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是招惹上他们了?”
“啊啊。算是吧...”随后若葬就把刚才的情况大致上告诉了陈升平,在现在还不清楚的这个阶段不好判断警方对于ROT的态度,因此对有必要的地方,就像是ROT向自己抛出橄榄枝一系列的事选择隐瞒。
“这么看来,这次的案件跟ROT是脱不了干系了?”陈升平回道。
“应该吧。”若葬敷衍地道,“话说你们警察知道她们是犯罪团伙还不打击一下?”
陈升平在电话那头苦笑连连:“要是可以的话我们早就付诸行动了。”
若葬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有人罩着?”
“何止是‘有人’啊,他们组织内部的所有成员都是世界各地的名流人士,只不过在暗地里换了一个身份罢了,
而他们服务的人群中,大部分都是各国政要富商,甚至毫不夸张的说,是他们把这个世界串联了起来。”
听得此言,若葬就不由有点头疼了,没想到自己要对付的居然是这样一个庞然巨物。
但是在这件事上心意已决,他也不想给自己留有退路了。
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一旦加入ROT,就意味着自由被剥夺,甚至还要波及到自己身边的人。
这是他决不允许的。
“那你知道何胡归的下落吗?”陈升平追问。
“你问这个干啥?”
“没认证人的话,这案子不好结案啊。”
“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一听若葬这话陈升平就急了:“喂喂喂,当初不是你说好了要跟我们合作吗?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若葬觉得有点好笑:“首先呢,在我们的这个世界里变卦和出尔反尔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另外,我们这合作还不愉快吗?你们的到了你们想得到的消息,我也把我得到的尽数分享给了你们,可以说是毫无保留了,那么请问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不行!这案子都还没结,就不算是合作终止,要不然我们就动用一点关系把你丫带到局子里来关上几天,反正我们手里的证据也够你坐一段时间了。”
“哈?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不要以为稍微熟悉一点就能对我指手画脚巴拉巴拉......”
就这样两人足足扯了有半个小时。
最后若葬陈升平两人各退一步,这案子若葬是不会再插手了,但是作为补偿,日后还在J市的这一年里,若葬必须要协助他们至少破获三起案件。
当若葬询问其原因的时候,陈升平是这样说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你这人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都是十分出色的,放着你这样的人不用是我们的损失,我敢打赌,要是放在几个世纪以前,你这种人绝对是名动一时的名侦探,所以呢,你就权当挣点外快,该帮忙的时候来搭把手就行了。”
不得不说,这段话在若葬这里很受用,若葬也很乐意在这马屁的基础上帮一帮忙,也就是做个顺水人情。
口头协议达成以后,如释重负的若葬心想这下终于能够睡个好觉了,就着沙发直接躺下,反正到时候南宫珑月回来的时候看见他睡在沙发上也会小心点不出声,睡哪里都是一样的。
可是事情总是与人愿相违的。
当手机不断在茶几上震动的时候,若葬只想要问候来电人的祖宗。
“喂,谁啊?这么晚不睡觉是等着猝死后去找自己的爹娘吗?”若葬接起陌生号码就是一顿骂,语气中充满了戾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怎样。
“抱歉抱歉,但是现在才晚上九点不到...”来电人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了,选择了先道歉后解释。
若葬现在火气是有点大,但是这并不会影响到他的思考能力。
从听见这个声音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这个人今天才见过,也就是以前的古贰,现在的何胡归。
“你找我有事?”若葬试探性地问道,语气也恢复了平静。,转换之快,让人应接不暇。
“出来谈谈吗?”
“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若葬偏头用肩膀夹住手机,手上开始朝自己的脚上套鞋,“说个地儿吧。”
“涪江桥头。”
半小时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涪江桥头,若葬穿着一件毛衣在外套着一件比较贴身的羽绒服下车走到桥中央的一个男人身旁。
这个男人自不用说,肯定就是何胡归了,不知道这么一个半通缉犯是怎么有这闲心在桥头看风景的。
“有有话就快说,别耽误我时间,我等着回去睡觉。”若葬跟何胡归保持这一个安全距离,一边搓手一边不善道。
或许是困于最近怪异天气的影响,桥头上的夜晚要比冬日都冷上三分,可是前来赴这种约,若葬不得不少穿一点方便活动。
何胡归转身,带着笑容看着若葬,然后朝着若葬身后高处某个位置指去:“几天前,我都还是一个很正常的哑人偏安一隅,为了自己的下一顿发发愁。
结果这才过了多久,就继承了万贯家产,甚至还拥有了自己以前不曾拥有过的语言能力。
到现在看来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要让我重新选择一次的话,我估计我还是会选择协同,就算知道等着我的可能是法律的制裁。”
“今天早上,你回到那个房间的时候到底看见了什么?”若葬知道,自己再不进入正题的话,这货估计能叨到明天早上。
何胡归不介意若葬打断了自己,反而为对方的问题开始回忆起来:“Y你应该已经认识了吧,在他的指引下我带着楼上寡妇本应该已经被送走的s块回到了第一现场。”
“等等,”若葬再次打断,“你说本应该被送走?”
“那不然呢,这一切都只不过是Y的计划,他们答应帮古贰处理好尸体,但是在那之后却是直接找上门来将之送到了我的屋内。”
“也就是说s块被移动过是吧?”
“是的,”何胡归也不否认,“今天早上你一从天台离开他们就找上了我,跟我做了一笔交易,时间紧迫,我没法细想,就只能先答应了他们。
我搬运着寡妇的s块上了楼,摆放在他们所说的那几个位置,然后古贰就回来了。
估计他也是收到了Y的讯息,得知s块已经被我运回了原来的位置。”
若葬接过何胡归的话头:“然后这一回他就不能当做再没看见你这个人了,一怒之下就准备将你灭口。”
何胡归点了点头:“我没有反抗。”
“一是你本身就有一颗求死的心,二来你才运完半百斤重的物件走了两层楼体力不佳,三则你不愿意损伤这一具对你来说很可贵的身体。”
“你果然很厉害。”何胡归由衷地夸赞道,“你说的每一点都正是我所考虑到的,只不过...”何胡归脱下外套后使劲拉起袖子,在小臂末端那里有一几道长达十厘米左右的抓痕,直接蔓延至大臂末端,“因为人的本能,我还是做了一点傻事。”毫无疑问,这是何胡归生前的潜意识求生留下的伤口。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女的也是计划的一环吧。”若葬若有所思地问道。
“对,她也是Y的一枚棋子,负责摆放Y所提供的道具,然后物归原主。”
这样一来,困扰着若葬的大部分问题都已经解决了。
“你不是跟他谈过吗?为什么不知道这些事情。”何胡归不解地问道。
“发生了一点预料之外的事情,就草草结尾了,现在看来通话时间长短还果真就随我心情啊。”若葬不后悔,他有一个信条就是只要是自己做过的事就不会后悔,“你叫我来这里应该不只是想要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吧。”
“哈哈,其实有一件事我想让你帮我分析一下。”何胡归眼见没必要隐瞒,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让我猜猜,是你楼下那个叫刘洋麟的所说的‘相似点’?”
何胡归一惊:“你是怎么连这都知道的?”
“起初我也想不通这一点,但是之前在医院看见你之后,我想明白了。”若葬无视了何胡归,直接开始叙述自己的推断,“想必那个富婆寡妇,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一个哑巴美人吧。”
何胡归闻言,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头,他的嘴巴下意识因为吃惊而微张,随后调整自己结果露出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再然后又迅速换上了一副笑脸,这一切都被若葬收入了眼帘。
“现在如果重新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怎么选择?”若葬朝着何胡归递出一根烟。
何胡归接过手,迎着寒风将烟点燃,看着不断上升的烟雾,只有露出一个苦笑。
若葬静静等待着何胡归把烟抽完。
何胡归抽完之后朝着若葬招了招手,示意让他再来一根。
若葬见状,直接将整包香烟都扔了出去:“我不抽烟的,送你了。”
“你不抽烟你买来...”话没有问出口,何胡归已经知道了答案,手里握着烟盒之后却是一根都抽不进去了。
“我欠你个人情,那辆车你开去吧。”何胡归指着的是那辆古贰生前的座驾,少说也值七位数,就这样送人,何胡归只觉得值。
“不必了。”若葬转身直接离开,何胡归斜觑一眼,也不阻拦,两人就这样装作谁也没见过谁就是最好的。
离开较远后,若葬第一次拨通了陈升平的电话,等到接通后不容对方开口立刻说道:“老陈,这次这个不算,我欠你四起案件。”说完之后立刻就挂断了电话,并且这一次,他记得关了机。
伸了个懒腰后,若葬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他知道,这一下能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