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的街道上,除了哪些肆意生长的肉瘤之外就只剩下那大片大片的废墟了,街道空空荡荡的。
这里就是主力部队刚刚企图离开的地方,但是他们失败了,所以这里剩下了一片狼藉和一地尸体。
黑暗之中,有一个人影缓缓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那是一个高大魁梧的人影,他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武士刀撑住了自己的身体,半透明骨刃在黑暗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辉。
剑葬一郎站了起来,他抬头,深深的吸气,然后深深的呼气。
这个时候,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在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片刻之间就已经恢复正常了。
剑葬一郎知道,这是自己的能力在发挥作用了。
他的这个能力,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和东瀛的领导者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个能力的真正作用,他也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展示过这项能力,他无法展示。
剑葬一郎看向那个连天接地的巨大壁障,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站在了原地。
他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一刀斩开这一层壁障然后离开这里,另外一个办法是留在这里,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
剑葬一郎并没有迟疑很久,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他铮的一声将天丛云剑收进了腰间。
这个时候,他的三把武士刀只剩下了两把,天羽羽斩被神之腹一口咬碎如今已经用不了了。
不过有其他两把剑其实已经足够了,准确来说是要有天丛云剑这一把剑,就已经足够了。
剑葬一郎整理了一下有些破损的衣衫,沿着街道朝着城市的中心走过去,这会儿他没有战友,也没有天流和人,反而是他来去最自由的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剑葬一郎的目光突然转向了隐藏在黑暗深处的某个地方,在那一片黑暗深处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应该是不是神之腹活着神之手,如果是这两个人的话,恐怕早就发动了进攻。
因为这两个人是知道的,自己是法则之力的持有者,持有法则之力代表着他们的立场是对等的。
“谁?”剑葬一郎将手指放在了天丛云剑的剑刃之上,而那个阴影也没有躲藏,而是悄无声息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随后就是一个畸形的男人缓缓的从黑暗深处走了出来,身材干瘦,但是那一双腿却出奇的强壮,看起来极为诡异。
神之足。
刚刚在和雷初的那一场战斗中,他选择了逃跑,但是他不敢回苍白天空大教堂。
因为如果他两手空空的回到大教堂,然后再告诉神之心他是逃回来的,神之心恐怕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现在的问题是,接下来怎么办,神之足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在这座城市可是有一个连神之皮都能干掉的男人。
如果这个男人现在还在追踪他的话,他一定会死的。
神之足不敢想象,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刚刚自己还是追猎者,这个时候已经是猎物的。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眼前的这个男人走进了自己的视线的,让他有些……怎么说呢……欣喜若狂。
只要杀了这个男人,他就不是全无收获了,当时候他就可以回去像神之心汇报,让神之心亲自出手,或者是让神之脊柱出手。
这两个圣者可是站在圣者阶位顶端的人,他们两个一定能干掉那个苏诺。
“你是什么人?”剑葬一郎拔出刀横在了自己的身前冷声问道。
“我是什么人这并不重要。”神之足眼神微微下垂,脸上浮起了一丝恶心的笑容,“我想问你借一件东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你要问我借什么东西,只要我力所能及,我就可以借给你。”剑葬一郎一本正经的说道。
“啊,说简单一点的,我需要一件东西回去复命,只有你的头是最合适的东西。”神之足的笑容更盛。
“你也是圣者,对吗?”剑葬一郎的目光变得冰冷了起来。
“怎么了?就是因为我是圣者,所以不能借给我吗?这会不会有点过分?”神之足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既然你不愿意给我的话,那我就只能自己拿了!”
下一刻,神之足就已经消失。
噌!!
天丛云剑上猛然闪过一串极其璀璨的火花,就好像某种无形物质的东西狠狠的和剑刃撞在了一起。
半截匕首铛的一下掉在了地上,剑葬一郎的下巴上多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痕的,这一刀伤痕并不致命。
“怎么样?看见吧?完全看不见吧?你要知道,你的动作在我的眼中就像是静止一样吗?”
剑葬一郎并没有说话,反而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双手握住了天丛云剑的刀柄竖在胸前。
“哈哈哈,你这是什么意思?慌了?怕了?打算放弃了吗?”神之足隐隐的感觉自己开始兴奋起来了。
这是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遇见在自己的压力下,绝望到不敢反抗的对手,神之足很享受这种感觉。
他现在越来越感觉自己面对的并非是一个敌人,而是一只瑟缩成一团的兔子,而他此刻就就是长满獠牙的猎犬。
他要杀死剑葬一郎。
“哈哈哈哈,这一次,这一次我会杀了你!”
再一次,神之足消失了,他朝着剑葬一郎冲了过去。
在这一刻,剑葬一郎以及周遭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变得很慢很慢,慢的几乎如同静止一般。
甚至不需要眨眼之间,神之足就已经来到了剑葬一郎面前,他的手中握着另一把匕首,匕首的锋刃寒光闪烁,狠狠的刺向剑葬一郎的脖颈。
但是下一刻,剑葬一郎动了,是的,在一个几乎只属于神之足的高速世界之中,剑葬一郎动了。
剑葬流,鬼龙闪斩!
巨大的刀光在剑葬一郎面前划出了巨大的折角,而神之足则是狠狠的撞在了那两道浩瀚的刀光之上。
神之足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只助于他的高速世界在这一刻全部破碎,他狠狠的撞在了地上,整个身体都被斩成了规整的三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