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父母组那边,王麟看到在那件事爆发后王蕴从京城防卫司调到御林军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就像书中所写的那样,从防卫司调到御林军是平调,虽然多了一位顶头上司,但对王蕴的未来前途并没有影响。
自从他们家的秘密被提前曝光后他就一直担心他们王家会不会在他手中没落了,但是王蕴却让他看到了继续传承的希望。
要知道书中他们王家的所作所为说是欺君都是轻的,原先他还以为皇帝会借此机会将他们王家的人调到完全不重要的岗位上去的,可王蕴没有。
宣宗自然是清楚王麟的想法的,不过他也不在意。如果王蕴是真的凭自己的实力一步步登上高位截瘫那他也不会因为他出身世族就防备着。
再说了,以王蕴现在的年纪,要不要重用他那都是下一任皇帝改考虑的问题了。
禹宣母亲眼错不眨的盯着自己小儿子,她现在就剩这一个儿子了,没想到居然也进到这个怪地方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突然的转移阵地让她下意识压制了自己因为大儿子被判斩刑的悲哀,小儿子的出现又将她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完全忘了她在进入空间之前已经隐隐有了自杀的念头。如果不是突然的空间转移她估计就选择直接吊死在小儿子面前了。
这些暂且不提,小辈组这边念书还在继续:
【“昭王爷。”黄梓瑕忽然说。
周子秦点头:“没错,昭王击鞠的确厉害,不过一般人谁能请得动他?别说请他了,他整日不在府上,见他一面都难……”
还没等他说完,黄梓瑕已经按住旁边的栏杆,飞身跃入了面前的击鞠场。
……
只见黄梓瑕对着昭王李汭施礼,周子秦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见昭王脸上带着笑意点头,然后将自己手中的球杆递给了她。
黄梓瑕一手持杆,一手挽住旁边一匹马,一个翻身便上了马。昭王也上了另一匹马,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向着场上一个孤零零摆在场地正中的球飞驰而去。
周子秦赶紧从场边跑过,凑近站在旁边含笑观看的鄂王李润,问:“鄂王爷,他们……这是在干嘛?”
李润含笑道:“杨公公与昭王赌赛呢,看谁能先进一个球。”】
李润没有想到自己也在书中出场了,或者说没想到那么快出场了。几位兄弟中他与昭王的关系确实不错,所以看到书中的自己与昭王一起出场也没觉得奇怪。
李润笑笑说:“九弟他还是那么爱玩。”
皇九子昭王李汭,是所有皇子中最为活泼亲民的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与民同乐。只要他感兴趣人,哪怕那人只是个普通的百姓他也能与之交友。而且李汭的性子也经不激,书中黄梓瑕直接上前与昭王赌球,态度十分的自信嚣张的模样,于是昭王李汭理所当然的就接受了。
李润笑着对黄梓瑕说:“我九弟他击鞠可是个中好手,黄姑娘就不怕赌球赌输了?”
黄梓瑕挑挑眉,自信的说:“击鞠而已,我也是很有信心的。况且就算无法力敌昭王殿下,不是还有智取的方法嘛!”
李润来了兴致:“哦~智取?如何的智取法?”
黄梓瑕虽然是女孩子,但大唐本就开放,加上黄家父母也没有拘着她,所有她兄长能玩的她也能玩,而且还玩的很好,击鞠就是其中一项。但玩的再好也比不上常玩的昭王,所以这场赌局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周子秦听见黄梓瑕的回答也是猛地点头说:“对啊!对啊!崇古她可是十分厉害的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的。就算真的打不过崇古也能想办法赢的。”
众人:……
书中的周子秦都没空间里的这位相信黄梓瑕。
【两柄击球杆同时击出。昭王的球杆直击向小球下部,而黄梓瑕的球杆却在中途转而拍在他的球杆上。
“咔”的一声,两根球杆拍在一处。黄梓瑕没能完全阻止昭王的去势,却因此将球被击出的力道减缓。在昭王看向飞出的球的一瞬间,她已经提马奔向极速下落的球的方向。
球正落在球门不远处。周子秦在心里暗叫一声好险,差点被昭王一下子就进球了。
……
这一下,旁观者都是一阵愕然,不知道她破了自己的球门是什么意思。
黄梓瑕却十分愉快地纵马奔向昭王,笑问:“昭王爷,我们刚刚只说谁先进球者为胜,可有人约定过哪方球门属于谁?”
昭王顿时无语:“杨公公,进自己家球门也算进球吗?”
“第一,我们并没有说过我身后的球门就是我的,第二,谁叫我技不如人,为了请昭王爷帮忙,只能出此下策,钻您的空子呢?”她满脸笑意,耍赖都耍得这么可爱,让昭王觉得又好气又满足,不由得举起手中球杆轻拍了一下她身下那匹马的屁股,哈哈大笑,“实在可恶,居然敢设计本王。”】
空间众人齐齐看向黄梓瑕,李润朝黄梓瑕拱拱手说:“佩服佩服!”这种智取方法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黄梓瑕笑盈盈的回了一礼说:“过奖过奖。毕竟实力不如只能靠智取了。”
李润笑着摇摇头说:“我了解九弟,他不会怪罪的,甚至会觉得有趣想和你交友。”
众人并不觉得一个王爷会想和一名宦官交友有什么问题,因为昭王从小就是这样的性子。
【听说是与京城防卫司击鞠,昭王顿时来了兴趣:“这事我喜欢!这回我非帮你们把京城防卫司的马队给打趴下不可,好好让他们知道知道,谁才是京城击鞠第一人!对了,我们这边都有谁?”
黄梓瑕指指自己,张行英,周子秦。
“加上我也才四个?”昭王的目光落在了鄂王李润的身上。
李润苦笑:“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就差一个,去不去一句话!”
“那就去吧。”】
李润见书中的自己居然也被拉去比赛不由得苦笑说:“我击鞠是真的不行啊!和九弟不一样,我自娱自乐还行,要我去比赛那就难为我了。”
大概是看出李润脾气好的缘故,周子秦没大没小的说:“鄂王殿下不用担心,咱们就是凑数的。到时候看昭王殿下和张二哥就行了。”
周子秦还是了解自己的,就自己那沉迷仵作技巧,天天想着探案验尸的脑子,击鞠这玩意他会就不错了,肯定不会太厉害的。
想到这周子秦突发奇想,要不他现在就开始练习击鞠技巧,争取未来用得上?想想还是算了,就目前来看未来这种情况是不太可能发生了,那还是不占用他验尸的时间了。
【李舒白站在她身后三步之远,神情平淡:“一大早去哪儿?”
“去……去和京城防卫司打一场马球。”她压根儿不敢欺骗面前这个人。今天这场马球一打,李舒白还能不知道得一清二楚?她还要靠着他带她去蜀地呢,瞒着他对自己绝对没有好处。
……
李舒白最近忙得很,他身兼数职,朝中事务繁多,哪有那么多时间管她,所以只“嗯”了一声,便牵过涤恶,飞身上马。
黄梓瑕松了一口气,正去解那拂沙,李舒白又回转马头,居高临下看着她说:“京城防卫司那一群年轻人,向来没轻没重,论起击鞠的粗野是京城有名的。”
黄梓瑕点头,还在揣摩他是什么意思,又听到他低而仓促地说:“你……小心留神,别伤到自己了。”
“哦。”她点头,有点心虚地抬头看他。
“免得你若是受伤,行程便要推迟了。”他丢下一句解释,然后拨转马头,马上就离去了。】
王蕴说到这一段的时候还若有所思的看了李舒白一眼,只可惜咱们的夔王爷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依旧是那副平静冷淡的模样。
周子秦也感觉怪怪的,但具体哪里怪他又说不出来。
黄梓瑕看得出来书中那位夔王爷是在关心自己,只觉得夔王性子虽然冷淡,却是一个好人。毕竟推迟行程这种情况本身就建立在为她着想的立场上,否则夔王爷完全可以不顾及她自己前往蜀州的,反正想要翻案的又不是他。
黄梓瑕再怎么想也不敢往李舒白会对她产生好感这一方面去想,毕竟李舒白身为夔王高高在上,又岂是她能配的上的。更何况她连嫁进琅琊王家那种世家都觉得束缚,就更不可能会想嫁进皇家了。
她只希望在未来找一个能够理解她的丈夫,然后继续做那个为民申冤的女神探,如果找不到她宁愿一辈子待字闺中。
李舒白一眼就看出了黄梓瑕的想法,但他什么都没说,他也在考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认定这个小姑娘了。
与书中那个自己不同,他目前对黄梓瑕的感觉是有趣大过好感。既然他已经决定要去争夺那个位置,那么就要考虑黄梓瑕适不适合坐上国后这个位置了。
殊不知他在考虑黄梓瑕的性格适不适合当国后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他动心了,否则根本就不会考虑这一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