自米国,带头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白人,身穿着一身军用装备,和那些神职人员相比,更像是地地道道的米国人。
“我们已经进入华国进内了,从现在起,所有人都要小心行事,不要和任何人发生争执。”那个身材高大的白人说道。
他的名字叫丘奇科克,是一名军人。
确切来说曾经是一名军人,他曾经是米国海豹突击队的一名中队长,也算是战功显赫的一个人,但是当他们的官方高层逐渐被那些神神叨叨的神职人员夺去的时候,他就被被迫退役了。
理由是因为信仰不坚定,在现在的米国,信仰不坚定而有能力的人,都要被处决。
他在即将被处决的时候,被另外一个组织救走了,目前依旧是一位正在战斗着的军人。
丘奇身后的一个白人女性说道:“队长,那边的资料已经发过来了,已经接受到了圣子的信号。”
这个时候女人手中正拿一个一奇怪的个人终端,终端的显示器上是一副颇为简陋的地图,在这份地图上,一个细小的红点这是正在闪烁着细微的光芒。
“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杀掉这个圣子,这会是我们整个战役的转折点。”
“是!”众人一起应声。
这个背负着一个国家使命的部队就这样走进了华国的国土之中。
……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苏诺乘坐着学院的航班出发了,带着这个名叫翠花的吸血鬼。
这个吸血鬼刚刚一上飞机就开始嚷嚷了起来:“哇,好啊高哇,好大啊,哇,能飞诶。”
这个小姑娘对这个世界十分的好奇,这一点苏诺倒是能够理解。他不能够理解的是,为什么她的身旁坐着琉璃。
琉璃坐在苏诺的身旁,一本正经的看着书,目光则止不住的往苏诺的脸上瞟。
“琉璃,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吗?”
“事儿我陪你一起去办。”琉璃合上书,一脸认真地说。
“说实话!”
琉璃缩了缩脑袋,有点怂了:“晚上睡觉没你不习惯。”
苏诺拿这个小妖精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伸手揉了揉这姑娘的脑袋,这姑娘一脸享受的样子,显得十分的满意。
她还真的是一个非常好对付的丫头,仅限于白天……
然后,苏诺看向了一旁的修天,修天开口说道:“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当然是去京都看看我的老朋友闻心去,他前几天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弄到了好茶,想要让我一起尝尝什么的。”
“啊……这个理由也能接受。”苏诺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唐邈,“那么唐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为什会出现在这里?啊,我是想要纪念一下我那位已经死掉的晚辈。”
唐邈已经死掉的难为晚辈,就死金龙,确切来说它并没有死,仅仅是回到了属于他的那个时代去了。
单丝即便如此,京都还是给他建立了一座纪念碑,用来纪念那个曾经保护人类世界的伟大者。
而且他们也并没有辜负金龙,至今为止人类和妖族之间的关系处理的非常好。
飞机很快就起飞了,飞机上的人都很安静,围堵不安静的只有翠花。
她瞪着大大的眼睛问苏诺:“苏诺苏诺,我今天挺李晨韵叔叔说我要去京都看病?”
“恩。”苏诺简单的点了点头。
“啊……我得了什么病啊,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啊?”这姑娘又问。
“不会添麻烦的,不过是一点小病而已。”苏诺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姑娘丝毫不怀疑,当时就立刻喜笑颜开:“那就好。”
她又转向舷窗探着脑袋向下看,然后开始惊叫了起来:“哇,你们的世界真的好大啊,你看那座山,好高啊,等我病好了我要去看看。”
“行,等你的病好了之后,我带你去看看。”
然后这丫头就更加的开心了,
不一会儿,这姑娘闹啊闹的终于有些累了,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这个时候琉璃才开口说道:“她活不了多久了,顶多五个月之后就会死。”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怔,然后求证一样的齐刷刷的看向了苏诺。
苏诺沉默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说道:“对,最多五个月。”
“尽量不要让她使用自己的力量,她每一次使用力量,都很可能成为最后一次。”
苏诺微微蹙眉,没有再说话了。
后来他又向李晨韵提出过通过的自己的转化力量来救这个丫头的性命,但是这个意见被李晨韵否决了。
因为苏诺提出了这个之后,其实李晨韵就连夜做了一些实验模型进行可能性的推测。
但是推测出来的结果呢,就是就算是苏诺也无计可施,因为就算是他的转化能力,一次也仅仅只能转化一个类目。
也就是说,他要么抹杀掉法则,要么抹杀掉植入物,但是这个时候,法则和植入物其实是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的。
也就只说,在哪一方消失的一瞬间,另外一方就会瞬间进入灾难性的爆发状态。
“白泽见多识广,说不定能够救救她。”苏诺耸耸肩说道。
琉璃看了苏诺一眼,没有说什么话,然后慢慢的靠在苏诺的肩膀上,抱着苏诺的胳膊,似乎是睡着了。
不一会儿,琉璃突然开口说道:“苏诺,如果你救不了她怎么办?”
“如果实在救不了她就算了。”苏诺低头轻声说。
“嗯。”琉璃蹭了蹭,然后闭上了眼睛,然后一会儿又低声开口说道,“苏诺,你一定要记住一件事,你不是无所不能的,知道吗?”
“你放心啦,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是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