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做了一些准备之后苏诺就出发了,妖族总部给他配了一辆轿车,防弹的,而且不烧油,而是用灵力驱动的,一块灵石就能跑上百公里,续航能力相当不错了。
不过这个东西到现在为止都属于试验性,没有正式的投入生产和使用。
所以这算是给了苏诺一个特权,同时也算是将苏诺当成试验品。
反正他是苏诺,炸也炸不死,扯也扯不烂,就非常的耐用。
开着车大约三个小时后之后苏诺抵达了临城,临城虽然离京都很近,但是治安并不好,特别是现在这一段时间。
因为这个时候京都还在进行灾后重建工作,于是这个不大不小的小城市就成了京都里逃出来的人和打算进入京都的人的落脚点,所以这座城市极为拥挤,人员构成极为复杂。
刚刚一进入这座城市,苏诺就已经被盯上了,他不知道盯上他的是小偷还是说是丘奇他们的人。
但是当然苏诺也并不在意这件事,他将车停在路边和那个跟踪者对视了一眼,然后就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通了丘奇留下的那个电话。
“喂,是谁?”话筒的那边传来了丘奇冷淡的声音。
“我,苏诺。”苏诺淡淡的回答道。
那边传来了一阵低沉压抑的冷笑声:“你果然来了。”
“喂,你要搞清楚,是你们一直在躲着我,而不是我在躲你们好不好?”苏诺瘪了瘪嘴说道,“你们人在哪里?我要治疗方案。”
“治疗方案我们当然会给你,不过有一个条件,你先前羞辱过我们,甚至还斩下过我们的一位战士的一条手臂,这件事不能这样算了。”
“行吧,我给你们赔偿,要多少钱?”苏诺无比淡定的问道。
“如果你认为一个战士的尊严和荣誉可以用钱买到的话,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你们华国有句古话叫做……”
“一个亿。”苏诺打断了他的话说道。
“成交!”其实丘奇本来是打算拒绝的,但是苏诺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几乎是下意识地丘奇就同意了。
但是直到关了电话之后丘奇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正有十几双眼睛正在他。
“咳咳,你们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那个……既然他愿意再送一笔钱过来我们为什么不要呢?对不对?我们可以拿了他的钱之后再杀了他也不迟。”
但是比较遗憾的是他的这一段话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共鸣,仅仅是让一些人的目光变成了鄙夷而已。
“随你们怎么闹腾吧,反正既然我已经答应下来了,那么他就是我的猎物了,只要他出现在这里我就一定会取了他的性命,没有任何的余地。”
丘奇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干什么,只能是陪着笑,然后心里盘算着一些自己的打算。
一个亿,整整一个亿,这些钱足够他后半辈子过一个优渥的生活了。
其实很多时候,阶级,信仰,仇恨,全部都可以换算到经济上。
就比如说自由反抗军,他们一路奋战并不是为了改变世界,纯粹是为了重返他们曾经的经济位置。
大部分的争端,无论是国家之间争端还是家庭之间的争端,大多数的事情都可以用归类到经济问题上,人类通病。
……
双方约定的地点就在烂尾楼里,这栋烂尾楼位于这座城市的郊区位置,平时可以说是人迹罕至。
当天晚上,他们所有要参加这场诛杀行动的人就都已经来到了这栋烂尾楼里。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在悄无声息的监视着苏诺,和苏诺入住了同一所宾馆。
“今天晚上分八个人出来轮流守夜。”丘奇淡淡的下命令。
“守夜?”其中一个雇佣兵愣了愣,“为什么我们要守夜。”
丘奇瞥了一眼他们,带着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道:“你们连这一点常识都不知道吗?今天夜里苏诺一定会前来探查的,我们不能空门大开让他随意探查,甚至可以这么和你们说,今天夜里才是决定明天的胜负的关键点。”
他的这个精神的理论让在场的一部雇佣兵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其实这些雇佣兵中有很大的一部分还是对丘奇相当尊敬的。
于是大家就听从丘奇的吩咐开始安排轮流守夜的人,等到安排完了守夜人之后,丘奇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这个电话是打给那个负责监视苏诺的人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和苏诺下榻在同一家旅馆了。
电话接通了之后,丘奇开口问道:“苏诺那边情况如何?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打算离开酒馆了吗?”
那个监视者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他刚刚用完餐,然后上楼去休息,没有要出门的意思。”
“没有要出门的意思?这怎么可能?他今天晚上是一定会出门的。”丘奇斩钉截铁的说到。
“但是他已经熄灯睡觉了。”
丘奇:“……”
“不应该啊……”丘奇喃喃自语,“怎么想也不应该啊,难道苏诺从来没有想过要做探察敌情之类的事情?”
那么苏诺到底要不要探察敌情呢?答案是当然要,在交锋的前一天提前探查敌情,这种事情像苏诺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兵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而且这个时候苏诺已经在探查敌营了,怎么探查的呢?往房间里一躺,两只眼睛一闭,神识瞬间扩散开来,在短短的十几秒之内扩散到了整座城市。
整座城市里的一切,这个时候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包括现在哪个就站在楼下,随时随地观察着自己动向的人。
郊区,烂尾楼,凭借着这几个关键词,苏诺轻而易举的就在城市的外缘找到丘奇他们的藏身之所。
当苏诺将所有的神识全部集中的时候,转眼之间整栋烂尾楼里的一切就全部都呈现在了苏诺的眼中。
他们的每一个人,每一张脸,甚至那些隐藏在脸后面的身份,苏诺能够看到这个奇怪阵容的分布和组成。
有在自由反抗军人的人,还有那些教士,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华国人,看起来真的是相当的……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