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蕊的手札很特别,杨姮手里有半本,剩余半本她已经被毁了,却不想在这里看到。
那是不是她娘就在这里?
杨姮心上一喜,这一瞬晃神,那边顾夫人便拔起墙上的剑对着杨姮砍了过来。
杨姮被砍了一下之后,立刻踢掉了顾夫人的剑,顾夫人想逃走,被杨姮一把抓住推倒在了地上。
顾夫人一点武功不会,杨姮那点花拳绣腿也够用了,她先将顾夫人五花大绑之后便塞上了顾夫人的嘴巴,然后才将那本手札捡了起来。
手札看上去已经泛黄了,有两页已经有些损毁,但是大体保存地还算完整。
从内容来看,和杨姮自己手里的那本勉强能够合的上。
杨姮又将方才顾夫人掉在地上的账本捡起翻看了几页,发现是铜矿和铁矿的出产记录,与她的猜想一致。
将这三本都用油纸包好放在身上,杨姮有看了一遍这个密室,在密室之中找到了几张装置图纸,其中便有码头边上的那个吊环装置。
杨姮拿着那几张图纸蹲在了顾夫人面前,拔下了塞在顾夫人口中的布条,厉声质问:“这些图纸是谁画的?那半本手札的主人在哪里?”
顾夫人冷哼一声,并不想回答,杨姮眸光一冷,抬手抓起顾夫人肩头的□□狠狠一拉,鲜血四溅,顾夫人倏然脸色惨白痛呼了一声。
杨姮看着手里的□□丢掉,捡起顾夫人的剑指向了顾夫人。
“我的问题,你若是不回答,我也不会杀了你。我只会在你身上划下一百剑,一千剑,等你血流的差不多,我在给你止血,然后望你的伤口上泼盐水,等你熬过去,我就把你丢进水牢里折磨……你一日不回答,我便折磨你一日。”
顾夫人狠狠瞪着杨姮,杨姮抬手一剑便划破了顾夫人的脸。
顾夫人疼得打滚,骂道:“敬淳你个贱人,你爹是个昏君,你这个公主心狠手辣,怎么不给我个痛快!”
杨姮冷笑,用剑刺着顾夫人的胸口,说道:“顾夫人怎么会以为我如此心狠手辣是我父皇教的,我方才说的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你听着不耳熟吗?”
“那些,不就是顾佛对待反对他的人用的下作手段吗?丧心病狂,心狠手辣的是他!”
顾夫人沉默,杨姮又问:“告诉我,这本手札的主人在哪里,图纸又是谁画的?”
顾夫人不说话,杨姮没有耐心,她急切地想要知道徐蕊的消息,于是一剑刺下,直接刺穿了顾夫人的左手掌。
顾夫人浑身颤抖,杨姮眸中闪过一丝厌恶,手中的剑轻抖了一下,半响,她再次问向了顾夫人。
“你一个人进密室,显然其他人不知道你房间有个密室,所以没有人会进来救你。顾佛此刻尚在应安,根本救不了你。所以,告诉我手札的主人在哪里?”
顾夫人从地上抬头,目光空洞地仰头看着杨姮,许久忽然状似疯癫地大笑了起来。
“那本手札的主人对你很重要吧?是谁呢?你是被顾佛他们带回宫的,听闻入宫前你和你娘相依为命,那手札是你娘的吧?”
杨姮绷着脸,紧紧抓着剑。
顾夫人笑得愈加疯狂,“你很在意,你是不是觉得手札在,你娘便还活着?顾佛怎么会让你娘活着呢?你娘已经死了,又何来手札主人?”
“不信的话,那手札中间,还有血迹,我当时从顾佛手里拿到时,便已经是这样了,这我根本没有必要去骗你。”
杨姮面色苍白地打开手札,果然见到那手札中间有两页上还有暗沉的血迹,已经有好些年头了。
杨姮放下手札,又问:“那些图纸呢?是谁画的!”
顾夫人瞥了一眼图纸,笑道:“自然是我跟着手札画的,我父亲原是工部侍郎,我自幼便也会这些,那手札上的图纸我看过之后研究出用处,觉得精妙,便在它的基础上重新设计了图纸,你若不信,我当场便可画出给你看。”
图纸和手札都不能证明徐蕊活着,但是杨姮也不想相信顾夫人的话,她当年见到的那具尸体,一定不是徐蕊。
“你说我娘死了,我娘的尸体又在哪里?”
顾夫人:“我怎么会知道你娘的尸体在哪里,但是如果是顾佛杀了你娘,我想你娘应该尸骨无存。就算当初他没有把你娘挫骨扬灰,你断了顾佛的命根之后,他弄不死你,也不会把你娘的尸体挖出来一把火烧光的。”
顾夫人说着,突然从地上跳起,双手抓住了杨姮手里的剑,用肩膀狠狠撞倒了杨姮。
杨姮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手中的剑被顾夫人抢走,杨姮立刻将手札拿回,起身去追顾夫人,却不料顾夫人已经逃进了密道。
等杨姮追上去时,便看到顾夫人站在入口处。
“杨姮,你就死在这里吧,没有人会来救你了。你以为我当初为何从顾夫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在这里给顾佛看守矿山?是因为你废了顾佛之后我意外撞见了真相,他勃然大怒差点杀了我,我想离开,他却用我家人的性命要挟我逼我假死,将我送到这个鬼地方来,明明是你害得他,却要我来受罪!”
杨姮不解地看着顾夫人,骂道:“笑话,顾佛拿你家人要挟你,你不反抗却将自己的不幸归咎到我的头上?顾佛那种人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自该被千刀万剐!你难道真的一点不知道他做的恶行吗?”
“只不过之前你假装看不见罢了!你看着他作恶不劝解不离开不反抗,有一天这恶行牵连到你了,你有什么资格站出来说是我害得你?”
杨姮说着,便扣动了□□,顾夫人胸口中箭之后便逃了出去,杨姮紧跟着冲出来,顿时被无数长剑对准。
“把她给我扔到矿井里去,然后封死出口!”
顾夫人话音刚落,一柄长剑便刺穿了她的胸膛,所有人错愕望去,便看到了浑身湿透的司徒风,一双星目血红,犹如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