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各项工作走上轨道,江城也进入了火热而短暂的夏季。
星期六早上八点多,贺左戎戎被电话叫醒了,接起电话,看都不看,就用懒洋洋的声音叫:“哥哥!干嘛这么早?人家还没睡够呢。”
“还早?”电话里,王直的声音极具磁性,柔声说:“都八点多了,懒猫。”
“今天休息嘛!就让你的戎戎多睡会儿呗。”贺左戎戎撒起娇来了,一点都没有公司老总的样子。
王直说:“这样吧!我过去找你,和你说件事。顺便给你带早餐。”
王直清朗的声音让贺左戎戎清醒了不少,娇柔地说:“谢谢哥哥啦!我这就起床。”
放下电话,贺左戎戎立刻起床梳洗装扮起来,虽然每天见面,虽然她知道王直的眼里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可她还是希望每次见面都把最柔美、最优雅的贺左戎戎展现给王直。
一番操作,贺左戎戎刚好达到自己满意的程度,门铃响了。
开门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满含柔情地四目相望。
黑西裤、黑衬衫、黑皮鞋,背着永不离身的相机包,一身王直标配。只是手上多了一个食品袋,里面是白色的餐盒。
再看贺左戎戎,一条奶白色的吊带短裙,衬托出修长健美的长腿,显得身材更加的挺拔,脸上化着恰到好处的淡妆。原本的齐肩直发也留成了披肩长发,尽显出不曾展现给其他人的柔美端庄。
相互欣赏了半分钟后,贺左戎戎把王直拉了进来,关好房门。双臂像蛇一样搂着王直的脖子,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吻,甜甜地说:“辛苦了!哥哥!”
虽然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拥吻,甚至有过比这次热烈十倍、百倍的亲昵,可王直却从未感觉到贺左戎戎如此的火热。让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性,使他情不自禁地握紧了贺左戎戎的腰,向她甜腻的唇上热吻了上去。
这个吻,直到两个人都感到有些窒息,才恋恋不舍地结束。
看着贺左戎戎娇红的脸,感受着对方身体的火热,王直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冷静。
深吸了一口气,王直说:“吃早餐吧,别把我的戎戎饿坏了。”
“嗯!”贺左戎戎用鼻子回答的同时,双臂依旧环绕着王直的脖子,扭动了一下健美的腰身,王直明显感觉到两颗蓓蕾在自己的胸前滚过。
轻抚着飘落在自己手中的长发,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后,王直把贺左戎戎拉到了餐桌旁,把自己带来的素馅包子和红枣粥摆在了她面前。
王直一边看着她吃,一边告诉贺左戎戎自己心里想了很久的事。
王直从小和爷爷奶奶长大,又在父母没回来的情况下,为两位老人办了葬礼。有这样的成长经历,对王直的性格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总是把自己封锁在一个封闭的世界里,对人对事都很冷漠。直到与贺左戎戎相恋后,被她真诚、热情慢慢地感染,逐渐唤醒了王直原本开朗阳光的天性。无论是工作中还是生活上,身边人也越来越多地能感受到王直的热情。
“最近公司运转的很好,工作没有那么紧张。”王直一边欣赏着贺左戎戎柔美地吃着早餐,一边对她说:“下个星期是我爷爷奶奶的结婚纪念日,我想去老人家的墓地一趟。一是去扫墓,另外就是想告诉他们,我有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女朋友。”
“我也去。”赶紧咽下一口包子,贺左戎戎迫不及待地说。
一蹙眉头,王直想了一下,摇摇头说:“你还是别去了,公司离不开人。再说,那个地方是山区,很远。车子只能到山下的村子,还要走两个多小时的山路。当天赶不回来,晚上要睡在山里。”
“我一定要去。”放下手里的粥和包子,贺左戎戎干脆地说:“你能到的地方我就能到。我要一定要自己告诉两位老人,你有我了,让他们放心。”
看着贺左戎戎如此坚持,王直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好在最多三天也就回来了。
星期一,两个人安排好公司所有工作,由谢思思负责这几天公司管理。
星期二一大早,贺左戎戎和王直开着林肯驶向山区。
一路上,王直敞开心扉,说了很多他的成长经历。
王直的爷爷是省林业局的干部,奶奶是音乐学院的教授,从小王直就是在两位老人身边长大的。爷爷教他识别山里的植物、动物,掌握了很多野外生存技巧,也培养了他深厚的文学底蕴,还下的一手好围棋。奶奶则教会了他用音乐抒感,用钢琴陶冶情操。
在父母决定去新西兰投奔朋友,开餐馆创立事业的时候,王直则义无反顾地和退休的爷爷奶奶去了林区生活。就这样,开学了两位老人就带王直回市区,放假了三个人就回林区生活。一直到两位老人因意外车祸一起去世。
“那时侯,我上高中二年级。消息告诉父母后,却因为当时,我弟弟在学校惹事,很可能会承担法律责任。为了避免他坐牢,我父母就都没回来。其实,我觉得最大的原因就是爷爷奶奶因为保护我,同父母的关系变得非常紧张,已经没有什么亲情了,所以他们才没有回来。”王直神情略微悲伤地说:“当时,是兰姐的父母,也就是我的表叔一家人,还有那些老邻居们帮我把爷爷奶奶的后事办理妥当。”
听完王直的叙述,贺左戎戎更加觉得自己爱上了一个能托付一生的好男人。情不自禁地把头靠在了王直的肩上。
开了六个小时的车,两个人来到了一个群山环绕的偏远山村,把车停到了一个王直爷爷生前经常来往的农户家。
王直背好背包,还为贺左戎戎整理好一身户外装束。今天,她特意穿了一身灰色,毕竟是扫墓。
一切准备妥当后,两个人走进了茫茫无边的原始森林。