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逮人的效率有点高啊。”当若葬对陈永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永烨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揶揄自己。
“怎么,你刚见过?”陈永烨指着审讯室里面的谭军问道。
“我就回家拿了点东西,你们直接把我恩人给请过来了啊。”若葬把皓闲曦的家说成自己的家也是脸都不带红一下,反正她现在也不在这里。
“刚看完病,这咋回事?”若葬摸了摸兜里的冰骨,心中浮起一点不好的预感。
陈永烨看了若葬一眼:“他的身份你应该很清楚吧。”
若葬点了点头:“谭军,年龄33岁,32岁当上了C城中心医院主任医师,兼职外科大夫,手术成功率143起百分之百,若不是已经身在高位,估计已经开始提名主刀了,总结来说就是一句话,天才中的天才。”
陈永烨谢睨了若葬一眼:“那你知道这个天才是因为犯了什么事才被请到这里来的吗。”
“根据我的多次做客经验,既然你们还不能肯定,那就不能确定那些破事就是他做的。”若葬摇着手指说道。
“可惜这一次人证物证皆全,想要为他开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呵,”若葬冷笑一声,“只要他自己不认罪,你们再多证据都有转折。”
“那要是我告诉你,他已经认罪了呢。”陈永烨皱着眉头接道,平心而论,他跟谭军交情颇深,也相信他绝对做不出那种事,但是...所有的一切线索都对谭军是不利的。
若葬岔开话题:“说了半天你倒是告诉我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陈永烨就说了四个字,若葬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贩卖器官。”
“这样啊...”若葬悻悻,“他已经认罪了是吗?”
“现在认罪也没什么用,只要他不在法庭上认就没什么事。”
“所以你把他请过来的原因就是为了开导他一下?”
陈永烨不语,若葬说准了他的想法。
“唉!”若葬扶额叹气,“怎么最近净让我遇一些破事啊。”
常人说都说到这份上了,虽说故作,但是估计已经有了帮忙的想法。
陈永烨自然也是深知这个道理的,经过这一次“狗吠案”,他可谓是对若葬刮目相看。
所以当若葬用那种语气抱怨的时候,陈永烨当即眼前一亮:“这么说你愿意趟这一趟浑水了?”
“不干。”若葬想都没想,直接就否认,“我就是来问问'狗吠案'的处理结果的。
就连你自家警员都知道破案之后要申请休个假,我都跟你们这些正编八竿子打不到一块,你刚麻烦完我一件事,现在又来搞我?
现在你们对外逮捕归案,对内绝口不提真相,本来就是万事大吉,我也该休休假,放松一下自我了。”
若葬根本就不给陈永烨继续劝说的机会,直接离开了审讯区。
被他搁在身后的陈永烨也很清楚一直这么依赖一个外人对谁都不是好事。
只是现在时间紧迫,不得不求助于有能力的人。
反正任他想,谭军这人不差钱,不缺名,从哪一点出发都是做不出贩卖器官这种事的。
隐情,那是板上钉钉了,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是为了谁,为了什么这般铤而走险。
“是不是你们国企遇到这种压力都时候每个人都是这样死气沉沉啊?”
在外抽着烟的刘洋麟听得此言,循声看去,先前被局长请进去喝茶的若葬好像已经结束了谈话。
“我们这不是企业...”
“啊啊,我知道,这就一个说法嘛。”至于若葬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就无从得知了。
刘洋麟看着若葬走进,把手伸进兜里拿出烟盒抖了两下置于若葬面前:“抽烟吗?”
若葬摇手谢绝了。
刘洋麟诧异,他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根本不了解这个成熟的年轻人,接触到至今连对方的喜好都不知道。
他收好烟盒,把刚放进嘴里不久的香烟掐掉,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你拒绝了局长对吗?”刘洋麟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后直言问道。
“那不然呢?”若葬反问,“难不成这种涉及私人问题的事情还要我插手?”
“我听说你在J市的时候帮陈哥办过好几起案件?”
之前刘洋麟在J市老家休假的时候跟他们办过一次案,对彼此都有印象。
陈升平本来就是局长的儿子,他们之间之前都有过交集。
若葬这人本就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那就更不用说了。
“我只能说他比起警察,要是当个商人会更好。”
“这是你跟他相处这么久得出的结论?”
“我看他第一眼就知道这小子精明。”
刘洋麟已经不想在若葬面前吐槽辈分年龄的问题了,他这也才发觉话题不知不觉已经被若葬扯远了:“也罢,这次案件你是功臣,估计过几天局里要给你发点奖金,到时候直接打你卡上。
这一次你不想插手就算了,我们自行处理,你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若葬留给刘洋麟一个挥手的背影,在不远处回应道:“妥。”
回到已经近一个星期没有回过的家中,若葬不知道遇到妹妹后会被怎么数落一番。
他现在多么希望还在J市,每次假期妹妹都有一帮“志同道合”的小伙伴约出去到处玩,让他落个清闲。
只可惜现在在J市,人生地不熟,别说妹子被约出去玩了,就连下楼买菜进货都是看心情的。
这么看来其实妹妹的骨子里其实应该是宅女魂?
还是老规矩,有钥匙就不可能敲门,若葬直接推门而入。
妹妹穿着兔耳连体睡衣蜷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动漫。
看见哥哥回来后就只是瞟了一眼,然后就移回本就该停留在电视上面的视线:“鬼混回来了?”
“啧。”若葬当即不爽(假装)道:“你这话说的,我可是出去为了全城人民的生命安全而奋斗着。”
“自己都小命不保了,还想着舍己为人啊?”
从这话就不难看出,其实现在南宫珑月的心情很不美妙。
若葬也还不怀疑南宫珑月说出这句话绝对是有什么依据的:“你咋知道的?”
“有人告诉我的。”
“皓闲曦?”
南宫珑月死鱼眼瞪着若葬点了点头。
“你跟她又是怎么勾搭上的啊?”
“怎么你在外面找女人还不允许我这个当妹妹的过问了?”南宫珑月反问。
“咳咳,”若葬握拳清咳两声,“你这孩子一天都在说些什么呢?没过户那哪能叫自家人?”
“我有说过是谁的了吗?”
“emmm...”若葬沉默片刻,突然开口转移话题,“今天天气不错。”
南宫珑月可没心情跟若葬插科打诨,只见她起身,就着沙发比地面的高度硬是让自己的形象高大了几分,至少比若葬要高了。
“你听好,从今天开始,在本小姐的监督下,你甭想再熬一次夜,就算是世界末日都不能阻止我让你早睡早起!”这段话是南宫珑月指着若葬说完的,可见她现在在这件事上已经非常严肃了。
“你这语气跟谁学的?”
“你管我!”
“看样子你跟那女侠聊得挺来啊,不会是长年的百合生活让你镀了一层蕾丝的边吧?”
这句话很没节操很没下限,我们懂得都懂。
但是靠着跟若葬这么多年生活在一起的锻炼,南宫珑月硬是对这种程度的耍下限免疫了:“我就问你还敢不敢熬夜!?”
若葬知道她们都是为了自己好,就是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多少事。
现在呢,他只能高举着双手投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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