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寄托期待

“锦鲤锦淮”外公叫了叫两人一声，笑眯眯的朝两人眨了眨眼睛。

“嗯嗯”两兄弟秒懂的点了点头，知道啥事。

背锅嘛，小时候外公买的零食，被外婆抓了，就找借口说两孩子闹着说要吃的，不买还在地上打滚撒泼，没办法就买了，自己就尝了一口。

想起每次外公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的低着头被外婆一顿教育的样子，可爱极了。

对两孩子宠溺的外婆自然不会责怪两人，还会摸着两人的头，从兜里掏出一些枣子李子类的水果，让还在发育期的两人适当的补补营养。

外公也能在一旁腆着脸笑着，伸出手向自己老伴讨要吃的，外婆先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从一堆水果挑出几颗酸的果子递了过去，看到外公开心的接过果子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尝到了酸味，原本充满皱纹的脸上都紧紧的缩在了一起，看到一旁的老伴正盯着自己，愁眉苦脸的硬挤出一丝笑容，露出焦黄的牙齿，嘴里不忘讨好的说道：“好吃”

外婆见他这副模样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锦淮啊”外公从怀里拿出包庐山，从中拿出一根点上，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着脸。

“我在，外公，怎么了？”李锦淮见外公有事问自己，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好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

“我听你爸说，你有些懒啊，你哥大清早还会起来锻炼，我有没有教过你身体才是根本？”外公一脸严肃的大声斥责道。

“教过，外公，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把身体锻炼好的”李锦淮低着头，双手紧握着。

“好，记住了，不然下次我非得放大黄咬你不成”外公听到李锦淮的回复，脸上露出笑容。

“记住了”

“那明年中考有把握么？”

李锦淮迟疑了一下，眼神坚定的说道：“哥能拿省状元，我也一定可以！外公！”

“好好好”外公朗爽的大笑起来。

“立鸿鹄之志！这才像我张家的儿郎，有血性有拼劲！”

说完又转过头看向李锦鲤，见他也一副端端正正的听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心里不由感慨道。

“老李这老书匠，管教还是有一手啊”

“锦鲤”

“在，外公”

外公笑眯眯的说道：“今年成了我们这里近乎十几年没出过的省状元，开心不开心？”

李锦鲤一听，立马说道：“不开心”

“哦？为什么”外公一听也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道。

李锦鲤在脑海中想了想，才开口道。

“外公常教诲，九牛一毫莫自夸，骄傲自满必翻车，所以锦鲤不敢得意忘形”

“好好好”外公高兴一巴掌拍在扶手上，大笑不止，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缓缓说道。

“锦鲤锦淮”

“在，外公”

外公从竹椅上站起身，走向厅堂外，两兄弟相视一眼，有些不解，跟着走出去。

“锦鲤锦淮，你们看”外公抬起手指向远方，两兄弟顺着望去，那里有山川草木，秋水共长天一色。

“嗯，看到了，外公”李锦鲤有些猜到了外公想说什么，李锦淮则是一头雾水。

“嗯”外公看到远方的风景，有些陷入了回忆，许久才回过神来，意味深长的缓缓说道。

“以前日子苦的时候，我们华夏民族靠着自己的双手，一步一步到了现在，所以你外公我从不求人，凡事都靠自己，但是我想”

外公转身回头看着两兄弟，有些浑浊的双眼此刻也积满了泪花，苍老而有力的手臂拍打在两人肩上，紧紧的抓住两人，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想你们以后替我这把老骨头，好好的建设着我们的国家，好好的帮我看着这片土地，好么？”

“好”两人双眼有些通红的望着眼神里充满渴望和期待的老人，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一刻他们仿佛觉得肩头变重了一些。

“吃饭了，你们在干嘛呢？”

外婆好奇的看着站一起的三人，出声问道。

“没事没事，外公在跟我们说他年轻时候的故事呢”李锦鲤笑着解释道。

“他啊，年轻时候，是十里八乡长的最不好看的人，也就是我当时眼神不好，看上了他”外婆想起年轻时候的事，脸上也充满了笑意，但不忘损自己老伴一下，怕两个孩子跟他更要好。

两位老人经常因为谁在孩子面前更受喜欢没少争风吃醋的。

“对对对，当初也就你眼神不好，才让我占了大便宜”外公收拾好情绪，双眼里充满着深情看着外婆。

旁边的两人默默的吃了一波来自老年人的狗粮。

也懂得这一份感情的来之不易，一路的风雨同济才有的。

“赶紧去吃饭，再晚点菜都凉了不好吃”外婆有些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转身向餐厅走去。

外公乐呵呵的让两兄弟赶紧的，别墨迹了，跟了上去。

“……”

外公这越来越过分了，虐了狗还要背锅，再想想老妈的做事，有那味了。

两人无奈的承担下了所有，跟了上去，在餐桌边上，先给已经坐好的长辈们倒水，倒饮料，询问过老人需不需要盛饭，被拒绝后，才在位置上落座。

外公看着两人，对坐一旁的李延年笑着说：“延年啊，你这教孩子教的挺好的”

“没有没有，都是岳父您平时教导的好，我和雅兰经常不在孩子身边那里有时间教，这次回来，还得多向岳父您学习一二呢”李延年笑着说道。

“别把你岳父说的那么好，他啥也不会，还是你们两口子自己教的好，延年，别老是那么客气，快吃，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外婆瞪了一眼有些开心的外公，站起身，夹了一块红烧肉到自己女婿碗里。

“好，岳母我自己会夹”李延年双手端起碗接过红烧肉。

“妈，别管他，他就这样，半辈子了，把两儿子也教成了闷葫芦”张雅兰夹起一颗花生米吃了起来，察觉到了两儿子的情绪，瞥了一眼，“怎么？有意见么？”

见两人摇了摇头，满意的接着吃了起来。

外婆见她这样，一记脑瓜崩打在她额头上，笑骂道：“你别以为回了家就没人管你了，我还在呢，也就延年受的了你这脾气，换个其他人早把你赶出家门了，也不知道你遗传谁的”

“妈”张雅兰委屈的揉了揉头，有些忿忿不平的说道：“肯定遗传你的啊，除了你还能有谁？”

外婆反驳道：“遗传我的？我这么温和的性格，多半不是，可能当年在医院抱错孩子了”

李锦鲤在心里默念了句，是亲生的无疑了。

“妈，过分了，以后不回来看你了，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你要去找你亲妈了么，哎，那去吧”

其余人：“……”

在吃过晚饭，一家人在月下喝着茶聊着天，其乐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