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师兄,可还好些?”是元辞的声音。
南墨看了夏绾一眼,发现她整个人脸红到脖子便轻咳了一声,随即朝门的方向看去,“无事,师弟先下去。”
“行。”元辞摸了摸头有些迷惑,往常不是要他进去吗?
索性他也没说有事,于是元辞心大的起身离开。
南墨抽回视线,笑吟吟的看着夏绾,语气打趣道,“小师妹这么容易害羞?”
“师兄。”夏绾轻轻瞪了他一眼,娇嗔一声,“别说了。”
“好好好。”
南墨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很软,和她人一样,令人喜欢。
……
宗门大比结果一出,虚凌宗夺得头筹瞬间响彻整个幽冥大陆,而常年处于第一的望仙宗一下沦为笑柄。
“还以为这望仙宗能得头筹,没想到啊!”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我还赌了好多钱嘞,现在全赔进去了。”
“一点用都没有,还什么常年第一,怕不是个假的吧。”
“还用说吗?!肯定假的呗!”
剧烈嘭的一声!是砸下茶杯的声音。
吓得还在说话的人闭了嘴。
南墨越听脸色越沉,但他也不可能对这些嘴碎的人做什么,更何况还不是修仙之人,只是个平常的百姓。
舒闵抿了抿唇,也有些不高兴,“师兄,他们说得太过分了。”
“别管他们。”南墨烦躁的紧,“小二,结账。”
“好嘞,客官您稍等。”
望仙宗内,
南墨他们赶了两三日的路程才赶回来,一到大殿,映入眼前的就是众位长老难看的表情以及低气压。
他们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失去第一的位置,而且还是虚凌宗拿的。
其他宗门拿了到没什么,最重要这虚凌宗跟他们斗智斗勇多年,一直被他们打压只能在第二,现在却来了个翻身,如何叫人不气。
相比于望仙宗,而虚凌宗则是笑得合不拢嘴,特别是掌门,走路的样子都有些趾高气昂。
于是,这喜悦的消息就平平安安的过了一月。
“宿主,我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只要解决完异常,我们就直接离开。”
磬白端起茶杯随意喝了口茶,视线看向窗外,突然眯了眯眼睛,“先一个一个的解决。”
“秘境开启时是绝佳机会。”
秘境是每个宗门能力尚佳的弟子才能前往,可以在里面获得机遇,各种天材地宝。
但危险极大,在里面死的人多得数不胜数,因此随便杀了个人只要不被发现,那相当于没有证据可查。
且查找证据耗时耗力,因此处于秘境中很少有人回去做。
“宿主有把握吗?”系统有些担心,毕竟神使都查不到的异常,能力绝对不可小觑。
“为什么没有呢?”磬白勿自低声笑了笑。
闻言,系统就知道它的宿主有把握,宿主也算是时空管理局的老人,懂的东西肯定很多。
它不是宿主的第一任系统,但宿主厉害就行了。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小心又紧张。
“磬白师妹在吗?”
磬白走过去打开房门,见眼前的人,开口询问,“师兄何事?”
此人名叫赤言,是虚凌宗重玄长老的大徒弟,磬白与之同出一个师门。
赤言见磬白看他,脸咻的一下通红,急忙说道,“师……师尊……找你。”
“我先走……走了。”说罢,他就忍不住跑了,实在这心面对师妹跳得厉害。
可他又不想在师妹眼前出现什么异样。
“等等。”磬白立即叫住他。
赤言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似的,一听见她的声音就找不着东西。
着急停下来,脚步还有些不稳,掌心一直在冒汗,低着头两只手不停的互相动着,紧张道,“师……师妹还有何事?”
磬白头有些疼,沉默片刻才说,“师兄,良人不止我一人。”
她实在不清楚这人到底哪里喜欢她,索性直接断了他的念想。
赤言抬头看着她,呆呆愣愣的,缓了好一会,他失落道,“师妹别多想。”
“我走了。”
磬白瞧着那有些伤心的背影,捏了捏眉心,去了重玄长老那儿。
“师尊可是有事找弟子?”
重玄是个痴迷于炼丹的老头,见着小徒弟眼眸亮得紧,“快来快来,我这是哪儿错了?”他指着地上的一堆黑乎乎的东西急切询问。
“我按照古籍上的方法,也没成功,是哪出错了。”
磬白扫了一眼,搜索脑中的记忆,把方法告诉他。
重玄立刻信心满满的想要再试一次,忽然想到某件事他说得贼快,生怕影响他炼丹的时间。
“掌门说齐河村有闹鬼祟,好像还有魔族的气息,命你们前去查探一番,顺便把那鬼祟解决了。”
与此同时,
青雾峰外有结界,没有青离的允许,没人进得去,因此就有了苦逼兮兮的掌门在外面传话。
结界忽然动了一下,掌门就知道是知道了的意思。
唉!
他容易吗?
一大把年纪还要每天跑上跑下,为宗门操破心,为小师叔操破心。
殊不知,人家青离年纪比他还要大得多。
“给,尝尝好吃吗?”
青离把做好的桃花酥放置在桌上,坐在夙隐对面,继续说关于掌门方才传的话。
夙隐捻起一块桃花酥慢条斯理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口感绝佳,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好吃。”
“师尊要跟徒儿一起吗?”
“师尊若是不去,徒儿……”
夙隐的不去两个字还没说出来,被系统颤颤巍巍的打断,“宿主,齐河村,原主父母死的那个村子,您忘了?”
“我们还得查原主父母死的原因。”
“嗯。”
冷淡的回答,系统就知道它该下线,别打扰宿主跟小反派,否则受伤的是它……
它真的是惨的一批!
“去,许是当年镇压魔族的阵法开始松动,如今出现在齐河村,应当去查看。”
“阿隐。”青离突然叫夙隐。
“师尊说,我听着。”夙隐不紧不慢的敲着桌面看他。
“我当年就是把你从那儿抱回来的。”
夙隐:“……”
亏她还以为他开窍了。
“我知道,谢谢师尊,师尊很好,徒儿很喜欢师尊。”
青离愣了一秒,心脏蓦然跳得有些快,耳尖不知为何有点热,“我也喜欢阿隐。”突然意识到这话不对劲,他急忙改口,“是师徒之间的喜欢。”
自从上次那件事过去后,他还以为小徒弟会仗小性子再发生几次。
然而并没有发生,提起的心也就缓缓落下去,因为他实在不知找什么办法把她纠正,又不能让她生气。
青离的话说得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夙隐倒是没生气,反而有些喜悦。
“师尊开心便好。”
青离低头沉思着,总觉得她误会了什么,可是他又不能再说,万一说下去小徒弟又生气怎么办。
“师尊,张嘴。”
青离心跳一下飙升,记忆仿佛拉回那件事,他隐隐约约听见那天她在自己耳边压低声音叫他张开一点,迷迷糊糊间,他居然可耻的听从了!
明明不是正确的做法,他却让她肆意妄为这么久。
越想脸就热得慌,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羞愧或是难以启齿或是心底的某种情绪。
夙隐完完全全能看清他的表情,说实话,这是她第二次见他脸红,眼眸闪过宠溺的笑意,还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宝贝。
“师尊再想什么?”
“那天的事吗?”
“我没有!”青离倏地瞪大双眸看她,慌张反驳,可脸上的绯红出卖了他。
“阿……阿隐不能乱说……”
这副模样让夙隐喜欢得不行,她把桃花酥喂到青离的嘴中,“徒儿不说了,好吃吗?”
青离咬了一口,慢吞吞的嚼着,“好吃。”
真的好可爱……
好想永远关起来……
他这样的人本就不适合出去,只适合做她的金丝雀,一举一动都得在她的监视下。
夙隐盯着他,漫不经心的想着,随后看着手里被他咬剩下的半块桃花酥,不急不缓的品尝着,味道确实很好,如果是他的话,更好。
等脸上的热度下去,青离又恢复成清风明月般的人儿,仿佛刚才被逗得跳脚的人不是他。
可还没缓和多久,余光瞥见的一幕让他再次跳脚。
“阿隐!”
“你怎么能吃……我吃过的桃花酥……”
那件事让他现如今有时不太对劲,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无事,徒儿喜欢。”
青离:“……”
不太对劲!
他不太对劲!
小徒弟只是不想浪费桃花酥而已!
就是这样的!
他不能再想了!
青离眼睫轻轻颤了颤,悄悄攥紧手指,暗处的耳尖又悄然红了……
……
夜,很黑,远处的村庄只有零散的几家点起了烛火。
“啊啊!”惨叫声频繁响起。
“大人,求求您,放过这个孩子,他还小。”老人哆哆嗦嗦的跪下来,把四五岁大的孩子拼命护在身后。
孩子恐惧的不敢张出头,小身子一直颤抖。
对方的声音有些尖锐,不似人声,说起的话也变扭得过分,“那可不行!”
“谁让你们弄虚作假。”
“我们……你们……”老人不知骂什么为好,忽然绝望的闭上眼,本以为自己要死了,却还是死死的把孩子保护好。
突然,凄厉的叫声传出来。
“老人家,您没事吧?”
“还好吗?”
“老人家,您别怕,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安慰关心的声音由由远极近传来,听起来比较年轻,是少年时的热血。
老人突然睁开眼睛,眼前不人不鬼的东西毫无生气的躺在地面,下一秒,变成了一团黑雾。
见不远处走过来的几个人,其中有个人他隐隐约约有些印象,突然想到什么,随即激动的落下泪,“仙人,多谢您,您救我了两次。”
随后他看向青离身后的小辈,继续道谢。
小辈们慌张摇手,义正言辞的说,“为百姓祛除解难是我们应该做的。”
唯独夙隐清清冷冷的站在青离身旁,显得格格不入。
青离摇了摇头,“不必言谢,我等是前来查探齐河村的事情。”
“仙人们可是虚凌宗的人?”
青离微微点头,身后众人也跟着点头。
“多谢多谢!”老人颤着粗砺的手抹掉眼泪,眼角的皱纹已经皱得不成样了,皮肤泛黄松弛,没有一点头,仿佛只剩皮包着骨头,是岁月和操劳留下的痕迹。
“仙人们跟我前来。”
一路上,老人的背被岁月压弯了,他牵着孩子走得很慢,突然问了一句,“仙人,当年您收的那个孩子还好吗?”
那时,他们每家都穷的揭不开锅,因为干旱收成很差,不是开玩笑的那种,是只能吃点野菜喝点米汤。
与其让那个孩子跟他们这些人受苦受难,还不如随仙人去,说不定到时能拜入那些个宗门。
“她吗?”青离忽然笑了,“是挺好的,整日调皮捣蛋。”
夙隐:“……”
众人:“……”
老人一听说她挺好,打心眼里的为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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