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图的脸色也莫名的难看,一双嘴唇紧紧的抿起,紧张的看了一眼苏诺,却在对方的眼神示意之下,缓缓地松开了手。
“那好吧,那你们尽量快点,我在外面一直等着你。”
虽然说这么说,但是对方的眼神却丝毫没有懈怠之意,仿佛是在告诉苏诺,只要你没有任何事情,他都会第一时间冲进来。
铃木朽也毫不客气,在对方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狠狠的关上了门,将苏诺跟易图隔绝开来。
“你为什么不想让他进来?”
苏诺有些奇怪,所以说之前铃木朽的习惯就比较冷漠,但是却也从来没有现在这个样子明显的隔阂,而且仿佛只要易图不答应,就会随时动起手来一般。
“你不懂。”
肯定只是这么短的一句话,就这样苏诺的所有问题全部都堵了回去他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是看这铃木朽的脸色确实十分的难看,恐怕自己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只好默默的回过头。
“你到底怎么了?之前跟西陵打完之后就又变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还是说你们那边可能要出事了。”
苏诺微微转过头,却看见床脚的位置居然有一片黑色的衣服。
苏诺有些奇怪,这件衣服不是最常看见铃木朽穿的衣服吗?以前也没见他怎么换过衣服,甚至很长时间以来都剩这么一件衣服。
苏诺想到这里不由得回过头,发现今天的时候身上穿着的居然是一件白色的衣服,让他更加奇怪了。
难怪他是怎么一进来,就觉得面前的时候有些怪鱼,就连房间里面的气氛都变得莫名的有些陌生,让他不太适应,但是本着自己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所以就一直忍了下来。
但是现在察觉到这片医者的存在,却让他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从脚底下一片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只有这片熟悉的衣角,让他觉得浑身都不太舒服。
“你……你到底怎么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铃木朽的脸色却莫名的奇怪,而且一双脖子始终在盯紧紧的盯着他。
苏诺刚刚回过头的时候,就发现他一个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让他不由自主的吓了一跳。
“没什么事情,就是我可能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就多休养了几天。”
“原来是个样子,那你之前说要跟我出去野餐的事情还记得吗?打算什么时候出去?”
苏诺一边说着,一边假装若无其事的露出了一丝笑意,一双眸子却在不动声色地紧紧的观察着面前的铃木朽。
“啊……这个嘛,过两天就去,这两天身体还是不太好。”
仅仅只是这么平平无奇的话,却让苏诺的心中凉了一截。
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铃木朽。
我觉得房间里面的气氛特别诡异,而且面前的铃木朽的反应也让他觉得十分的陌生,一点也不像是从前的那个铃木朽。
况且铃木朽的性格一向都十分冷漠,本来就不太喜欢与旁人接触,刚才去易图于门外的动作就已经让他觉得很陌生了。
毕竟铃木朽虽然不太喜欢跟旁人接触,但是跟易图确实明显有过接触的,而且之前特意教了他一些东西,包括易容术都是他亲自教授的,又怎么可能会对他这么抗拒呢?
还有看见刚才床脚底下那露出了一块熟悉的衣角,让他觉得心中更加不安,所以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试探的话,没想到面前的人居然真的不是铃木朽。
苏诺开始有些慌乱了,如果现在跟他说话的人不是铃木朽,那么真正的铃木朽又在哪里呢?难不成是在床脚!
苏诺下意识的多瞟了几眼,那个熟悉的衣角,心中莫名的开始乱了起来,这个人不管是长相还是声音,都跟铃木朽一模一样,甚至让人分辨不出来一点区别。
要不是苏诺经常跟铃木朽在一起朝夕相处,知道他的眼神一向都十分冷漠,不会像现在这样年纪多变,况且穿衣风格也是大不相同才会做出如此的判断。
就凭他们两个这样一模一样的长相以及声音,旁人肯定是没有办法分辨的。
“你……”
苏诺想了想,还是不动声色的微微笑了笑,虽然说脸上的笑意十分勉强,但是却依然在强撑着。
现在还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到底为什么加满铃木朽,而真正的铃木朽又在哪里,或者说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会不会对自己或者是说对丝毫做出不利的事情。
这一切都还没有完全锻炼的情况下,苏诺不得不多留了几个心思,不能够现在暴露身份。
“好吧,之前叫你那么多次你也不来,我现在好不容易休息的好一点了,等过几天我要是休息好了,你要是还不来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苏诺假装调侃一般跟他说了几句话,随后走向了门外。
“我还有些事情要跟易图说,就先走了,之后会再来叫你的。”
“这么快就要走吗?我看你身体好像很瘦的样子,要不要我帮你调理一下?”
苏诺心中微微一惊,不敢回头看对方的眼神,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算了吧,你自己身体都还没调整好呢,就来管我,况且清鸿长老了,还有易图把我照顾的很好,不会有什么事情了你就先在这里安心休息。”
苏诺说着一边假装若无其事的打开了房门,水量门才刚刚开了一个缝,就感觉肩膀上微微一点。
“别这么着急嘛,你刚才在看什么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对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已经有些变化了,而且手上的力度也在不由自主的加重,哪怕是自己强行想要出去,却被对方死死的按住,根本就动弹不得。
难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苏诺的心顿时如坠深渊,脸色也瞬间变成了土色。
“什么呀?我只是有些事情要跟易图说。”
苏诺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脸上的表情任务其实让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其实内心早就已经恍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