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流和人的计划泡汤了,他本来想着用群体的力量找出那个隐藏在船上的神秘高手。
但是本来好端端的一个计划,被苏诺这么一闹腾,就变得名不正言不顺,他现在带领着这么多的盟友和组织,找不到正当理由或者是共同利益,他是不会得到支持的。
他看着苏诺手插口袋一脸吊样的离开,不由得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小拳头,
他讨厌苏诺,一直以来都讨厌苏诺,苏诺已经是几次三番坏自己的好事了。
曾经在自己打压三非协会的时候,这个混蛋站出来羞辱自己。
随后又在船上引导八大组织对其进行谋杀,居然是用来……取乐。
如今他又第三次破坏了自己的计划,这让天流和人感觉到了无比的恼火。
但是与此同时,天流和人也尊重苏诺的。
他尊重苏诺的能力,虽然只是一个D级,但是在这片战场之上却游刃有余。
刚刚在和对神谕教会的战斗中,出力最多的人恐怕就是苏诺,因为他几乎是全程都在操纵苇原号,将苇原号的战斗力几乎发挥到了极致。
他是天流和人所见过的最强的机械师,操纵师和分析师。天流和人也感觉自己隐约弄明白了为什么三非协会会派苏诺作为后勤了。
尽管他们在战舰上的配合完美无缺,尽管是犹豫苏诺的存在他们才保住了苇原号,尽管苇原号的实力大幅提升和苏诺息息相关。
但是天流和人知道,苏诺必须死。
国家和国家之间的博弈,组织和组织之间的对抗,可是完全不存在所谓的感恩的心的。
苏诺是一个隐患,一个巨大的隐患。
不过自己现在还不能动他,等到他们上岸,等到他们上岸的时候,苏诺就会失去他所有的手牌,因为他没办法再用苇原号威胁自己了。
这个时候,当天流和人看着苏诺的时候,剑葬一郎也在看着天流和人的,他的眉头微微拧在一起,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
……
海上航行三个小时之后,海岸线开始出现在人船上众人的视线之中,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那个巨大的商港,这个商港很大,屹立着许多的大型起重设备,不过它显然是已经停止运行有一段时间了。
商港之上听停泊在这船只,但是却没有人,也没有任何的车辆来往,平静的仿佛死去了一般。
“我很难想象他们居然没有在这里安排伏兵。”星空联盟的首领说道。
“从这里看不见任何敌人存在,也看不见任何的军事装备。”
“要么就是他们太自信了,以为我们一定没法活着穿越风暴,要么就是他们曾经在这里设置过哨卡,不过哨卡由于某种特殊的原因,所以撤走了。
“要不要先进行一轮轰炸?”弦龙寺的大主持说道,他抬手指着那层层叠叠的集装箱说道,“主要集中轰炸装卸区。”
“这个主炮不适合搞轰炸,它是对舰炮。”苏诺耸耸肩说道。
“那就用其他的辅助炮,全部开火给我狠狠的炸。”天流和人说道。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港口至上的扩音器突然传出了刺耳的嗡嗡声,随后微微有些失真的人声响起:“我们是自由反抗军,我们没有恶意,请立刻停止攻击。”
听到自由反抗军五个字的时候苏诺就微微的笑了起来。
自由反抗军啊,老熟人了啊,上一波自由反抗军……被他全部杀掉了。
随后苏诺就看见了密密麻麻的人逐渐涌出了港口,每个人都是手持机枪,背上背着兵刃,身上穿着熟悉的反抗军制服。
喇叭里继续传出来声音:“我们是自由反抗军,听说众位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顶尖高手,跨洋而来为了剿灭神谕教会,我们特来协助。”
果然按照常理来说,朋友的敌人就是朋友,船上的人开始商议这件事情。
他们大多数人都从神谕教会口中听过自由反抗军这个名字,神谕教会将其形容为暴徒,异端,kb分子。
但是无论他们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自由反抗军到底有没有干过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都不重要。
只要他们需要盟友,那么自由反抗军就是正义的伙伴。
“自由反抗军的同胞们听着,我们是世界异能者联军,代表全世界来讨伐神谕教会,归还世界的安稳,我们需要立刻靠岸。”天流和人用英语大喊了起来。
双方经过了短暂的交流之后,苇原号缓缓的驶入了港口,和自由反抗军会和。
正如弦龙寺额大主持所料想的,这座港口曾经是有伏兵的,只不过这些伏兵已经被自由反抗军剿灭了,等到他们上岸之后才看见了满地的尸体和鲜血,死者不下百人。
不过船上的人当然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不会因为这一点点小场面就被吓到。
跳板搭好,众人纷纷下了船之后,自由反抗军的人就也迎了上来。
这些人每一个都装备精良,全身上下都是武器,看样子还全都是异能者,这绝对是一直相当有战斗力的队伍。
带头的人是自由反抗军的总帅,这个人苏诺倒是颇为熟悉,曾经米国官方的的二把手,这个人在华国可以说是一个臭名昭著的角色。
他曾经掀起过很多对于华国不利的事件,包括贸易,冲突,指责等诸多事件,他曾经还将国内出现的暴乱指责为华国所为,当华国出现任何事情的时候,同样也是他第一个跳出来指责华国没有自由。
这个人名叫彭特,华国恐怕有不少平民都幻想过有一天能够干死这货。
苏诺的当然曾经也幻想过,不过现在见到他的时候,心中最多的却不是仇恨,而是感慨。
这个曾经无比恶劣,令人憎恨的面目如今变得憔悴无比,即便是西装革履却也还是没有丝毫的气势,尽管身体还是显胖,但是更多的却是浮肿。
他看着九大组织的联合部队,双眸之中慢慢的涌现出来一丝希冀的申请。
他说:“谢谢,谢谢你们能来,在此之前我们已经经历过太多的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