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然看着湘南王那沉思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嘴角微微的勾着,就算是现在想到了,那又怎么样?好像也已经晚了不是吗?
南青凌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他只是一个庶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他不是湘南的世子。
刚想说什么,就被湘南王给拦住了,云素然说的没错,这里是京城,不是湘南,还没有他们撒野的地方。
季子清轻笑出声,嘴角微微的的勾着,靠在椅子上看着事情的发展。
宴会场上的人虽然很多,可现在却是安静到了极点,就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动静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可就是因为这样,湘南王的眉头才紧紧的皱着,他们这到底是想干什么?难不成是真的想对他们动手了吗?
南宫硕也没有说话,就那么等着,一时间气氛变的十分的诡异。
皇后突然抬头看着南宫硕:“皇上这南青凌也没做什么,季家的少爷跟少夫人不是也没事吗?”
季子清嗤笑一声,脸上带着玩儿味的笑容:“哦我们没事了,所以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了吗?如果今天南青凌要杀的人,是大皇子,或者皇上,又或者别的人呢?皇后还是觉得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皇后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季三少爷还是慎言的好。”
“慎言?难道是我说错了吗?皇后的意思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季子清抬眼看着皇后淡淡的开口说道:“又或者说,皇后认为,一个藩王之子,还是一个庶子,进宫带死士是理所当然的,是不该惩罚的?”
“季大人说的是,这可是威胁到皇上安全的大事,怎么到了皇后的嘴里就变成了小事了?还是可有可无的?”罗太师看了皇后一眼,皱着眉头说道。
跟季子清交好,或者是大皇子一党的人都站出来说话,这让皇后的脸色非常的不好。
“皇后娘娘,虽然说这季大人跟季夫人都没有受伤,可进宫有规定,连武器都不能带,更何况是死士?带了不藏好掖好,还让人出现在人前对人下杀手,这在皇后的眼中也是可有可无?”罗贵妃看了皇后一眼皱着眉头说道。
南宫硕听着众人的话,嘴角带着明显的讽刺之色,看皇后的眼神也带着嘲讽:“很好,朕有一个好皇后啊。”
皇后跟姜丞相的脸色都是一变,顿时皇后有些后悔说这样的话了。
“父皇……”
“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插嘴。”南宫硕冷漠的看了雨柔一眼,随后看着南宫晖说道:“南青凌犯上作乱,押入死牢择日问斩,这件事晖儿你来负责。”
“是父皇。”
湘南王怎么也没想到南宫硕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脸色顿时都变了,表情也变的十分的难看:“皇上你不能杀我儿子。”
“不能?”
湘南王阴沉着脸,拿出了一道圣旨,那是先皇留着的圣旨,相当于免死金牌。
南宫硕看着湘南王手中的圣旨,心中冷笑,脸上却十分的平静:“湘南王这是打算用这道圣旨来换你儿子的性命了?”
“是。”湘南王咬牙说道。
南宫硕点点头表示很好:“很好,拿上来。”
南宫晖去把圣旨拿上来放到南宫硕的手里,南宫硕看着手中的圣旨似笑非笑的说道:“希望下次湘南王还能拿出这样的东西来救命。”
湘南王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南宫硕,他明白了,兜兜转转了那么大一圈儿,南宫硕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杀了南青凌,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这道圣旨。
“皇上好计谋。”湘南王咬牙说道。
南宫硕一脸笑容的看着湘南王:“过奖。”
事情好像就那么过去了,但是只有季子清知道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因为湘南王手中的这道免死圣旨,让南宫硕做很多事情都束手束脚,现在把这道圣旨给弄出来了,对他们来说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除夕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季子清抱着睡着的果果拉着云素然慢慢的往外走,在宫门口的时候遇到了南青凌父子二人,南青凌满眼阴霾的看着季子清:“季子清你最好能够时时刻刻的保护好你这两个宝贝。”
季子清看了南青凌一眼,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你可以试试看,看是你先对素然他们动手,还是我先对你们湘南王府动手,啧啧,加重百姓税收,流民出走,百姓怨声载道,不知道湘南王有什么想法呢?”
季子清最后的几句话让湘南王的脸色都变了,看到他变了的脸色,季子清的脸上带着张扬的笑容:“湘南王管好你这个儿子,小心什么时候我就去取你们的项上人头了,这要是为了一个庶子,把湘南王府的基业都给搭进来这可不划算,你说对不对?”
云素然看着季子清那样子,眼中都是无奈:“子清我们回去了,跟这些人有什么好说的。”
“好,回家了,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季子清哈哈的笑着说道。
季霖跟在季子清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有些恍惚,这一刻他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韩旭阳跟霍水依会说季子清是韩烨霖了。
从某种状态来看,他的三哥跟韩烨霖真的很像,同样的张狂,同样的嚣张,同样的不把某些人某些事放在眼里。
“相公怎么了?”雨欣见季霖看着季子清他们的背影发呆,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事,只是突然觉得这样的三哥很好。”季霖哈哈的笑着说道,那样子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说真话。
雨欣见他不说,也就不再去问,只是安静的跟在他的身后,今天发生的事情很多,尤其是雨柔,这次雨柔的作法恐怕是让父皇,皇奶奶他们都失望了,毕竟雨柔的选择就是在打父皇他们的脸面。
“相公你说雨柔她在宫里的日子……”
“得罪了皇上,你觉得会如何?”季霖看着雨欣笑着说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即便是要怪,那也是怪她自己脑袋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