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云被那小太监引到一处陌生的殿内,借着隐隐月光她看到殿门破败,她迟疑地推开殿门,刚踏进一只脚,便被小太监一把推进了殿内。
纤云一个踉跄,转身再回首之时,小抬眼已经眼疾手快地将殿门锁住。
她拼命地拍打着门窗,“为什么锁门,这里是哪里,太后娘娘在哪?”
那小太监朝里看了一眼,任凭里面的姑娘叫喊着也未开门。
纤云惶恐不安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殿内破落不堪,内间只有一张大床。
她叫不开门,只得坐在床上休息,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人前来。
门被打开,进来一位高大男子,纤云看到那人大踏步地走到床前。
纤云害怕得往里躲了躲,见那人靠近,她冷声问“你是谁?”
那人在黑暗中一怔,心中疑惑,不是醉酒吗?可瞧着这姑娘却像是无比清醒。
纤云灵机一动,喝道:“我乃大楚镇国公主,你若敢对我不敬,我皇兄必然不会放过你,届时将你千刀万剐也未可知,你可知晓。”
那人见床帐角落里的姑娘,神志清楚,思维敏捷,口齿清晰,根本不敢靠近。
只得站在床帐前,近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时一众脚步熙攘着推开门,那门本就年久失修,许是因为推门者太过强力,竟然将那门一把推下。
一群人叫嚷着将整个殿点亮,为首的正是玉宁,她急匆匆的来到内间,看到那男子正站在床帐前,衣冠工整,未有丝毫逾矩。
玉宁察觉不对,竟然一把上前,“你怎么”
那男子见玉宁盛怒,竟然有些畏惧,支吾着回答“她,她好像,未中毒。”
“什么!!!”
玉宁上前一把扯开床帐,借着灯,看到纤云穿着明月的大红宫装窝在床帐角落。
“竟然是你?林婉宁呢?”
纤云见此等情竟然与谢忱预料得一丝不差。
她装作慌张的样子,上前朝林玉宁啜泣着,“公主喝过酒,浑身燥热,逼着与奴婢换了衣服,并不准女婢跟着,奴婢急着去找公主,就被一位小太监带到这处来,也不知公主去了哪里,还请玉宁公主加派些人手帮忙寻找。”
林玉宁替你听此杏眼怒睁,朝外下令道,“叫人去各道城门去问,其他人都给我去搜,今夜就算将整个皇宫翻过来也要找到林婉宁。”
一众侍卫近侍听到林玉宁如此下令自然不敢耽误纷纷去找,据说,玉宁公主那夜在整个皇宫中发疯了一样的寻找永宁公主,却遍寻一夜无果。
谢忱看着怀中的明月,他在淮城中敲了几家医馆都未开门,最后终于在一间不知名的小巷当中,看到一个药铺还在开着。
谢忱抱着明月进去后,大声叫道,“郎中何在?”
一少年从内室挑起帘子,走了出来。
谢忱见那少年身形纤弱,只当他是抓药的药童或是学徒,他沉声道:“去找你们郎中来。”
那少年长相清秀,在铜盆里洗了手,“我就是郎中。”
他看着谢忱怀中抱着的姑娘脸色异样,“她好像中了毒,若是两个时辰内没有解药,怕是要送命。”
谢忱听那少年如此精准的判断明月的病情,相信了少年所说,但一听到明月中毒没有解药恐怕丧命,放下的心又立刻悬起来,他赶忙把明月放在床上,“快请小郎中诊治。”
那少年郎中坐在明月身侧,伸出手搭在明月的腕门上,仔细品着脉象。
诊过脉,他又扒开明月的眼皮,借着灯光仔细地查看。
随后朝身后的谢忱道:“他中毒名叫春梦,粉状,下药者可通过指甲□□后,在不经意之时下到水中或者酒中,此毒遇水即化,无色无味,叫人不可察觉。
中毒者两个时辰后发病,发病时全身燥热难耐,需要与人交|媾方解此毒,并且会在脑海当中不断上演与心爱之人欢|爱时的画面,是为春梦。
此毒最奇特之处是,中毒者会误以为与自己欢|好之人与脑海心爱之人乃是同一人,遂会在那时,不断叫着心爱之人的名字。
前朝宫廷当中若疑嫔妃与人有染,便会下此药,逼那嫔妃说出自己心中真正心仪之人的名字,来试验其真心。
若是没有人帮她解毒,那两个时辰后,中毒者吐血而亡。”
那少年抬眼看了一眼谢忱,“你,可行?”
谢忱一怔,“我”双手握紧了拳头,几乎要将自己的手指折断。
明月脸色白中泛着红,紧闭着双眼,不断在喉间泛出嘤咛。
“哦,懂了,不行,若这毒不通过那样的方式解毒,这姑娘恐怕要遭些罪了。”
谢忱忙问,“那可还有解。”
“别人自是没有的,既然你遇上了本郎中,那自然是有的,只是这诊金呢,可能会贵一些。”
谢忱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扔在那小郎中手心里。小郎中见到那金子眼前一亮,仔细地放进袖口当中。
他朝谢忱笑了一下,来到一个架子面前,上面全都是花花绿绿的瓶瓶罐罐,他寻觅了半天,取出一个白色瓷瓶交到谢忱手中。
“这里有三粒药,你每隔两个时辰喂她服下一粒,可暂时压制毒性,但是又不会完全压制,中毒者会缓慢释放毒性。
在这其中,你抱着她泡在冷泉中泡上三个时辰即可。
只是她会燥热难耐,需要尽褪自己的衣服,而你为了保证她在冷泉中的体温,也需要尽褪衣物抱着她,维持住她的体温才可。
这其中,由于毒性运转全身,这姑娘会一直与你求欢,届时还请大人把持住自己才好。”
谢忱听那小郎中娓娓道来解毒方法,脑中嘶鸣。
他要在冷水中与明月赤|裸相对?想到这处,谢忱脸色一红,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那小郎中叹息着说道:“唉,只是这女子若是这样解了这毒,除非是女子与之共浴,若是你来这传了出去,这姑娘也依旧是清白不保。”
“唔啊”
明月强忍着热意,口间发出娇喘。
来不及细想,谢忱将她抱在怀中,“冷泉在何处?”
小郎中道:“向南,城外五里,白云山角,有一洞口,口前有一道巨石机关,那机关藏的隐秘大人还需仔细些寻找,我这有一块石头,你把这石钥,放进其中便能进去,我以前医治病人就来此处,大人放心,没有我这石钥他人进不来的。”
谢忱听此,未再敢耽搁下去,抱起明月起身便要离去,离去之前他转头朝那小郎中说道:“我会娶她。”
“看得出来,大人如此爱重这姑娘,甚至不用自己帮她解毒,那定然是大人心尖上的人,若是小姑娘用这方法将毒解了,我敬大人是条汉子。”
谢忱朝那小郎中敛首,“多谢。”抱着明月转身出了药铺门。
那小郎中见谢忱离去的背影,从袖口中掏出金子,用牙咬了咬,嘴角满是笑意。
谢忱寻了一匹快马,用最快的速度奔到了那小郎中所说,向南城外五里之处的白云山。他骑着马在山脚转了一圈,才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发现那小郎中所说的机关,一道巨石上面有一处明显的凹槽。
谢忱在怀中掏出那只石钥,放在那凹槽当中,大小正吻合,用手轻轻向下一压,巨石应声而开。
展现在谢忱眼前的是郁郁葱葱的草木,草中开着大片的不知名的鲜花,香气馥郁阵阵,并伴有隐隐的流水声传来。
谢忱抱着明月走进去,又转头按下了巨石机关,那巨石又缓缓地关闭上,再无任何人会前来打扰。
谢忱抱着明月站在那浅潭边上,从山间飞溅下的流水,不断地落在潭中,仿若下着丝丝的细雨。
那清潭清澈见底,有从潭中冒出大片的泉水向外翻滚着,潭底都是光滑的卵石。四周是郁郁葱葱的草木与鲜花,并有流萤在草木中飞舞,显得这冷泉当中多了几分浪漫的气息。
谢忱心中暗叹,这真是一处绝佳的疗伤圣地,
低头看着明月她正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腰际,不断地用脸蹭在自己的胸口。喉间发出断续的叫声,似小猫一般在在呜咽着。
谢忱蹙起眉,将那瓷瓶当中的药物倒出一颗,放入明月口中。他沉声道:“月儿,我会一直陪着你。”
在岸上,谢忱将两人的外衣和中衣鞋袜脱下,只剩了里衣。
谢忱抱着明月慢慢走进水中,冰凉的潭水慢慢没过谢忱的膝盖,又慢慢没到了谢忱的腰际。即将要没过明月的身子时。
因接触到了冷水,明月不安地抱着谢忱的脖子,又把头在谢忱怀中里蹭了蹭。
“哦,好冷。”
谢忱低下头,对着明月的额头轻轻一吻,“月儿,莫怕。”
他抱着她走进了冷潭中间,才敢慢慢把明月浸在水中。
明月被冷水一激,恢复了些许神志。
她半睁着眼,看着谢忱站在她身前,两人皆都浸在水中。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周围,抬头问谢忱,“大人,我们这是在一起洗澡吗?”
少女的语气有些天真,像个孩童一样。
谢忱见明月神志,既像是清醒,又像是糊涂,便沉声问“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被谢忱一问,明月半睁着眼,所有所思地想了想,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说来听听。”
“我记得我喝了很多酒,头好晕。”明月扶着自己的额头,也不知是记得自己晕,还是真的晕起来。
谢忱扶住了明月的肩膀让她不得不站稳在水中,从山间飞溅下来的泉水已经慢慢打湿了明月的里衣,将窈窕玲珑的身姿慢慢勾画的若隐若现。
谢忱喉间微涩,强忍着自己不去看其他,又问,“那之后呢。”
明月未在说其他,双手抚上谢忱的脸颊,朝他痴痴地看了一眼,娇声说道:“大人,你好英俊。”檀口微张的挨近,对着谢忱微张的嘴,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